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挑眉,自信而篤定地說:“然然會答應的。”
溫然聽著他們當她隱形地討論著她,面上禁不住發熱,見顧愷換了衣服從休息間出來,她立即轉頭,看他。
“然然,你哥我帥嗎?”
顧愷身軀頎長挺拔,身上的白色襯衣剛好斂去了他骨子里的桀驁,讓他整個人多了一分優雅溫潤,風度翩翩。
溫然滿意地笑道:“帥!”
“然然,以后我就天天穿這件襯衣,不脫了。”顧愷哈哈大笑,走到溫然面前,“為了感謝你的禮物,擁抱一下。”
他說著,展開雙臂就要去擁抱溫然,卻不想,站在溫然身旁的墨修塵眉峰一蹙,伸手就把溫然拉到了他身后,顧愷落了空,立即皺眉:“修塵,你干什么?”
“男女授受不親。”
顧愷不可置信的瞪著墨修塵,這個家伙真是太可惡了。
“什么授受不親,然然是我妹妹,你才應該和然然保持距離,然然,過來,哥哥抱抱。”
顧愷視線越過墨修塵,看著溫然。
墨修塵瞇了瞇眼,深眸掃過顧愷身上的襯衣,漫不經心地威脅:“你要是不想要這件衣服,就盡管抱然然。”
“噢,修塵,然然是我妹妹,你和她才是授受不親,阿鋒,阿牧,你們兩個說是不是?”
“嗯,我覺得是。”洛昊鋒立即附和。
覃牧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緊不慢地說:“這個應該然然說了算吧。”
“然然當然不會說我是外人。”
墨修塵接過話,嘴角笑意溫和。
“自戀。”顧愷切了一聲,看向溫然,誘哄道:“然然,你就說他是外人,哥哥我給你找個更好的去。”
“這話,我記下了。”墨修塵瞇起的眸光銳利地看著顧愷,在他身上頓了兩秒,轉眸看向溫然時,又恢復了溫和的笑:“然然,我們回家。”
話落,拉著她就走。
顧愷睜大眼,看著墨修塵拉著溫然走出辦公室,他才反應過來,低咒道:“修塵這個霸道的家伙,真是可惡。”
“哈哈,阿愷,修塵一回來,你這個當哥哥的,又要旁邊靠了。”
一個又字,道出了顧愷的心酸,他皺眉看著自己身上的襯衣,片刻后,又勾唇一笑,驕傲地說:“不管修塵多霸道,也阻止不了然然對我好,我希望然然沒有給修塵買禮物。”
說到最后,顧愷眼里閃過得意地笑。
“阿愷,如果修塵真沒禮物,你這件襯衣,恐怕會有危險。”覃牧看著顧愷得意地笑容,忍不住出聲打擊。
顧愷的笑,就在他的話語里生生僵住。
他有些郁悶地瞪著覃牧:“阿牧,你就不會裝笨一點,我就不相信,墨修塵那家伙失了憶,還敢那么囂張,他沒禮物就來搶我的衣服不成?”
顧愷嘴上這么說,雙手卻下意識地環到胸前,本能地護著自己的衣服。
覃牧嘴角上揚,好心提醒:“剛才他都把然然拉走了,你說他敢不敢囂張?”
“我可是然然的親哥哥,我要是不答應,他休想娶走然然。”顧愷惱了,想到剛才墨修塵那家伙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卻把她妹妹拉走,他心里就一陣郁悶。
“這一點,我也表示懷疑。”洛昊鋒挑眉,好笑地看著生氣的顧愷,回憶著:“我記得,當初溫錦也是反對然然和修塵在一起的,可是,最后呢,阿愷,你這威脅絕對不管用。”
墨修塵和溫然走出醫院,到了停車場,青風和青揚迎上來。
溫然讓他們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了一個袋子出來,坐進墨修塵的阿斯頓里,把袋子給他:“修塵,這衣服是你的。”
墨修塵眸底漾起笑意,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如潭般深邃的眸子灼灼地看著她:“然然,你真好。”
溫然臉蛋有些發熱,避開他灼熱的眸,平靜地說:“我也只是順便。”
“然然,我知道。”墨修塵笑得一臉燦爛,他知道,然然絕對不是順便給他買,如果,硬要說順便,那肯定是為了給他買衣服,順便給阿愷買。
這樣一想,他心里更加開心了。
“然然,我們現在回家,我試穿給你看。”
墨修塵高興地把衣服從袋子里掏出來,眉宇間,染著濃濃地愉悅。
G市人民醫院 VIP病房里,墨敬騰吩咐兩保鏢,“你們找人,把程佳狠狠地教訓一頓,就說,是溫然要除掉她。”
“老爺,是除掉程佳,還是只教訓她?”
其中一名保鏢有些不解,墨敬騰神色沉了沉,不耐煩地解釋:“假裝要除掉她,再給她機會跑掉,只要別把她弄殘了,毀了容,什么方法都行。”
墨敬騰的語氣很慢,一字一句,都透著嗜血的狠戾。
他要借程佳這把刀,去除掉溫然。
“明白了,老爺。我這就去辦。”那兩名保鏢對視一眼,一人快步出了病房,另一人守在這里。
“你把子軒給我叫來。”
墨敬騰對留下的保鏢吩咐。
他的話剛落,就見墨子軒提著保溫飯盒出現在門口,那名保鏢見墨子軒已經來了,便悄悄地退出病房,守在外面。
墨子軒把保溫飯盒放在病床前的小桌上,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問:“爸,你今天好些沒有……”
墨敬騰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盛了粥在床沿坐下,他冷硬地開口:“你還知道來看我,是看我什么時候死嗎?”
昨晚墨敬騰手術沒出來,墨子軒就回了家,今天也一直沒有出現。
墨敬騰知道他心里怕是巴不得自己死掉才好的,墨子軒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說:“爸,你現在身體不好,不宜激動,先喝粥吧。”
“我問你,程佳那段錄音,是不是你錄的?”
墨敬騰目光冷厲地看著墨子軒,他吩咐他的保鏢收拾程佳的時候,剛和程佳通完電話。
墨子軒表情變了變,倒不是害怕:“爸,你想多了,我和程佳沒有那么好的關系,能讓她說出和你之間的秘密。”
墨敬騰臉色一沉,語氣雖虛弱,卻嚴厲:“子軒,我剛才問過程佳,她說,是你設計讓她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