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是溫然這幾個月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下午。
也是墨修塵失憶以來,最幸福,快樂地一天,溫然給他介紹她的花苗,果樹,墨修塵溫柔地許下以后每年陪她來這里摘水果的承諾。
夕陽西下之時,墨修塵和溫然進屋子做飯。
想起他上次做飯切到手的事,溫然心里又一緊,清弘水眸不自覺地看向他的那根手指。
心細如塵的墨修塵,在看見她目光停頓在他左手手指上,他眸光微動,抬起自己的手來看:“然然,你盯著我的手看什么,難不成,想吃我的肉?”
溫然笑,眉眼彎彎地說:“對啊,你上次就主動切了肉給我吃,我上癮了,還想吃。”
“上癮,然然,你這愛好真特別。”墨修塵笑著把手伸到她嘴邊:“來,隨便咬。”
“去你的,我又不是狗,這樣咬著吃。”溫然笑罵,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大手上,
墨修塵順勢抓住她的小手,微一用力,溫然一個不防身子便重心不穩地跌進他懷里,墨修塵低頭,眸光深邃地凝視她,故意壓低了嗓音:“然然,那你讓我吃好了。”
溫然面上一熱,雙眸倏地圓睜。
“然然,我又想吻你了。”
墨修塵見她紅了臉,閃爍著眼神不敢看自己,他心頭一漾,忍不住地想逗她,俊顏越發的朝她逼迫一分,兩人只有咫尺之距。
呼吸,彼此糾纏。
曖昧的氣息在空氣里彌漫開來,溫然只覺得心跳加速:“修塵,你別鬧。”
“哈哈,然然,你怎么這么害羞。”
墨修塵笑得清朗愉悅,笑完,放開她,“我給你做飯吃。”
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蛋,反駁道:“我沒有你那么厚臉皮,還是我來做飯吧,那天吃過你做的飯了,今天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真的嗎,然然?”
墨修塵眸Se一亮。
他那天顧愷說過,然然當初為了他學廚藝。
溫然挑眉,輕快地說:“當然是真的,你上樓睡會兒去吧,我做好飯再叫你。”
“然然,我不困,晚上你陪我一起睡。”墨修塵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帶笑的話語,聽在溫然耳里,無比曖昧。
“你趕緊出去。”溫然羞惱地推他,墨修塵開懷大笑,任由她把他推出了廚房,他走到客廳沙發里坐下,頎長身軀慵懶地靠進沙發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欣賞廚房里的那抹纖影G市,康寧醫院 顧愷下班時,已經八點了。
走到停車場,他不經意一眼,看見左邊十米外一抹有幾分熟悉的身影裝進車里,夏季的這個時間點,天還沒完全黑透,暮Se里,他眸子倏地瞇起。
稍一猶豫,他也立即坐進車里。
看見對方的車子上路,顧愷毫不猶豫地尾隨其后,與前面的白Se轎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前面的女子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蹤,十分鐘后,她車開到一家商場停下,下車,進商場買東西。
顧愷坐在車里,遠遠地看著她走進商場,一段時間不見,那女人長胖了好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上一次在這商場他被當成了非禮女人的流氓,今天,他要把這仇報回來,看她還敢不敢像上次一樣,再把他說成流氓。
打開車門正要下車時,顧愷的手機響起。
他蹙了蹙眉,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按下接聽鍵:“喂。”
“阿愷,晚上加班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電話里,溫錦的聲音愉快地傳來。
顧愷下車,隨手關上車門:“今晚沒空,明天吧。”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大步朝商場走去,走到商場門口,顧愷忽然又頓下腳步。
他好看的眉頭皺起,問自己,顧愷,你在做什么?
和一個女人有什么好計較的,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傅經義的女兒,念及此,他薄唇抿了抿,轉身又回到車上。
撥出溫錦的電話:“阿錦,半個小時后,意品軒見。”
“你不是沒空嗎?”電話那頭,溫錦困惑的問。
顧愷一手搭上方向盤,眉宇間凝起一抹涼薄:“剛才沒空,現在有空了,我請你喝酒。”
“好!”溫錦不知道他發什么神經,但他說請客,他還是樂意之極的。
空氣清新的鄉下別墅里。
水晶燈光打在餐桌前的兩人身上,流動的空氣里,彌漫著溫馨和甜蜜的氣息。
墨修塵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子:“然然,你怎么不吃?”
“我喜歡看著你吃。”
溫然眉眼彎彎地望著他,這個男人吃飯的樣子太好看了,她都舍不得移開目光。
墨修塵深眸閃了閃,眼神溫和地看著溫然,輕聲問:“然然,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嗎?”
溫然先是一怔,繼而眸Se一亮,欣喜地問:“修塵,你想起來了?”
見她如此欣喜,墨修塵嘴角扯起一抹笑,平靜地說:“沒有想起來。”他話音微頓,替溫然夾了菜放進她碗里,“當初在D國的時候,有一次聽見程佳說這句話,當時我就覺得熟悉,好像有人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溫然點頭:“我以前對你說過,不過,看來喜歡看你吃飯的人不只我一個嘛。”
“然然,你這是吃醋嗎?”墨修塵瞇起狹長的眸子,溫然立即搖頭,“醋有什么好吃的,我吃我自己做的飯。”
“哈哈,然然,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不過,我得解釋一下,我跟程佳真的什么都沒有過,她對我而言,就是一個保姆。”
“那我給你做飯,是不是也相當于保姆?”溫然噘著小嘴,似乎存心要為難這個男人。
她嘴上不承認自己吃醋,可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每次墨修塵提起程佳,她就覺得不舒服,這或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溫然不是圣母,她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小女人,也會吃醋。
墨修塵看著她生氣地樣子,嘴角反而愉快地揚起,溢出薄唇的嗓音清朗愉悅:“然然,你不是我的保姆,你是我的老婆,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以后,不要拿任何女人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