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看著溫錦平靜淡然的神色,輕輕皺了皺眉。
如果溫錦是真心的喜歡著歐一涵,那他在談及對方時,肯定會整個人都變得溫暖,愉悅,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不是能夠掩飾的,更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就像他自己,只要一想到然然,他就會覺得滿滿的幸福。
哪怕是寒冷的冬天,也會瞬間大地回春,可溫錦沒有,“你也不用那么著急,日久生情也要時間才行,先談著吧,等你哪天迫不及待的想娶她回家的時候,再考慮結婚的事。”
墨修塵是所以又迫不及待這幾個字,是在提醒溫錦,若是最后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
墨修塵從溫錦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回到家,溫然還沒有休息,正窩在沙發里看著電視等他。
墨修塵來到她面前坐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然然怎么還不睡?”
溫然揚起的小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也不是多困,我就等你了。”
“怎么會不困你今天逛了一天,給孩子們買東西,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買,還需要些什么?”
他伸手把她攬進懷里,嘗試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
“差不多都已經買好了,你就安心上你班吧。”
溫然的頭靠在他胸前,“不是說和阿鋒阿牧他們在一起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墨修塵猶豫了兩秒,溫和地說,“然然,我們今晚遇到阿錦了。”
“我哥?”
似乎是聽出他語氣里不易察覺的異樣,溫然再次抬起了臉,清弘水眸望著墨修塵,眉間泛著疑惑。
墨修塵微微一笑,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他和歐一涵約會,正好也去了意品軒,聽說我們在那里就過去打了聲招呼。”
溫然笑著說,“看來他們進展不錯呀。”
“是的,我剛才特意去了一趟阿錦家,說他他和歐一涵已經確定關系了,以前兩人只是朋友式的交往了解,以后就真正的是談戀愛了。”
“是嗎?”
溫然眨了眨眼,臉上笑容不變。
墨修塵點點頭,柔聲解釋,“我知道你肯定不放心,阿錦之前相親的那么多都沒有交,現在和歐一涵交往,這也說明了他們兩個有緣分。”
“不管他和誰在一起,只要哥哥幸福就好。”
這是溫然唯一的愿望。
墨修塵安撫式的拍拍她肩膀,“放心吧,他一定會幸福的。”
“之前我還覺得他和曉茶會發生點故事,如今看來,他和曉茶是不可能了。”
“你不喜歡歐一涵嗎?”
“不是不喜歡,只是我覺得哥哥和曉茶在一起的時候,比和歐一涵在一起更真實一些。”
溫然臉上的笑意隱了去,眉心輕輕蹙起,一副若有所思樣。
墨修塵深眸閃了閃,“為什么這樣覺得?”
溫然眼珠轉動,思索地說,“每個人都會有喜怒哀樂的,我哥哥和曉茶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僅僅會開心,還會生氣,嚴肅等多種表情。那是他和歐一涵在一起,卻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紳士模樣。”
墨修塵輕笑一聲,“那是因為他把景曉茶當成妹妹,像管你一樣的管著她,對她要求極嚴。”
溫然輕輕地嘆口氣,再次開口的聲音多了一絲內疚,“也許吧,當年爸媽離世之后,我又結了婚,就只剩下哥哥一個人在那個家。他一定是很孤獨的,多虧后來曉茶出現,陪他那些日子。”
墨修塵眸色深了深,然然沒有分析錯。
溫錦是把景曉茶當成了她內關心著,照顧著,可是與此同時,他會不會已經在那些和景曉茶朝夕相處的日子里,對她也漸漸深了情,而不自知呢。
感情的事,從來都是難說的。
“別想那么多,阿錦不是小孩子,他分得清自己喜歡誰。”
溫然又笑了,“不管怎么樣,哥哥現在談了女朋友,那離他結婚也應該不遠了。”
墨修塵笑著點頭,“是的,你就等著哪天喊一聲嫂子吧。”
“說得你不用喊似的。”溫然笑望著墨修塵,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著狡黠的笑。
周末的早上,景曉茶給溫錦打了個電話,問他在不在家,她過去拿那個小泥人。
溫錦正在吃早餐,溫和的說,“你過來吧,我在家。”
景曉茶帶著張明輝一起來的溫家。
“家里還是沒有變。”
站在客廳里,景曉茶目光環視一遍整個客廳,不論是裝飾還是家具,都和之前一樣。
陳阿姨端著茶水出來,溫錦微笑地說,“為什么要變,一直保持著這樣挺好的。”
“你和歐姐姐,結婚的時候肯定是要重新裝修的。”
景曉茶轉過頭,眸子清亮的望著溫錦。
溫錦笑而不語,對她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再聊。
“你和小輝怎么來的,打車嗎?”
溫錦遞給小輝一個大蘋果,小輝說了聲“謝謝溫叔叔”,不客氣地一口咬下去。
聽見溫錦的問話,他嘴里含著蘋果,卻搶著回答,“溫叔叔,我們坐公交車來的。”
溫錦眼里閃過一絲微愕,景曉茶笑笑,解釋的道,“坐公交車挺方便的。”
“你也畢業了,有沒有考慮買一輛車作為代步工具,以后每天送小輝上學怎么辦?”
反正曉茶也不是沒有錢,她至少有200萬。
以后工作,也不是養不活自己,沒必要把自己過得那么苦。
“買車?”
從景曉茶驚訝的表情就知,她根本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溫錦啞然失笑,“難道這很奇怪嗎?沒有代步工具,你出門都走路不成?”
“我可以,打車坐公交車坐地鐵之類的呀。”
景曉茶為自己辯駁,不一定非要買車嘛,現在交通那么堵塞。
“打車坐公交車哪有自己開車方便,何況現在的出租車并不安全,像你們這種年輕女孩子,最容易惹來壞人。”
“溫大哥,你說的太嚴重了,我晚上很少出門的,不怕遇到壞人。”
溫錦嘴角勾笑,“我看你不是晚上很少出門的,白天都很少出門吧,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說話間,他目光瞟向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