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這天,溫然在醫院陪了她哥哥一整天,墨修塵不知道忙什么,從早上出去,到凌晨,才回去。
周一早上,送她去藥廠的路上,墨修塵告訴溫然,他派覃牧出差去了,這些天,公司需要她自己管理。
溫然微怔了一下,繼而無所謂地笑笑,說:“我哥醒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都可以問我哥,你不用再讓覃特助來幫我了。”
墨修塵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點頭:“那就好!
溫然特意召開了一個全廠大會,把她哥哥醒來的好消息告訴大家,絕大多數員工熱情高漲,對藥廠和自己未來充滿信心時,周明富卻恨得咬牙切齒。
他看溫然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狠毒,心里的某種歹毒念想,越發的堅定。
溫然眼角余光瞟到周明富陰沉的臉,心里冷笑一聲,轉頭對一旁的李倩說:
“李姐,為了慶祝我哥醒來,給每位員工發一個紅包……”
李倩笑著點頭,對著麥克風宣布這個消息給大家,全場頓時響起熱烈掌聲。
MS集團 墨修塵頎長身軀靠在高級轉椅里,眸光淡冷地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程佳,“你不知道自己那晚怎么了?”
程佳皺著眉頭,茫然的眨著眼睛,柔弱的語氣說:“我不知道,只是昨晚好熱,好難受,墨少,我怎么會那樣,我昨天百度了一下,說我那種情況,是被人下了那種藥?”
墨修塵忽然坐正身子,狹長的眸子里迸出一絲銳利,程佳承受不住他的銳利眼神,下意識地避開他目光,低頭,輕聲說:“墨少,我是第一次去您家,結果遇上那樣的事,幸好是和你在一起,要不然,我都不敢想像那后果……”
言下之意,是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墨修塵俊臉覆上一層冰霜,嚴肅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那件事,幫你討個說法的。”
見他冷了臉,程佳連忙解釋:“墨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那樣的情況,我很感謝你把我扔進冷水里降溫,而不是用別的方法幫我。”
墨修塵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稍微斂去些冷意,淡淡地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在你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讓你和小劉發生些什么。”
程佳臉色一白,雙眸驚愕睜大。對上墨修塵深銳的眼神,她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今天就不用上班了,回家休息一天,是不是感冒還沒好?”
墨修塵不想再和她談下去,下了逐客令。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這么一說,程佳立即抬手撫著額頭,難受地說:“墨少,我頭好痛,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你先去沙發里等一下。”
墨修塵看她一眼,平靜地說。
“好!”
程佳心里一喜,溫柔地答應了聲,轉身朝沙發走去。
在她欣喜的以為墨修塵要陪她一起去醫院的時候,他卻拿起桌上的話筒,撥通保安室的電話,對著話筒那頭的人說:“派個人來一下我辦公室。”
兩分鐘后,一名年輕保安敲開辦公室的門,恭敬地喊:“墨少!”
墨修塵眸光掃過坐在沙發里的程佳,沉聲吩咐:“程小姐感冒了,你送她去一趟醫院,看完病,把她安全送回家。”
沙發里,程佳臉色驚變,騰地站起身“墨少,你不陪我去嗎?”
“我一會兒要見一個重要客戶。”墨修塵簡單的解釋,說完,看向那名保安,后者會意,立即走到沙發前問臉色發白的程佳:“程小姐,您能走嗎,要不要我扶您?”
“不用,我能走。”
程佳緊緊地抿了抿唇,踩著三寸高跟鞋離去。
下午四點,李倩送來文件時,臉上笑容明媚,興奮地說:
“然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溫然從文件里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李倩。
“我剛才得到消息,周明富出車禍了。”
溫然清眸驚愕地睜大,疑惑地問:“周明富不是去醫院看我哥了嗎,怎么會出了車禍?”
李倩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把手中文件放到桌上,開心地說:“他就是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據說小腿骨折了。然然,你怎么不高興,他這是報應。”
“我沒有不高興,你是怎么知道的?”
溫然笑笑,她是一聽見‘車禍’這個詞,就想起前不久害她失去了爸爸媽媽的那場車禍。
“我剛才去采購部聽見的,他很快就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采購的趙成南是周明富的人,他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一點也不奇怪。李倩的話音剛落,溫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果然,來電顯示是周明富,“喂!”
“然然,我剛才出了車禍,要向你請一段時間的假。”
電話那頭,周明富的聲音隱約帶著痛苦和車禍的驚嚇,和平日有些不同,溫然故意驚訝地問:“周叔叔怎么會出車禍了?傷到哪里,嚴重嗎?”
“說起來慚愧,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花壇,右腿骨折,要休息一段時間,然然,工廠的事,就交給你了。”
“周叔叔安心養傷要緊,工廠這里,我會做好安排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本來我還想著這次的藥品交易會陪你一起去的,現在看來,我是去不成了,到時就讓阿琳陪你去吧。”
“到時再說吧。”
溫然眉心輕蹙了下,敷衍地說。又安慰了周明富幾句,便掛了電話。
“然然,周明富對你說了什么?”
見溫然臉色有些冷,李倩關心地問。
溫然在文件上簽了字,溫和地說:“周明富說他要請一段時間的假,周五的藥品交易會,他去不了,讓周琳跟我一起去。”
“然然,他既然去不了,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他派個周琳跟你去。”
溫然眉心輕蹙,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疑惑地道:“周明富怎么會突然出了車禍,而且主動的要求請假休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