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卿有些動容,若說有什么讓她牽掛的,就只是墨子軒了,她正要回答,一旁,吳天一的眼神忽然看了過來。
她開的外音,墨子軒說的話,吳天一是全聽見了的。
看到他的臉色,肖文卿眼里滑過一抹失落,抿抿唇,溫和地說:“子軒,你要是想媽媽,就多打電話就好了,等過了這一陣,我再回去看你。”
“說到底,你還是不愿意見我。和老頭子一樣,你們根本沒把我當回事。”
墨子軒的聲音冷了下來,還有濃濃地不悅。
“子軒,不是這樣的,主要是最近風聲太緊,警方一直在查我和你吳叔叔,我是不想連累你。”
肖文卿連忙解釋,話落,又問:“子軒,你這么久還沒查出溫然的身世嗎。”
“我查了,她不是顧巖的女兒,和顧家走得近,只因為墨修塵和顧愷關系好,她哥溫錦又在康寧醫院住了那么久,能這么快恢復,離不開顧愷的幫助。”
墨子軒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一條腿放到茶幾上,頎長身軀,慵懶地靠進沙發里。
“不是嗎?那她的生日,怎么會在顧家過的?如果溫然是顧巖的女兒,那他們一定會隱瞞著,不會告訴別人,你是不是沒有查清楚。”
肖文卿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失望。
她一直希望溫然是顧巖的女兒,以前,是覺得,如果溫然是顧巖的女兒,就能狠狠地打擊墨修塵。
那天,傅經義又指名,如果溫然是顧巖的女兒,就把她抓去,給他做實驗品,這么多年,溫然是他用過的,最好的實驗品。
如此一來,她就更希望溫然是顧巖的女兒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查的結果,你就自己回來G市查好了,墨修塵就那幾個朋友,洛昊鋒和覃牧的家人都不在G市,溫然除了和顧家走近些,還和白家走得近,其余的,就沒有了。”
墨子軒話音一沉,又問:“你現在,還在B市嗎?”
“沒有,我在……我們已經離開了B市,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肖文卿不設防,差一點說出了自己的地址。
肖文卿剛和墨子軒通完電話,吳天一的手機,就響了。
是童詩詩打來的。
“吳總,大大那晚上,墨子軒和墨敬騰,在墨修塵家吃的飯,一起的,還有顧巖父子,溫錦,洛昊鋒。”
童詩詩對吳天一匯報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你的消息對嗎,墨子軒和墨修塵是死對頭,居然在他家吃飯?”
吳天一瞇起的眼底劃過一抹銳利,表情有些陰郁。
“絕對是對的,我覺得,墨子軒和墨修塵可能和好了,就算不是真心的,也是暫時的和好,其實,前幾天,墨子軒就找過墨修塵。”
童詩詩把那天,她在墨家,墨子軒約墨修塵的事,說了一遍。
吳天一沉吟了片刻,“我一會兒先給你打一部份錢,等你查出溫然的身世,我再把另一部份錢打進你帳號里。你想辦法去探一下墨子軒的口風。”
“好的,吳總。”
童詩詩的聲音染上一絲欣喜,聽說給她錢,她流產的難過頓時沒了。
初二這天,墨修塵和溫然在顧家吃了晚飯才回去的。
初三,李倩和他老公帶著禮物上門來拜年,白筱筱,洛昊鋒,和溫錦也跑來湊熱鬧,這一整天,溫然和墨修塵都沒出門。
盡管她是主人,張媽和劉伯一家又放假回了鄉下老家,但做飯這種事,完全用不著她,李倩的老公是名廚,溫錦和洛昊鋒雖然不如他們兩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會的大少爺。
最后,四個男人通過打牌,輸了的就做飯。
李倩和白筱筱,溫然三個女人把一樓讓給他們幾個男人,在二樓閑聊。
中途,李倩突然干嘔,跑進了洗手間,溫然和白筱筱相視一眼,從彼此眼里,同時看到了驚訝。
李倩一出來,白筱筱就問:“李姐,你是不是有喜了?”
“嗯。”
李倩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下自己平坦的小腹,眉眼間,染上些許溫柔,溫然聽她這么一說,立即面露欣喜:“李姐,你真懷孕了,恭喜恭喜!”
“懷孕多久了,要不是我們問,你還不打算說啊。”
白筱筱笑著問,眼睛瞟向李倩的腹部,溫然也定定地看著李倩,雖然不是她懷孕,依然開心,并且期待。
李倩坐回剛才的位置,輕聲說:“是年前放假之后才發現的。”
“難怪,剛才程大哥讓你上樓,不要在客廳里,原來是怕他兒子學壞了啊。”
溫然笑著調侃,李倩嗔她一眼,為程斌辯解:“才不是怕小寶寶學壞了呢,他是怕他們一會兒抽煙。”
以前,程斌也抽煙的,但自從他們決定要孩子,他就戒了,并且,不論在什么場所,他都關注著周圍環境,一有人抽煙的地方,他就會帶李倩離開。
剛才在樓下,之所以沒有明說,是因為他聽李倩說了,墨修塵的情況,怕他們聽了難過。
“李姐,那你年后豈不是不能去上班了,要在家好好地養胎啊。”
溫然羨慕地看著李倩并不顯的腹部,心里,默默地祈禱著,修塵的病趕緊好,他們也好生兩個可愛的小寶寶。
見她視線停落在自己的腹部,李傅微微一笑,溫柔地說:“然然,你和修塵還年輕,別急,我和你程大哥都三十多的人了,你們也會有屬于自己的寶寶的。”
“是啊,然然,你就放心吧,下一個有好消息的,肯定是你。”
“噗,那是當然,你都還沒結婚,除非,你未婚先孕。”
李倩的笑聲驅逐了溫然心里淡淡地情緒,清麗的臉蛋上浮起溫暖的笑,輕快地說:“我也相信,我和修塵一定會有寶寶的,筱筱,你雖然沒有可能超越李姐,但你要超越我,還是可以的。你現在就找個男人滾床單去。”
白筱筱臉色變了變,故作生氣地撲向溫然,伸手撓她癢:“你個死丫頭,我白筱筱是那種人嗎?”
“呵呵,你不是,不是,筱筱,我錯了。”溫然和白筱筱坐得太近,她又行動不便,溫然不敢躲開,只能笑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