小狐貍鬧了半天，突然又想到這個人臉上沒有他的痕跡了。
小狐貍又開始掉眼淚，“你這個壞人……不認賬，你明明是我的人……”
云堯思考了一會兒，“你是不是傷心，本來之前我臉上有你的爪印，可現在沒了？”
小狐貍一直點頭，星星眼看著云堯。
“嗯嗯對的對的，所以你可以再讓我踩一下嗎？”
云堯搖頭，“不行……人的臉不可以踩，就像你的尾巴，不能被別人隨便抓住。”
小狐貍哼了一口氣，轉過身不看這個人，尾巴翹得老高了，像是孔雀一樣。
“這樣吧……”云堯認真思索，“你既然救了我一命，便是與我有緣，還對我有恩……”
他走到小狐貍的面前，將自己的袖口撈上來，露出雪白的手臂。
“那這樣，你咬我一口。”
也當是讓他張個記性，以后萬事小心，再不可輕易被人暗算了。
小狐貍磨了磨牙，有些猶豫。
他咬動物的話，動物會死的……
“沒事，死不了……你別發狠了咬就行，稍微用點力道即可。實在受不了，我會叫停。”
否則這小狐貍一直鬧脾氣，看著怪可憐的。
小狐貍不猶豫了，他張開嘴，在這個人的手臂上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用點力，你這樣子像是舔，留不下痕跡的……”
云堯也不怕疼，眉眼依舊帶著笑意。
“那我用力了哦……”
小狐貍一邊說，一邊用力地磨了磨牙，使力地咬了一口。
這一下，云堯臉色發白，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行了行了……停下。”
這狐貍，真狠。
再深一點都能咬進他骨頭了，怕是得留一輩子的疤。
云堯正低頭處理傷口，突然聽見了狐貍止不住的壞笑聲，笑得可得意了。
云堯看著這狐貍冷笑，又蹂躪了他的毛好一會兒。
這壞狐貍！竟然也耍小聰明！
之前輕輕地舔……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讓他松口，自個主動讓他用力咬。
一道帶著血的咬痕，就這么留在了云堯的手臂上。
而這疤，一千年也沒有消。
九幽每說一句話，林深就喝一杯酒。不知不覺間，林深已經喝了很多酒了。
他全靠著自己的一點意志力和好奇心，才沒有醉倒。
林深喝下自己欠的最后一杯酒，看著九幽哈哈大笑，“哈哈哈臥槽，真的難以想象你當年會這么可愛……”
竟然是一只這么單純傻氣的小狐貍。
九幽：……我才不可愛。
“繼續說，我還想聽。”林深呵呵傻笑，“像是畫本子里的故事一樣，挺有趣的。”
雖然他大概已經猜到了結局，可他依舊想聽九幽親口說，這個唯美的開頭，是怎么一步步地，走向最后，走向如今。
而當年那只單純的小狐貍，是怎么一步步修煉成精，成了萬妖之王，又如何成了如今這故作歡喜，實則憂悵的模樣。
林深之前說，你難過你就喝酒。
到現在為止，九幽一直沒喝。
林深甚至感覺到，九幽在回憶往事的這個過程里，其實挺開心。
可九幽，現在開始給自己倒酒，動作優雅，像是皇室貴族，哪兒有一點林間狐貍的樣子。
“你受不住，要喝酒了？”林深問。
“不喝，只是先倒好而已。”
ps：明天有的小可愛就要上學了……揮著小手絹說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