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塵,然然一直想擁有你和她的孩子,等她調理好身子,你們就可以生個聰明可愛的寶寶了。”
顧愷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和調侃傳來。
墨修塵眼前浮現出兩個可愛的小寶寶,一個長得像他,一個長得像然然,兩個小人兒圍繞著他和然然,用那糯軟得讓人心醉的聲音喊他們‘爸爸,媽媽’。
他捏著手機的力度猛然一緊。
心底某處,卻狠狠地一痛,那一天,能到來嗎?
“阿愷,你答應我,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許告訴然然真相。”沉默半晌后,墨修塵話不對題地說。
“我知道。你和然然還真是同樣的絕決。當初她也是不許我把真相告訴你,修塵,我爸還留在d國,他和布朗教授等人還在研制藥物。你說過,你那樣做,是為了等到實驗成功的那一天。你最好給我記著你說過的話。”
顧愷說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齒。
當初,然然也是一再的哀求她不要把真相告訴修塵,甚至還說,如果她把修塵忘了或者是她死了,就讓修塵也忘記她,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那樣,他就不會難過了。
可是后來,溫然的絕決,到底是抵不過墨修塵的深情,她敗下陣來,妥協了。
墨修塵從來都是一個精明,睿智又腹黑的男人,他心思縝密,擅長謀略,單純的然然哪里是他的對手,她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的病真的是他們的爸爸和布朗醫生等人治好的,斷然想不到,這是墨修塵的功勞。
想到這一點,顧愷就覺得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他和墨修塵情同手足,甚至比許多親兄弟的感情都好,他無法想像,若是……墨修塵真的會早早地離他們而去。
還是因為他親妹妹,墨修塵把痛苦和死亡留給自己,把健康和生命讓給了然然,做為然然的哥哥,又同是修塵的好朋友,顧愷的心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復雜和矛盾。
他甚至能預料到,若是哪天然然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會怪他的。
墨修塵笑得有些悵然,但眸光卻很堅定:“我會記著的,阿愷,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更不會輕易地放棄然然。”
最后這句話,他頓了一下才說出來的。
雖然他心里很清楚,傅經義的成功代表著顧巖等人難以實驗成功,而他體內的病毒,難以得到控制甚至是被清楚。
他耳畔回蕩起傅經義的話,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映出一絲輕微的白,薄唇抿出一抹堅毅的直線,不到最后,他決不會放棄然然,不會讓她傷心。
“我已經和溫錦商量好了,你和然然的婚禮,由我們籌備,日期也定好了,下月初六。”
顧愷不是商量,是通知。
他那天就知道墨修塵的意思,他不讓他們籌備婚禮,就是在等結果。如今,結果如他所料,也如了他的愿,他不能在這時反悔和然然補辦婚禮。
墨修塵臉色微變,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像是打翻了調味瓶,百味雜陳。
“阿愷,不用,我和然然的婚禮,我會親自籌備。日期就定在下月初六吧,其他的,你和溫錦不用管,我想自己來。”
下月初六,剛好還有一個月,整整一個月。
“好吧,婚慶公司我聯系了幾家,還沒有最終決定下來,就等你們回來做決定好了。”顧愷見他答應,便也妥協下來。
掛了電話,墨修塵進浴室,兩分鐘后,他端著一盆熱水回到床前,彎腰在溫然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溫柔地凝著她好看的睡容,寵溺地說:
“小懶豬,在飛機上不睡,非得把自己困成這樣。”
他低笑了一聲,擰了毛巾給她擦洗,那熱氣騰騰地濕毛巾覆到臉上時,睡夢中的溫然嚶嚀了一聲,似乎是不喜歡這東西在臉上,抬手就要去抓。
“然然,別動。”
墨修塵好笑地抓住她小手,放輕了動作給她擦完了臉,才又給她擦手。
給溫然洗好之后,他自己也洗了個澡,回到床上,并沒有立即躺下入睡。而是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
g市,深夜 江流回家時,沈玉婷已經睡下了。
他先進浴室洗了澡,上床,從身后摟住她,微涼的唇貼在她耳窩處,輕輕地吹著熱氣,大手輕車熟路地探進她睡衣。
“阿流,別……”
沈玉婷身子微顫,經不住他撩撥,她的聲音染了一分迷離,手抓住他的,不讓他繼續。
“玉婷,我愛你。”
江流忽然吻住她耳垂,吻激烈而狂熱,沿著她敏感路帶一直往下……室內的溫度剎時攀升,空氣里,彌漫出濃濃地曖昧。
沈玉婷根本不是江流的對手,特別是在男女情事上,江流從來都懂得怎樣挑起她的熱情,讓她無從抗拒地只能承受他的給予,迎合他的掠奪,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許久之后,沈玉婷疲憊地靠在他懷里,手輕輕摟住他的腰。
江流緊緊摟著她,薄唇貼在她額頭,溫熱的男性氣息縈繞著她的呼吸,聲音溫柔地溢出薄唇:“玉婷,我明天不上班,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你明天不上班?”
沈玉婷有些詫異地睜開眼,明天又不是周末。
江流揚嘴一笑:“嗯,周末要出差,去c市談一件案子,原本明天是做準備工作的,但我提前都做完了,所以休息一天。”
明天是沈玉婷休班的日子,今天下午,她堂姐打電話約她明天逛街,她都沒答應,只因為她心情很低落。
“你后天要出差,明天就在家好好地休息一天,別想著到處亂跑,我哪里也不想去。”
沈玉婷的聲音很輕,帶著隱隱的憂傷。
江流微微一怔,見她眉眼輕垂,紅唇輕抿,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都帶了一股淡淡地悲傷,他蹙了蹙眉,關心地問:“玉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還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
沈玉婷不說話,只是抿著唇瓣的力度加重了一分。
江流眸光微轉,腦海里閃過一種可能,試探地問:“玉婷,難道,你表妹的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