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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要打一架嗎

  覃牧唇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事不關己地說:“別問我,我不知道。”

  顧愷睨他一眼,“阿鋒上次來看白筱筱,還讓你給他壯膽,阿牧,你現在居然說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溫錦去追白筱筱,讓阿鋒失戀去買醉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覃牧依然一副與自己無關的表情,連反駁顧愷,都沒有興趣。

  溫錦輕笑,對顧愷道:“要不,你明天開始追白筱筱,看看洛昊鋒是什么反應,他要是找你打架,你就說,覃牧鼓勵你去追的。”

  “噗!”

  溫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些憐憫的看向一旁的覃牧,要真是這樣,洛昊鋒怕是不找顧愷算帳,首先就要找覃牧算帳了。

  “覃牧,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你再待下去,我哥和顧大哥會把所有罪名都扣在你頭上的。”

  覃牧眼神冷冷地掃過顧愷和溫錦兩個陰險的家伙,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對溫然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阿牧,你這樣子行嗎,要不,我送然然回去吧,你自己都是傷患。”

  顧愷很不地道的補上一刀。

  “要和我打一架嗎?”

  覃牧眉頭一皺,他這點傷算什么,安全地把溫然送回家,絕對沒問題。

  溫然笑笑,輕快地說:“顧大哥,不用你送,就讓覃牧送我好了。”

  顧愷還是把覃牧和溫然送出了醫院,一上車,溫然就問覃牧:“青揚和青風給你打電話了沒,工地上的事,處理好了嗎?”

  “這就是你不讓阿愷送你的原因。”

  覃牧明知道是這個原因,剛才聽溫然說,不用顧愷送,讓他送她就行的時候,他心里,竟然無法自抑地生出一絲喜悅來。

  溫然點頭,理所當然地語氣:“對啊,我打青揚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打青風的又沒人接,他們有沒有和你通過電話?”

  要不是為了問他情況,她干嘛讓他一個‘傷患’送她回家。

  覃牧轉頭看向車外,不答反問:“你有沒有給修塵打電話,告訴他工地上的事?”

  “覃牧,你別轉移話題,是不是事情很復雜?”

  溫然也不是那么好騙的,她瞇了瞇眼,眸光銳利地看著覃牧。

  覃牧眸光變了變,映著車廂里昏暗的光線,眸底色澤如墨。

  “是有些復雜,這不是簡單的工人操作失誤,牽扯到了有些背景的人。”

  商貿大廈的情況,溫然并不了解,覃牧也沒打算詳細地說給她聽,即便剛才在工地上,是她說服了那些家屬,他依然不希望她參與進來。

  溫然眉頭一皺,看著覃牧的眼神染了疑惑:“覃牧,你的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復雜,又牽扯到了什么人?”

  “一兩句話,我也說不清楚,我給青揚打電話,一會兒,讓他們告訴你。不過溫然,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參與,我會查清楚,死者家屬那里,我也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溫然怔怔地看著覃牧,腦子里,有些凌亂。

  覃牧的話,不清不楚,她根本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有一點,她不能答應:“不管真相是怎樣的,我都不能失信于那些家屬。”

  溫然蹙著眉,語氣堅定。

  覃牧眸色變了變,低聲道:“我讓你不要參與,并非是想掩蓋真相,欺騙死者家屬,而是不希望你牽扯進來,修塵不在G市,你要是有任何的不妥,我都負不起責任。”

  這種事,其實最簡單的解決之法,就是掩蓋真相,給死者家屬一筆高額撫恤金。

  古往今來,這樣處理的,枚不勝舉。

  可是,溫然那堅定的語氣,清澈如水的眼眸,讓覃牧心里有了猶豫,在集團利益和給死者一個交代之間,他感覺到了,為難!

  把溫然送回家,覃牧把車駛離郊區別墅,在轉角處,停了車。

  滅了火,他疲憊地靠在座椅里,閉上眼,半晌,才睜開。

  轉頭,透過玻璃車窗看出去,不遠處的別墅,二樓亮著燈火,他狠狠地皺了皺眉,掏出手機,撥出墨修塵的號碼。

  原本,是不想告訴他。

  不想讓他分心,可是,經過一番猶豫掙扎,他還是決定,告訴修塵,讓他盡快地趕回來,只有他回來了,溫然才能不出面。

  修塵出國前,把溫然的安全交給了他。

  若是不出這樣的事,他能保證溫然的安全,可是,現在,他替代不了墨修塵,哪怕他工程交給他負責,他也替代不了。

  誰讓溫然是總裁夫人呢!

  這個時候,修塵那邊,是上午,他可能正在忙,手機響了好久,在覃牧以為,手機會響到自己停止的時候,終于被接起。

  墨修塵的聲音,隔著太平洋傳來,低沉平靜:“阿牧,什么事?”

  他們下班的時候,他才打過電話給溫然,也和覃牧說過話,他這會兒又打電話,墨修塵敏銳地覺得,一定有出什么事。

  覃牧眉頭輕皺著,抬起一只手,撫上受傷的額頭,聲音有些凝重:“修塵,工地出了事故,有兩名工人從十幾層墜落身亡。”

  “怎么回事?”

  電話那頭,墨修塵的聲音陡然一沉。

  覃牧把工地上的事故講了一遍,包括青揚和青風查出的內幕,這些,只是一部份。

  詳細地,還不知是怎樣的。

  “阿牧,我不是讓你保護好然然嗎,你怎么會帶她去了工地的?”

  墨修塵聽完了覃牧的敘說,首先問的,不是事故牽扯的人和事,而是責備覃牧,不該讓溫然去工地,把她牽扯進來。

  覃牧沒有反駁,薄唇抿成了一條冷毅的直線。

  這事,是他考慮不周,要是知道事情是這樣,他不論如何,都不會讓溫然去工地的。

  見他沉默地不解釋,墨修塵沉聲道:“我下午就訂機票回去,你告訴然然,這件事,我回去處理,讓她不用擔心。”

  “你那邊,談判好了嗎?”

  覃牧擔心地問。

  “嗯,沒有什么問題,中午再吃頓飯,就行了,算了,你不用給然然說,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親自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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