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執的將她的手重新抓緊,俊美的臉滿是執著:“那重要嗎?我們反正要留在這里一輩子了,我們在外面的身份,重要嗎?”
唐傾無語的搖了搖頭:“……跟你簡直說不清!”
“你說我喜歡你喜歡的太簡單了,可是喜歡一個人難道非要花十年半輩子才算真的喜歡?”他振振有詞,“那個姑娘呢?她也不過是認識我幾天,難道跟我對你不一樣嗎?她喜歡我,我也喜歡你,跟她一樣。品書網”
熱烈的眼神,固執而又執著的表情,單純的好像一個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少年。只有那樣的年紀,才有為了所愛不顧一切的勇氣,才那么無所畏懼,只需要一句喜歡能為之付出一切。
唐傾看著他,有點想笑,又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再次將他的手從掌心里抽離出來,然后安撫似的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撐住拐杖試圖站起來:“……得了吧。蕭鳳亭,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不是十八歲。這種幼稚的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的很可笑。”
她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垂落在身側的手指,被男人固執的捏緊,他聲音有些緊繃,“你為什么不敢相信我我喜歡你?”
唐傾低下頭看向他,男人淡色的眸孔被瑰麗的夕陽染成了漂亮的紅色,世間萬物似乎都倒映在這雙通透的眸子里。她望著他,微微笑了笑。因為我跟你談過戀愛。她心里想著,卻但笑不語,只是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一副他在無理取鬧的姿態。
“你說話啊!”他看著她沉默的表情,有些急了,“你到底在怕什么?!那些過去對你來說真的那么重要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也不在乎……”
唐傾打斷了他的話,“我在乎。”
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有些冷硬。
蕭鳳亭抿起唇看著她,他的眸子似乎隱隱有些紅了,卻不知道是不是夕陽的倒影。
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委屈,還有點傷心。
唐傾無動于衷的看著他,她覺得很荒唐,失憶前的蕭鳳亭不愛她,那么多年,也沒見他對她怎么樣,失憶以后,他愛她了。
她只能說,應該體諒一下他失憶人士這個身份。
“你只是太依賴我了,把雛鳥情節當做了一見鐘情。”她試圖把手指收回來,蕭鳳亭卻僅僅的抓著不肯放。
唐傾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難道連喜歡誰都分不清嗎?”他反問道,“什么雛鳥情節,我是人,我知道我喜歡誰。”
唐傾挑了挑眉毛:“那我問你——你為什么喜歡我?我對你溫柔?還是對你好?還是說,你是欠虐,別人對你越粗暴你越喜歡?”
蕭鳳亭問道:“你對我不好嗎?”
她皮笑肉不笑:“看來你對‘好’這個定義有點模糊。”
“我知道是誰喂我吃飯,是誰每天給我藥,也知道是誰不嫌臟的替我清理身體,我知道如果沒有那個人我已經死了!我的命都是她的,難道這還不夠充分理由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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