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哲呆呆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沉睡了依舊一臉苦笑的白薇薇。
他終于知道她為何死都要嫁給他。
他以為白薇薇只是因為迂腐古板,不愿意背負著解除婚約的身份,而寧愿要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
沒有想到,她這么勇敢卻都是家里的老古板迂腐老人逼的。
女人被家里長輩逼死的例子,他不是沒有見過。
甚至還有風速特別封建的地方,女人如果不按照父母的意愿嫁人,都會被直接綁著上花轎。
更多的是,被洗腦了,父母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沒有想到,白薇薇也是犧牲品之一。
她其實不愿意嫁給他的。
就像是他一樣,壓根不喜歡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女人。
傅北哲難得一次,會用同理心去思考另一個人的人生。
當初她入門的時候得多絕望。
被逼著立下毒誓,等到要入門的時候迎接的卻是他的子彈。
哪怕這樣,他遇刺的時候,她依舊冒著死亡的風險開著車撞入餐廳救他。
開車……
她怎么會開車?
傅北哲思來想去,覺得白家落魄前也算有些家底,就算真落魄了,還不至于淪落到底層。
開車也許是家里的長輩教的吧。
傅北哲沒有多想,特別是白薇薇還躺在病床的時候。
親兵過來輕聲說:“少帥,抓到了幾個刺客。”
傅北哲露出一絲殺意,眼神冰寒無比,“先逼供一下,別弄死了,等我有空再親自過去。”
這次刺殺來勢洶洶。
肯定是南方那批人。
李星河也肯定參與其中。
上次一顆子彈弄不死他,這次不將李星河的尸體留在北方,他不會罷休。
白薇薇的傷口需要留院觀察。
傅北哲陪著她忙前忙后。
他還讓人熬了雞湯拿來,然后一口一口要喂白薇薇。
“你手傷了,不能動,這段時間我就是你的手了。”
傅北哲說的淡定,肉麻的話都不顯得肉麻了。
白薇薇抿著唇,沒有吭聲,就是直直看著他,似乎在觀察他什么反應。
傅北哲當然知道她什么心思。
他舀了一勺子雞湯,態度溫和無比,“喝吧。”
看著湊到嘴邊的雞湯,她皺了皺眉頭。
傅北哲卻調笑,“多少人想要我的溫柔,我給了你幾分,你高興嗎?”
這幾分溫柔,是他好不容易擠出來的。
畢竟他沒有什么哄人的經驗。
也不知道一個男人怎么對待自己喜歡的女孩,才算是溫柔有禮。
他向來不是紳士。
能粗暴解決絕對不拖泥帶水。
對于感情,他卻難得這么小心翼翼。
白薇薇沒有吭聲,但是卻輕輕叼住湯勺,將雞湯喝掉。
可愛的動作。
傅北哲繼續喂她。
“你多吃點,你太廋了,人不能太瘦,不然的話不抗餓,身體也會不好。”
白薇薇卻淡淡看他,低聲問:“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傅北哲笑了,“你還記著剛才的傻話?你都入了我家的門,還想著走出去,我說了,要不你不要入門,入了門就出不去了。”
白薇薇有些著急,“你不是說還能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