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瞳瞳這個聰明的小丫頭適時的開口:“外婆,跟我們一起住。”
“一一,瞳瞳說話這么流利了?”
剛才,瞳瞳只是喊了兩聲外婆,聽著她爸爸媽媽說話,便沒有了機會開口,這會兒,她一開口,便是一句話。
驚訝了白玉勤。
白一一眉眼帶知,驕傲地說:“媽,瞳瞳快兩歲半了,她能說完整的話,也不奇怪,其實還不太流利,有時間也是兩三個字蹦出來的。”
“媽媽,瞳瞳沒有兩三個字。”
瞳瞳噘起小嘴,不滿的為自己辯解。
小孩子學說話,本來就一天一個樣,有的早,有的晚,而瞳瞳則屬于早的那一類。
“哈哈,咱們瞳瞳很厲害,沒有兩三個字的說。”白玉勤立即附和地替瞳瞳證實。
白一一好笑地搖頭,說著話,來到路邊,顧愷的車便開了過來。白一一打開車門,讓瞳瞳和她媽媽先上車。
“一一,你坐前面,我和瞳瞳說說話。”
白玉勤上了車,便伸手來關車門,不讓白一一跟她們一起坐后排。
前面,顧愷聽見白玉勤的話,眸光閃了閃,嘴角泛起一抹淺笑,也對白一一道:“坐前面吧,瞳瞳好久沒有和她外婆親近了,讓她陪著她外婆,你別去跟瞳瞳搶。”
還有半句,他沒用嘴說,而是明明白白的寫在看白一一的眼神里:坐前面,陪我。
白一一讀懂了他眼神的意思,應了聲‘好’,關上后排的車門,打開副駕座的車門坐進去。
“系上安全帶。”
顧愷轉眸,對白一一溫和地說。
因為安琳娘家和覃家近,安琳隨時可以回去看望她父母。
覃牧下午被他幾個發小叫走,覃父又難得在家,安琳便很識趣的回去看她爸媽,不打擾公公婆婆過二人世界。
她媽媽休養了近三個月,已經康復了。
但因為安爸爸疼愛妻子,還是時刻叮囑著,讓安媽媽不許累著,安琳進來客廳的時候,安爸爸正把剛弄好的水果沙拉遞給安媽媽。
笑容溫和地說:“來,嘗嘗,這一次的味道怎樣。”
“琳琳回來了。”
聽見腳步聲,安琳朝玄關處看去,見是安琳回來,立即露出開心的笑容。
安琳步子輕快地走到沙發前,眸光掃過她媽媽手里的水果沙拉,打趣地說:“爸,媽,我不會打擾到你們了吧?”
“胡說。”
安爸爸眉頭一皺,故作不悅地抬手就要敲安琳的頭。
安琳嘻嘻一笑,閃了開去。
“不許欺負我女兒。”安媽媽護短的瞪安爸爸,沖安琳招手,“琳琳,過來媽媽這里坐。”
“媽,你還是喊我安琳吧,你一喊我琳琳,我就心里發毛。”
安琳繞過茶幾,坐到安媽媽身旁,接過她手里的水果沙拉,舀起一勺子喂到安媽媽嘴邊。
安媽媽平時都是叫她安琳的,除非什么特殊情況,才會喊她琳琳。
前一秒還護短的安媽媽,在聽見安琳這沒良心的話時,立即瞪眼,手指戳向她腦門,“你老媽我喊你一聲,就讓你心里發毛了?”
“哎喲,媽,你輕點。”
安琳夸張的皺眉,即便是快三十歲的女子,在自己爸媽面前,依然像個孩子一樣,可以撒嬌。
這種感覺,讓安琳覺得很溫暖。
安媽媽吃下她喂來的沙拉,笑著說:“琳琳,你也吃。”
“琳琳,阿牧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安爸爸在另一張沙發坐下,眼神溫和地看著安琳。對于她和覃牧的婚事,安爸爸當初和老伴爭議過。
安媽媽覺得女兒喜歡了覃牧多年,能如愿的嫁自己喜歡的人,他們應該支持。況且,兩家關系一直不錯,又知根知底,覃牧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虧待不了他們女兒。
但安爸爸卻不這樣想。
他是男人,比她們都了解,覃牧對他的寶貝女兒沒有男女之情。覃牧曾經為了別的女子跳崖,那種可以拋棄生死的愛過一個人后,他不可能輕易再愛上安琳。
就算愛了,怕也不會再那么刻骨銘心。
他怕安琳嫁給覃牧,一輩子都得不到他的愛,若是覃牧不能愛上安琳,哪怕他對安琳再好,她也不會幸福。
這一點,從女兒偶爾的發呆,偶爾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淡淡憂傷,安爸爸便看出來了。
安琳剛把一勺子沙拉喂到安媽媽嘴邊,聽見安爸爸的話,她長睫閃了閃,笑著說:“阿牧被唐漾他們叫出去了,我正好回來陪陪你們。”
“他整天應酬多,我看這個春節他都沒有好好陪你。”安爸爸說這話時,臉上流露出淡淡地不悅。
覃牧那小子這是在委屈他的寶貝女兒。
“爸,阿牧一有時間都在陪我的,來,你辛苦做的沙拉,你也嘗嘗。”
安琳轉移話題地起身,把一勺子沙拉喂向安爸爸。
安爸爸笑著搖頭,“我不吃,這么酸的東西,只有你和你媽媽愛吃。”
“琳琳,既然阿牧不在,那媽媽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安媽媽看了眼安爸爸,斂了笑,認真地問。
安琳不解地眨眼,“媽,什么事這么嚴肅,你這樣,我會緊張的。”
“不許跟我嘻嘻哈哈。”安媽媽端出了領導的架子,對待這個女兒,她知道自己若不嚴肅的問,她定然嘻皮笑臉的打渾過去。
安琳看看安媽媽,又轉頭看看安爸爸,心念微轉,猜到了安媽媽可能會問什么。
她抿抿唇,安靜地聽著。
“你老實告訴我們,是不是你沒打算要孩子,還是阿牧不愿意要孩子。”
“媽,你們不要亂想,我們沒說不要孩子。”安琳皺眉,這個話題,不是什么好話題,她轉頭,看向安爸爸,試圖轉移話題,“爸,我剛才在家看新聞,這次的事,是不是……”
“不許轉移話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安琳的意圖,被安媽媽阻止,她的話也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