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的話出口,徐婉淇臉色變得僵硬。
可是,溫然臉上沒有半點嘲諷,連說出的話,也是溫和平靜的,一如她的人。
白筱筱把徐婉淇的表情看在眼里,輕輕地嘆一口氣,淡淡的說,“然然說的對,徐小姐喜歡吃什么別客氣。”
溫然也不管徐婉淇想些什么,徑自的說著,“徐小姐現在的情況讓我想到了當初的周琳,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是不管大人怎么犯錯,孩子永遠是無辜的,每個寶寶都是上天賜予的天使。”
“周琳是誰?”
徐婉淇眼里閃過一絲戒備,她忽然對于溫然突然出現有些懷疑。
怎么會那么巧?在她找白筱筱的時候,溫然突然出現。
難不成,溫然知道她去找白筱筱?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在警方的監視中,溫然會知道,也很正常。
溫然平靜地看著徐婉淇,平靜地回答,“周琳最初是我的朋友,但她父親害死了我爸媽,于是,她成了我的仇人。”
她剛說到這里,包間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的人正是周琳。
溫然淡淡一笑,“我剛才在說起你了,你怎么來了?”
“我一回來就去公司找你,結果墨修塵告訴我,你在這里,我就來了。”
話落,周琳目光掃過一旁的徐婉淇,“這位是?”
“她叫徐婉淇,剛才還問起你。”
周琳呵呵一笑,她當然知道徐婉淇是誰。
拉開溫然身旁的椅子坐下,周琳淡淡地說,“我在b市聽說過徐小姐的事,好像和現在正被通緝的那個孟柯,曾經是戀人,是嗎徐小姐?”
徐婉淇表情又是一僵,生硬的道,“剛才溫小姐說,你是她的仇人?”
對于徐婉淇的挑撥離間,溫然一笑置之。
周琳很坦然的點頭,“不錯,我曾經做過很多錯事,確實是然然的仇人。”
她的語速很慢,聲音輕輕的,說著,歉意的看了眼溫然,又繼續說,“直到我懷孕后,我才意識到,作為一個母親,我應該為孩子積德為孩子考慮……”
溫然和白筱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周琳說。
徐婉淇則是聽得很認真,并且頗有感觸。
溫然發現,徐婉淇的手一直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她已經懷孕幾個月,都能感覺到寶寶的胎動了。
作為女人的天性,徐婉淇對她肚子里的寶寶肯定是疼愛的。
“你不是偶然出現在這里的。”
這是聽完了周琳的敘述,徐婉淇說的第一句話。
周琳無所謂的笑笑,“徐小姐是聰明人,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不重要,的是徐小姐是否愛自己肚子里的寶寶,是否愿意給他一個健康成長的環境。”
徐婉淇眼里閃過一絲掙扎,她當然還在肚子里的寶貝,這是她和她愛的男人的愛情結晶。
可是如今那個男人卻不要她了。
不僅不要他,還心心念念地想要把另一個女人帶走。
她心里很清楚,孟柯想要的只是白筱筱,而不是她,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孟柯更是沒有半點想要。
“我該說的都已經告訴警察了。”
她低下頭,避開周琳和溫然等人的目光。
溫然很直截了當地問,“你知道姜惠這個人吧?”
聞言,徐婉淇眼神一閃。
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哪怕是她低著頭,非常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卻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點點異樣。
“徐婉淇,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我剛剛說過孩子是無辜的,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幫助你,你是一個獨立的人,沒必要依靠男人而活,更何況是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徐婉淇猛的抬頭,目光帶著三分狠厲的盯著溫然。
似乎生氣了。
“孟柯不愛你,這個事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賠進去自己的一生,還要讓自己的孩子,受人指指點點。”
溫然的話語還在繼續,那清冷的聲音,這個炎熱的夏季,讓人覺得心底發涼。
徐婉淇忽然覺得這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她身子不受控制的顫了顫。
是繼續幫著孟柯,把她自己的情敵弄到那個男人身邊,還是為了孩子?斬斷這份不該繼續的感情。
沉默,在包間里蔓延開來。
溫然沒有再說話,而是耐心的等著徐婉淇考慮。
白筱筱雙手捧著杯子,身子靠在椅背,很是散漫。
周琳則低頭看著手機。
兩分鐘后,徐婉淇深深地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決心似的,看著溫然,語氣生硬的道,“姜惠,是孟柯找的人。”
溫然眸色一冷,“孟柯現在哪里?”
只要徐婉淇給出這個答案,溫然就不用再問姜惠接近修塵的目的。
孟柯這樣做,無非是恨她和修塵當著筱筱和洛昊鋒在了一起,他肯定以為,要是沒有他們這些朋友的幫助,筱筱和洛昊鋒不,可能重新在一起。
換而言之,白筱筱就不會離開他。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只讓人帶話給我,讓我幫他把白筱筱帶走。”
徐婉淇看向白筱筱的眼神,透著怨恨。
白筱筱不以為然地挑眉,迎著徐婉淇怨恨的眼神,“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徐婉淇緊緊的抿著唇,“他說,只要我幫忙把你弄走,他就有辦法讓我也出國。”
溫然忽然笑了,“徐婉淇,你把筱筱弄到孟柯身邊,他還會再看你一眼嗎?”
徐婉淇臉色一白。
這是她最糾結的地方。
孟柯有了白筱筱哪里還會再多看她一眼,可是她離他近一些,她僥幸的想著,她懷著孟柯的孩子,并且已經檢查了,是個兒子。
也許孟柯會看在他兒子的份上,對她好一點。
“我聽說你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孩,你覺得孟柯會因為這一點對你好,可你為什么不想想?要是孟柯搶走了你的兒子,再拋棄你,你該怎么辦?”
徐婉淇慘然一笑,語氣凄涼,“我當然想過,所以我一直猶豫。”
說到這里,她目光掃過她們三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