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英俊冷峻的男人披著黑色的長風衣,指尖點著一根煙,眉頭緊鎖。
“鹿鳴幽是不是想要退婚?”
“應該是吧。”她現在都不肯留在燕如羽的別墅了。
“她想退就讓她退。”燕青楓臉色很沉,“敢沖著燕家人開槍,是當我這個做哥哥是死人嗎?”
傅庭淵不置可否:“你肯如羽恐怕還不會肯。”
燕青楓停下腳步,偏過頭看向他:“如羽不肯退婚?”
“你看他那副表情,是打算退婚的樣子嗎?”傅庭淵送他到門口,“他的問題,你就別操心了。鹿鳴幽倘若真的想殺了他,根本不會給他留半厘米的活命機會,她現在在氣頭上,讓如羽去哄她就行了,你這個外人胡亂操什么心?”
他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燕青楓抽了一口煙,抬眸覷了他一眼,然后評價道:“我這種好男人,果然不懂你們這些渣的想法。”
傅庭淵:“……”
你以為哄女人真的那么好哄嗎?他廢了多少心力才把洛南初哄回來。
“你回去陪嫂子吧。”他催他上車,“我去給鳴幽打款。”
燕青楓按滅了香煙,點了點頭,然后沉吟了片刻,對著傅庭淵道:“找幾個人看著她,倫敦晚上也很亂。”
他應了一聲,目送著燕青楓上了林肯。
燕如羽住院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時候,也終于忍不住了。
安排在鹿鳴幽身邊的線人回來告訴他,這幾天鹿鳴幽天天在酒吧廝混。
跟他掰了以后,她看起來像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一副重歸自由身的模樣,完全沒有把他這個未婚夫放在眼里。
雖說是要退婚,但是現在婚還沒退呢,天天在男人堆里鬼混是想怎么樣?
傅庭淵關了他三天,第四天沒關住,被燕如羽找了機會從醫院偷跑出去了。
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病房,傅庭淵忍不住扶額嘆了一口氣。
這兩個家伙還真的不虧是一對,每一個人聽醫生話的,鹿鳴幽車禍住了一個星期就跑,燕如羽槍傷住三天就出院了,真當自己是超人嗎?
天色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但是市中心的酒吧已經人滿為患。
燕如羽走進去,就看到坐在吧臺前被一堆男人圍住的鹿鳴幽。
不能怪他一眼就能看到她,實在是她那兒人太多,實在是打眼。
她穿了一條小吊帶,長卷發披散了下來,半身裙下兩條細腿交疊,瞧著二郎腿晃著腳在那邊喝著酒,滿臉的嬌俏愉悅的笑容。
線人說得并沒錯,他住院那三天,鹿鳴幽玩得非常愉快,傅庭淵打進她卡里的五百萬,已經被她花掉了一半。錢其實并不是問題,問題是她到底是給誰花的錢。
他找了一個沙發坐下,有些虛弱的皺了皺眉頭,傷口才剛剛開始結痂,一路走來,簡直疼得他咬牙切齒。
可是看到鹿鳴幽,依舊沒怎么讓他舒心。
她現在這副樣子,明顯看起來,留在這里比跟在他身邊開心的多。
笑顏如花看起來心情很好的鹿鳴幽,讓他微微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