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偏僻村莊里 白筱筱好不容易從其中一人口袋里掏到手機,那人‘嗯’了一聲,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她暗自吸了口氣,抬手撫了撫被嚇得一窒的心臟,忍著疼痛,艱難地邁步,朝門口走去。
屋子很小,從前到門口,不過幾步的距離,對于平常人,很容易,可是,她腿還沒有康復,如今,只是勉強能站立,一邁步,一著力,就會疼得難以難受。
她堅持著走到墻邊,一手扶著磚墻墻體,一手撥出洛昊鋒的碼字,她沒有撥打她爸媽的電話,是因為,現在三更半夜,她不想讓父母擔心。
除了父母的,她比較熟悉的,就是洛昊鋒的號碼了。
他是墨修塵的好朋友,肖文卿既然打過電話給他們,說用溫然來換,那洛昊鋒肯定也會關心這件事。
手機接通,長長嘟聲傳來時,她心跳又狠狠一窒。
手機響了好幾聲,在她扶著墻壁挪到門口時,電話那頭,洛昊鋒的聲音透過電波,帶著一絲睡意傳來:“喂!”
那聲音入耳,白筱筱心臟猛然一跳,大腦,有一瞬間的凌亂,卻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她壓低聲音,急切地說:“洛昊鋒,是我。”
“筱筱?你在哪里?”
電話那頭,洛昊鋒騰地從上坐了起來,剛才的睡意,因她的聲音而剎那消失無影,他抿了抿唇,下了。
白筱筱心里又激動,又害怕,她轉頭,看了眼上的兩個男人,顫聲說:“我不知道在哪里,他們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我一直被蒙著眼睛。”
“筱筱,你聽我說,你現在安全嗎,用的誰的手機打電話?”
白筱筱本能的搖了搖頭,又想起洛昊鋒看不見自己搖頭,她伸手去開門,這屋子破不說,木門,還會發出聲音。
剛才那兩人開門進來,門板就發出了聲音的。
盡管她很小心,還是驚醒了上熟睡的男人,她正準備抬腳出門時,身后傳來一聲喝斥:“你居然敢跑?”
白筱筱嚇得臉色一白,慌亂地轉頭看向上。
見其中一人坐了起來,她心頭一沉,還沒開口,電話那頭,洛昊鋒的聲音又急切地傳了來:“筱筱!”
“你還敢用我的手機打電話。”
那個男人沖了過來,在門口抓住白筱筱,一把奪去她手里的手機,正想掛斷電話,卻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你們要的人是溫然,不許傷害筱筱。”
“你要是不想白筱筱死得難看,就趕緊讓溫然來換。”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筱筱,掛斷電話。
“你放開我。”
白筱筱被他抓住,惱恨的掙扎,她費了那么大的勁,折騰了那么長時間,居然連屋子都逃不出去。
這一刻,她心,像是沉入了無底深淵,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你最好老實點,要不是為了用你來換溫然,我現在就上了你。”那個男人眼睛掃過白筱筱胸前,因為她憤怒則起伏的部位,美人在手,他真是分分鐘都想泄火。
白筱筱想罵人,可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又生生忍了。
上,另一個男人也醒了,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任由他們把她拉回椅子上,重新綁了起來。
洛昊鋒再也睡不著了。
電話被掛了許久,他還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揪著一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白筱筱充滿恐懼和害怕的聲音一遍遍回蕩在耳畔,他俊美的五官線條,凝了一層冰霜,捏著手機的力度,加重,再加重……
良久,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他抿抿唇,撥出顧愷的號碼。
這樣的夜晚,睡覺,都不踏實。
顧愷睡得淺,手機鈴聲一響,他就醒了。
“阿鋒!”
“阿愷,剛才,白筱筱給我打電話了。”
洛昊鋒說話間,大步朝門口走去,電話那頭,顧愷驚訝的問:“白筱筱在哪里?”
“不知道,她說了兩句話,就被人搶走了手機,我猜測,她應該是趁著看守她的人睡著了,悄悄打的電話,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說他們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
“兩個多小時?阿錦說,他們人應該還在g市,兩個多小時的車,那他們應該是往北去的,那個號碼能不能查出點什么有用的信息來?”
顧愷的話,提醒了洛昊鋒,關心則亂的他,接了白筱筱的電話之后,心里就被滿滿的擔心占據,忘了這一點。
“是手機號碼,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些信息。”
洛昊鋒立即翻出剛才的通話記錄,對顧愷報了一遍手機號碼,顧愷的聲音平靜地傳來:“我馬上讓人查一下,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我去找你吧,我現在也睡不著。”
洛昊鋒已經出了房間,正往樓下走。
“好,你過來吧。”
顧愷頓了一下,溫和地答應。
凌晨的路上,車輛極少。
洛昊鋒開著車,往顧愷家一路急馳,寒涼的夜風,從半開的車窗灌進來,如刀割在臉上,他凌亂的心緒,在這股寒風里,漸漸冷靜下來。
到顧愷家,才凌晨,三點半,
顧愷在門口等著他,給他開了門,不等他問,就解釋道:“已經查過了,這個號碼不是本市的,叫張二狗。”
洛昊鋒跟著顧愷走進別墅,沉聲問:“能查到詳細資料,和住址嗎?”
與其被動的等著肖文卿打電話來,不如查一查,若是能查到些線索,救白筱筱,也容易些。
“正在查,一會兒陸之洐就會回我電話,先進屋。”
顧愷看了眼滿臉擔心的洛昊鋒,領著他,朝客廳走去,嘴上說著:“我爸昨晚睡得很晚,我沒有叫醒他,一會兒,若是能查到些線索,我們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洛昊鋒點頭,“不用吵醒顧叔叔。”
“你剛才說,白筱筱和你說了幾句話,手機就被人搶了?”進了客廳,顧愷和洛昊鋒坐進沙發里,他皺了皺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