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淡淡的笑了笑:“重不重要,有不有趣,你過來試試就明白了。”
洛南初把咖啡放回咖啡桌上,她撿起桌邊的名片,放進包里面,對著花容道:“我再考慮一下。”
花容也并不著急,頭應允:“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洛南初應了一聲:“好。”
“那我就先告辭了。”花容站了起來,看著洛南初削瘦的下巴,又道,“在你考慮清楚之前,記得好好照顧身體,我不希望我的女演員出道之前,我還得帶著她去醫院治療厭食癥。”
洛南初聞言終于笑出了聲,她抬起明亮的眼睛看向花容:“明明還沒答應,怎么在你嘴里,我好像已經答應了似的?”
花容秀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她眼角那顆淡粉色的痣襯托著她眸光嫵媚入骨,她長得并不出色,只是這顆留在眼角的痣,卻在她的容貌上帶給她一種難以言語的魅惑。
“因為你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洛南初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花容起身告辭,她低頭繼續喝著咖啡。
距離am公司破產案已經近兩個月了。
桐城歷史上最嚴酷的寒冬也隨之到來。
隨著am集團的消亡,桐城這兩個月來的經濟消退也顯而易見。
洛南初喝完咖啡,裹緊了披肩漫步在大街上。
繁華的街道,已經有好幾家商鋪關門,一個偌大的集團的消失,帶給這個城市無法言喻的陣痛,牽一發而動全身。
市政府正在積極的調補,搶救這個城市衰退的晉級情況,本地新聞上,近月來多了好幾個大工程的招標案。
路過曾經am集團的大廈門口,洛南初還是不由停下腳步抬起頭往上看去。
寫字樓早已經搬空,大門緊鎖,不久以后,將由政府拍賣。
曾經屬于洛氏的高樓,這次徹底易主,她也再也沒有資格進入了。
寒風漸起,洛南初凍得打了一個寒顫,她低頭壓緊了身上的披肩,叫了一輛車,往別墅那邊駛去。
“洛姐,要吃飯嗎?”
下人見到她,跟她打招呼。
“不了,有困,我先去睡一覺。”
她笑了笑,往樓上走去。
睡覺之前,她接到了秦素的電話,電話里秦素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出來喝杯茶。
這段日子以來,殷漠北明顯放松了對秦素的監控,也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時間的。明天見。”她應了一聲。她知道秦素在擔心她,可是她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最不堪最難熬的時間她洛南初都挺過來了,沒理由在這種時候倒下。
她確實愛著傅庭淵,但是愛情里一旦添上了恨,便是至死方休。
這場感情的博弈里面,是她洛南初贏了,傅庭淵死了,她洛南初還活著,活的干凈利落,活的一無所有。
洛南初蜷縮在上,覺得有冷。
這個冬天,比她生命里任何一年都要來得嚴酷。
她或許真的得給自己找事情做。
要不然,她怕自己熬不過這么冷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