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身旁的米沁,淡淡地說:“這是米沁,你們未來的大少奶奶,這個家的女主人。”
“大少爺!”
張媽和劉伯被墨修塵的話給震驚了。
他們驚愕地看著他身旁的米沁,不論是身材,長相,都和溫然懷孕前差不多,這樣一樣女人,大少爺是從哪里找來的。
“什么也不用說,帶大少奶奶進屋,她要是想休息,就收拾二樓的次臥給她先休息著,主臥里,我要親自收拾。”
墨修塵打斷張媽和劉伯的驚訝,沉聲吩咐。
“好的,大少爺。”張媽雖然不太情愿,但還是應了聲。
墨修塵又轉頭對米沁叮囑一句:“你今天下午先在這里休息,中午想吃什么,就讓張媽給你做,她和劉伯就是我的親人,你對他們也不必太客氣,當成長輩就行了。”
說到最后那句,墨修塵話音微頓了下,似乎在斟酌用什么詞語來比喻他和張媽,劉伯一家的關系。
米沁自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就是說,張媽和劉伯不是這別墅的下鄉,而是墨修塵的親人。
她剛來,知道張媽和劉伯對她并不歡迎,他們喜歡的人是溫然,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擺什么大少奶奶的架子,對他們哪里敢頤指氣使。
“米小姐請跟我來。”
在張媽開口邀請她時,米沁淡淡地點了點頭,并沒有微笑,給人一種疏離冷淡地感覺。
“你去上班吧,我要是離開,會給你打電話的。”
“嗯。”
墨修塵看了眼張媽,示意她領著米沁進客廳去,看著她們轉身走開之后,他也出了別墅,開車離去。
到了公司辦公室,墨修塵剛打開電腦,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按下接聽鍵,直接開了外音,“喂,阿愷。”
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墨修塵打開家里的監控,液晶屏幕里,正好顯示著張媽帶著米沁上樓的畫面。
他頎長身軀靠進椅背里,眸光沉沉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聽著顧愷在電話那頭問:“修塵,我聽說你把米沁帶走了?”
“嗯。”
墨修塵懶洋洋地回答,心思并不在和顧愷的通話上,而是仔細地看著屏幕。
“你把她帶哪里去了,不會真要和她領證吧?”顧愷的語氣不太好,他覺得修塵和然然兩個人都瘋了。
“她現在我家,也許明天我就和她領證。”屏幕上,張媽把米沁帶到了樓上,經過主臥,去次臥的時候,米沁說想參觀一下主臥。
張媽猶豫了幾秒,點頭,給她打開門:“米小姐,大少爺一向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他和大少奶奶雖然離婚了,但大少奶奶的東西還沒搬走。”
“我明白,放心吧,我只是看看,不會動他們的東西。”米沁打斷張媽的話,抬步進了主臥。
墨修塵眸光倏地瞇起,一道冷戾地光芒從眸底劃過,五官線條瞬間籠上一層陰云。
米沁走進主臥室,張媽在門口站了幾秒,轉身下樓了。
張媽下樓之后,米沁走過來關上門。
耳邊,是顧愷的聲音,“修塵,你不是開玩笑吧,真要和那個女人領證結婚?”
“也許。”墨修塵瞇了瞇眼,見米沁拿起他和然然的相框,他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一分。
“我還有事,先掛了。”墨修塵說完,不管顧愷,直接斷了通話。
米沁拿著他們的相框專注地欣賞,從英俊的男人到嬌俏嫵媚的女子,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
過了一會兒,她抬手,撫摸著相框上的墨修塵,想到什么,忽然抬頭觀察整個主臥。
沒有發現有攝像頭,她才把相框拿到嘴邊,輕輕地吻上相片里的墨修塵,她唇邊,也緩緩綻放出笑容。
“溫然,你輸了。”
她眼里有恨意掠過,轉瞬間,就被喜悅替代,自言自語道:“溫然,你不過是比我先認識他,占了先機而已,今晚,你深愛的男人就會成為我的男人,我會盡情享受,也一定比你更能讓他快樂的。”
她手指停留在墨修塵胸前那顆鈕扣上,模仿著一顆顆解他鈕扣的情景,看著他那頎長性感的身子,她心里竟然有些燥熱。
放下相框,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的鈕扣,走到那張寬敞的大床前,緩緩躺下去。
剛躺到床上,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這里,墨修塵一張俊臉已經陰沉得好似暴風雨前的天際,周身氣息冷冽,戾氣充斥著整個辦公室。
程佳那個賤女人,她居然躺他和然然的床。
視頻里,米沁起了身,掏出手機接聽電話。墨修塵深銳的眸子瞇起,眸光犀利地看著視頻里的米沁的表情變化。
“喂。”
米沁接電話時,聲音壓得很低,盡管剛才她已經看了主臥里沒有攝像頭,但這是在墨家,她還是小心翼翼得很。
墨修塵聽不見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只聽見米沁說:“不用擔心,警方查不到的,至于修塵,我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妻子了,到時他的心思全在我身上,哪里還會再有精力查他前妻的女兒。”
“你別疑神疑鬼的,墨修塵說過,他當初和溫然結婚,就沒有感情。今天他看見溫然向他的好兄弟覃牧告白,他一怒之下,才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他。”
米沁冷笑,自信又得意地說:“陷阱?怎么可能,我現在的身份,他們累死也查不到的,至于赫誠,他的風流史多得很,兒子女兒一大把,他們更查不到。我認識白筱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的性格我知道,要是她們懷疑我,白筱筱第一個露餡。”
“我在做什么我清楚,你只要保證墨陌的平安就行了,等我和墨修塵結婚,成了墨這真正的女主人,再把那墨陌悄悄地送回去。溫然現在心在她女兒身上,只要墨陌平安回去,她不會糾纏已經結了婚的墨修塵。”
米沁眉眼間全是對自己聰明才智的自信,以及她即將得到愛了多年的男人那種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