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無語望天。
不遠處,安琳笑得前俯后仰,一手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地說,“瞳瞳真是太太太可愛了,阿愷,一一,我看你們兩個干脆住一起好了,這樣子,瞳瞳就不用羨慕她弟弟妹妹們,多好。”
“安琳,你胡說什么呢?”白一一臉紅成了番茄,要是沒有這些個喜歡胡說八道的人看著,她還沒有這么覺得尷尬。
可是,這一群人,哪一個是純潔的,根本沒有。
安琳無辜地眨眼,“我有胡說嗎?”
她走到白一一面前,伸手捉住瞳瞳的小手,笑嘻嘻地問,“瞳瞳,你想不想爸爸媽媽每天都陪著你,像陌陌的爸爸媽媽一樣,天天陪著她們?”
瞳瞳烏黑的大眼睛溜溜地轉,脆生生地答,“想。”
她當然想爸爸天天陪著自己,而不是晚上想找爸爸的時候,總是只有媽媽。
“看吧,這是瞳瞳的愿望。”安琳得意地挑了眉,笑容滿面的看著白一一。
顧愷看了眼白一一,上前去,把瞳瞳從她懷里抱了過來,漫不經心地說,“安琳,你這么善良的幫瞳瞳實現愿望,要不要我幫你實現愿望?”
安琳嘴角一抽,瞪他一眼,“不用,我自己的愿望自己會實現。”
說完,她眼角余光瞟了眼不遠處的覃牧,他彎著腰,一手扯著陌陌,并沒有往他們的方向看。
顧愷輕笑,提高了聲音問:“阿牧,那個高小姐見到你了沒有?”
“你去年要是答應她老爹的要求,她至于跑到C市堵我嗎?”覃牧抬頭,冷眼射向顧愷。
高小姐的父親最初看上的,是顧愷。
因為顧愷有了女朋友,他才把目標轉向他的。
顧愷哈哈大笑,“這關我什么事,高小姐為了你,可是把自己從一百六十斤瘦成了九十多斤,那天看到她,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來。”
安琳聽到這里,轉頭看向覃牧,“那天在公司門口等你的美女,后來你請她吃飯的那個,就是高小姐?”
“嗯。”
覃牧淡淡地點頭。
“還請她吃飯?阿牧,你被高小姐感動了,還是見人家是美女,所以就投降了。”
顧愷嘴角的笑意不明,覃牧把陌陌抱了起來,“我爸媽下了命令,讓我和她試著交往……”
“這么說來,高小姐很可能成為覃太太了。”溫錦也好奇地問了一句。
墨修塵和溫然相視一眼,并不說話。
“可能吧。”
覃牧的話音落,那邊,安琳心里像是被什么堵著一樣的難受,緊緊地抿了抿唇,她問一旁的白一一:“一一,陪我去坐摩天輪吧。”
白一一眸子閃了閃,輕快地應道,“好啊。”
“瞳瞳就交給你了。”白一一對顧愷說了一聲,和安琳朝遠處的摩天輪跑去。
見她們走遠了,墨修塵才淡淡地說:“阿牧,你這樣,安琳會很受傷。”
“長痛不如短痛,也許我早該這樣了。”覃牧眉宇清峻,微頓了下,又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墨修塵勾唇笑問。
“我想,等手里的案子結束后,離開C市,或者,把安琳調走也行。”
“行,等你把手上的案子完成吧。”
墨修塵沒有拒絕,他三個寶貝的生日,覃牧和安琳卻并非坐的同一班機來G市,昨天在他家,他就發現了,安琳和覃牧之間關系微妙。
“覃牧,要是真的打算和那個高小姐交往嗎,還是為了讓安琳死心。如果是前者,我們當然支持你,如果是后者,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溫然聽了半天,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有她哥和方芷薇的例子擺在那里,她不希望覃牧到時候和她哥一樣,不喜歡對方,又提出分手。
一開始就拒絕,和所謂的試著交往,再分手,帶給對方的傷害,是不一樣的。
“我和她還沒有交往,只不過是請她吃了一頓飯,僅此而已。”覃牧溫和地解釋。
溫然微微一驚,“那你剛才的話,是故意說給安琳聽的?”
覃牧轉頭,看了眼摩天輪方向,“嗯,安琳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她家里催她結婚,不比我少,最近,她媽媽給她介紹了一個各方面都蠻優秀的男人,我希望她能夠早點結婚。”
“然然,你要不要坐摩天輪,我陪你去。”
墨修塵垂眸,溫柔地問。
“三個小寶貝怎么辦?”溫然是想去坐,可是,這三個小寶貝可不能坐。
“這個好辦,阿牧,阿錦,你們兩個負責看著他們三個,我陪然然去玩一會兒就回來。”
墨修塵不是商量,也不是征求,而是下達命令地語氣。說完,把馨馨抱過去塞放到覃牧面前的地上,“然然,走。”
“這樣行嗎?”
溫然嘴角抽了抽,他們的孩子,讓覃牧和她哥哥照顧著,真的好嗎?
墨修塵笑著點頭,“放心吧,這是給他們機會提前鍛煉,他們要是照顧不了陌陌,馨馨和梓奕,將來怎么生龍鳳胎。”
“修塵,你炫耀了一年,還不夠嗎?”
覃牧投給墨修塵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個家伙,每次都炫耀他有龍鳳胎兒女,這樣打擊他們這些單身貴族,真的好嗎?
墨修塵得意地大笑,“等你什么時候也生龍鳳胎,我就不炫耀了。”
“再炫耀,你就留下來照顧三個小家伙吧,我們陪然然去坐摩天輪。”溫錦的話,直接遭到墨修塵眼神封殺。
“然然,我們走。”
墨修塵拉著溫然,快步朝摩天輪走去。
這一天,四個小寶貝玩得很開心,特別是瞳瞳,她第一次有爸爸媽媽陪著這樣出來玩。
一抬頭,就能同時看到爸爸和媽媽感覺,真好。
她把游樂場里,她能玩的節目全都玩了一遍,從游樂園出來時,還興奮地喊著爸爸,可坐進車里不到十分鐘,便歪在白一一懷時進入了夢鄉。
覃牧沒有玩到最后,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自他走后,安琳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玩什么都沒勁。
晚餐的時候,她一個勁的想灌醉自己,溫然看不過去,在她連續喝了幾杯之后,伸手奪了她手里的杯子,“安琳,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