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幾個字,讓傅庭淵那雙深色的眸子緩緩呈現出一絲難以控制的皸裂。像是冰面被投擲了一塊巨石,破碎的波紋順著紋路蔓延,逐漸侵染他整個瞳孔。
他捏在洛南初手臂上的雙手無法克制的收緊了力氣,把人抵在墻壁上,他沉默了良久,才郁沉的笑了一下:“不愛我……那又怎么樣?”這句話的時候,他眸孔沉得發黑。
“……”洛南初緊緊抿了嘴唇,聽到傅庭淵的話,才翹了翹唇角,滿眼笑意的道,“的也是。傅先生威風八面,何必在意別人的心思”
“傅先生想做就做了,想要就要了,哪有必要關心南初的心情。”
她嘴角的弧度和眼底的笑意都充滿了諷刺和挑釁,有時候傅庭淵也很奇怪,面前這個嬌的女人,到底需要吃過多少苦頭,才能磨掉這一身的刺。然而不尖銳的洛南初,也就不是洛南初了。
傅庭淵拉著人的手帶著她往外走,洛南初抵抗了幾下甩不開,也就任由他牽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去我那里住?”
洛南初把頭扭過去:“不要。”
傅庭淵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的側臉上,“我會把你照顧的很好。”
洛南初托著下巴看著窗外,聞言嗤笑了一聲,沒話。
傅庭淵閉上眼睛,眉心有些煩躁的蹙起。良久,他才靜默著開口話。
“你這么在意白雪笙,那我明天就叫人把她送回英國去。”
“我回桐城,就是為了見你。”
“這五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傅庭淵到這里,微微頓了頓,對于他來,這種哄女孩子的軟話實在是太肉麻了。他眉頭再次皺了一下,又道,“我們之間確實很不愉快,但是這五年,我的性生活一片空白。對我來,你只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不管你是不是性冷淡,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啞巴了?話。”
洛南初偏過頭,微微抬了抬下巴,語氣很不屑:“我要回家了。你吵死了。”
洛南初,很不好哄。
傅庭淵低低的嘆了口氣,握著方向盤開始倒車。
他并沒有立刻把洛南初送回了她的住所,而是先帶著她去西餐廳吃了一頓午餐。
午餐還算和諧,如果不算洛南初對他的愛理不理的話,可以稱得上挺圓滿。
傅庭淵送她回到自己的別墅門口,下車拉住她,他垂眼看著她的臉,低聲溫言哄著她:“到我那邊住,嗯?”
洛南初站在他面前倔強的扭過頭:“不要。”
“花容不知道你得了這個病,于魚知道么?”
洛南初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我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她們都知道?”
也就是,只有燕如羽知道這件事。
傅庭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翻騰的醋意,低低的道:“我覺得你來我那里我可以把你照顧的更好。”
洛南初覷了他一眼,不無諷刺的涼涼笑道:“畢竟傅先生照顧精神病的經驗很充足么?”
傅庭淵看著她,緩緩道:“醋勁這么大?”
洛南初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