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洗漱出來,見墨修塵正收起手機,她走到梳妝臺前,他跟著過來,伸手拿起梳妝臺上精致的小木梳,動作輕緩溫柔地給她梳頭發。
“我剛給阿牧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過來。”
他隨口說著,狹長的眸子里噙著絲絲笑意地看著鏡子里。
溫然挑眉,“你找覃牧有事?”
墨修塵呵呵一笑,語氣很是愉悅:“叫他過來看熱鬧啊,他今天沒事的話,正好也給可以我們充當司機。”
他垂眸,目光注視著她的發絲,眸子深處,掠過一抹看不真切的情緒,替她梳頭的動作稍稍放緩了些。
溫然笑,望著鏡子里他精致俊美的五官,語氣帶著一絲撒嬌地意味:“修塵,你對A市不熟悉嗎?我想,就我們兩個人出去玩。”
墨修塵臉上閃過一絲意外,手中動作微頓。
溫然的話,聽在他耳里,心里微微一漾,幸福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看著鏡子里那雙清亮而期盼的眼眸,他嘴角勾起一抹寵溺:“好,就我們兩個人。我一會兒讓阿牧把車留下。”
溫然見他答應,頓時笑得眉眼燦爛:“修塵,你真好!”
墨修塵也笑,“你開心就好。”
替溫然梳好頭,墨修塵身子微彎,雙手拱在她肩膀上,對著鏡子里的她看了片刻,忽然說:“然然,我替你畫眉吧。”
“畫眉?”
溫然有些詫異,他替她吹干頭發,梳頭倒是經常性的,她已經習慣了。可是,他要替她描眉,化妝,她還真是有些詫異。
墨修塵點頭,眸子里溢滿了柔情,溫熱的氣息也隨著他的話語噴薄在她耳邊,惹得她心都跟著酥軟:“嗯,我給你描眉,化妝好不好。”
“我素顏的樣子不好看嗎?”
溫然笑看著他,纖長的睫毛微微眨動。因他的太過靠近和氣息使然,她原本白皙的面頰上泛起了一層緋紅之色,映著她凝脂肌膚,說不出的美好誘人。
墨修塵眸光劃過一抹幽深,“好看,當然好看。”
在他眼里,她永遠是最好的,不論化不化妝,她都是最美麗的。
溫然的眉有些淡,不過很漂亮。特別是她挑眉的時候,那兩道眉就高高翹起。好看極了。
她看著他,思索了下說:“你要是想拿我練技藝的話,我也是答應的。不過,改天吧,我們再折騰下去,洛昊鋒該走了。”
“好吧,那改天。”
墨修塵眸底閃過一抹深意,只拿起一旁的護膚品,給她涂抹好,拉著她出了房間,下樓。
不知該說他們兩人的速度慢,還是該說覃牧的速度快。
墨修塵和溫然到樓下咖啡廳時,覃牧已經坐在了洛昊鋒對面的位置上。見他們進來,他立即朝他們笑笑,并開口打招呼。
“覃牧,你怎么這么快。”
溫然在墨修塵拉開的椅子前坐下,笑問道。
覃牧挑眉,看了眼墨修塵,把目光停落在洛昊鋒身上,調侃地說:“我聽說,阿鋒昨晚沒有回自己的酒店,所以就好奇地過來看看。”
他話音落,洛昊鋒的目光頓時看向墨修塵,眼神不滿,這個可惡又腹黑的男人,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
墨修塵哈哈一笑,在溫然身邊坐下,大手伸過去,自然而然地握住溫然柔軟的小手,將其放在自己腿上。
笑容溫和地看著她,溫潤地說:“然然,你不是也好奇阿鋒昨晚為什么沒有回他自己的酒店嗎?”
服務員過來,墨修塵給溫然點了早餐,覃牧要了一杯咖啡。
溫然清弘水眸探究地看著洛昊鋒,直到把一向臉皮厚得很的洛昊鋒看得頭皮發麻,投降地自己交代:“真是怕了你們,該不會,你們三個人從在這里,都是為了知道我昨晚怎么過的吧?”
三人臉上都掛著微笑,不置可否。
洛昊鋒夸張的哀嚎一聲,又惱恨地瞪了眼墨修塵這個罪魁禍首,大義凜然地說:“我昨晚在筱筱房里,你們別想歪了,我可是很純潔的。昨晚,我只是睡在沙發上,和筱筱什么事情也沒有。”
如果白筱筱不是那種感情生活幾乎為零的女子,昨晚,洛昊鋒真有可能和其發生點什么,在現在這個愛情速食年代,別說相互喜歡的兩人,見一面就上床的男女多了去了。
像他們這樣的情況,發生關系,有是再正常不過的。
況且,洛昊鋒并非什么純情小男生,他經歷過幾段感情,自然也不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在男女之事上,可以說是經驗豐富的。
這樣一個男人,卻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房間里安安份份地度過一夜,甚至,只是睡在沙發上,怎么能不讓人意外。
覃牧嘴角的笑濃了一分,語意微揚地‘哦’了一聲,和墨修塵相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阿鋒,這酒店的沙發,就那么舒服嗎?”
洛昊鋒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覃牧話里的深意,雖覺得他眼神饒富意味,還是很老實地回答:“這是星級酒店,還是皇城里的星級酒店,沙發當然舒服。若不然,我會在那沙發上睡一夜嗎?”
他似乎是為了強調自己確實睡在沙發里的,還故意伸了伸雙臂,活動筋骨,一臉的神采飛揚。
覃牧難得地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轉頭看著墨修塵,調侃地說:“修塵,看來,你家的沙發比起這酒店真是差遠了。”
聽到這里,溫然臉上早已吃驚不已。
她雙眸詫異地看向墨修塵,用眼神詢問他,墨修塵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笑著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對阿牧事先說起,讓他來問洛昊鋒這些話。
覃牧會問出他心中所想,全是因為他們多年兄弟的一種默契。
“嗯,洛少這種風流貴公子,在酒店睡得多了,自然就習慣了,既然如此,以后還是別再踏進我家得好。”
墨修塵嘴角還噙著一抹笑,語氣也是漫不經心。可是這話里的不悅和威脅意味,卻是讓洛昊鋒變了臉色。
他終于意識到,阿牧給他挖了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