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茶在張明輝的房間待了許久,直到張明輝睡著了,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中間溫錦及沒有來找她,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景曉茶見已經十點了,想著溫錦可能回房睡覺去了。
然而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卻見溫錦還坐在床沿上,腿上放著她的筆記本,看得專注。
連她進來,溫錦都不曾發現。
景曉茶一怔,詫異的喊了聲,“溫大哥,你怎么還在這里?”
溫錦這才抬起頭朝她看來,漆黑如墨的雙眸在燈光的照射下,清澄而深邃,對上她的視線,他勾唇一笑,聲音溫和地溢出薄唇,“我在看你的。”
聞言,景曉茶眸色微變。
“寫的很好,情感很豐富。”
溫錦毫不吝嗇的贊美,倒是讓景曉茶有些不好意思。
她嘿嘿的笑了一聲,朝坐在床沿的溫錦走去,“這不適合你看。”
“沒什么適合不適合的。”
溫錦看著走過來的景曉茶,嘴角噙著溫和的弧度。
他以前是不喜歡看這種東西,因為沒有這種興趣,也沒有那么多時間。
他現在之所以看,是因為這是景曉茶寫的,而他自從上一次無聊看過她的之后,就有了興趣。
只因從她的字里行間,能看到她的影子。
溫錦剛才是真的看入了迷,覺得自己的情緒,都因她文中的人物而牽動了。
景曉茶在離溫錦兩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微笑地說,“溫大哥,把筆記本給我吧。”
“我已經幫你傳到了后臺。”
溫錦說著,開始關軟件和網頁,并沒有把筆記本給景曉茶的意思。
景曉茶嘴唇嚅動了下,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出口。
溫錦今晚給她修改的內容雖然和之前修改的劇情不一樣,但他似乎并不覺得奇怪,甚至都沒有提一個字。
從容優雅地給她關了筆記本,起身,把筆記本拿到幾步外的茶幾上放下。
然后站在茶幾前,對景曉茶溫和地叮囑,“早點休息,我也回房睡覺了。”
“溫大哥,晚安。”
景曉茶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看著溫錦俊毅的背影走出房間,還體貼的替她關上房門。
關上房門之后,溫錦在門口停留了幾秒,才回自己房間。
精明如他,當然知道景曉茶為什么遲遲不回房間,不過是因為他今晚替她修改的內容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在她手臂的傷好之前,他都不愿意她太過辛苦,所以,為了下一次不被她拒絕幫她修改錯別字,溫錦只字不提。
任何事情都是從不習慣到習慣的。
這是一個過程。
景曉茶住在溫錦家是如此,她默認溫錦每天晚上幫她修改錯別字也是如此。
日子在幸福快樂中度過,景曉茶手臂上的傷愈合得很快。
因為天冷的關系,還因為溫錦一直很忙,再加上前幾天的緋聞,景曉茶在溫家住了一個星期,都沒有出過門。
倒是小輝每天往外面跑,跟著梓奕到處去掙錢。
這天晚上,溫錦應酬回來,一回家就直接來到景曉茶的房間。
“溫大哥,你喝酒了?”
打開門,景曉茶聞到淡淡地酒味,看著溫錦的眸子里不禁多了一分關心。
溫錦抬手拂了拂額,無奈地說,“被他們纏著,喝了幾杯,你碼完字了沒有?”
“溫大哥,我已經修改好了,今晚不用你幫忙,你喝了酒肯定不舒服,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不用。”
溫錦搖頭,眸光掃過她右臂,“既然你已經修改好了錯別字,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他說完,轉身就走。
景曉茶眨了眨眼,見溫錦的手還放在額頭,情不自禁地跟著他進了主臥室,跟在后面說,“溫大哥,你先坐一下,我給你倒杯白開水去。”
溫錦轉身,見她跟著自己進來了房間,猶豫了下,淡淡地點頭,“好。”
景曉茶趕緊上前扶著他到沙發前坐下,溫錦雖然沒有拒絕她的攙扶,但卻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喝醉。”
“溫大哥,我知道你沒有喝醉。”
景曉茶笑笑,她見過溫錦爛醉的樣子,現在這樣,點多是有一點點的醉意而已,實在算不上醉。
不過,喝了酒會難受。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所以,對溫錦便很細心的照顧。
“嗯。”
見她相信,溫錦身子靠進沙發里,又抬手輕輕按著鬢角,以緩解輕微的頭疼。
景曉茶給溫錦倒了水返回來時,見他閉著眼睛,一手搭在腿上,一手輕按著鬢角,心里不自覺的泛起一抹憐惜。
“溫大哥,先把這杯開水喝了。”
“嗯。”
溫錦這才睜開眼睛,接過她遞來的水杯,仰著把一杯水全喝進了肚里。
景曉茶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并沒有離開,而是伸手去替溫錦按摩他剛才輕輕按的位置,嘴里溫柔地說,“溫大哥,我幫你按摩一下。”
“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溫錦抬手試圖拉下景曉茶的手。
景曉茶的手被他拉下來,卻堅持地又把手放回他額頭,“溫大哥,我現在不困,你是不是頭疼?”
“可能多喝了兩杯,有那么一點點。”
溫錦眉頭輕輕皺了下,淡淡的說。
“嗯,喝醉酒是很難受,我上一次就難受了兩天,還好你沒有喝醉,休息一會兒,可能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景曉茶有感而發。
溫錦抬頭望著她,片刻后,不經意的問,“你還記得你上次喝醉酒?”
“記得,頭痛死了。”
景曉茶點頭,手上輕輕地給溫錦按摩著。
溫錦想到什么,眸子里閃過一抹微光,視線停留在她唇瓣上,“除了頭痛,還記得其他嗎?”
“不記得,就是特別難受就對了。”
景曉茶想了想,搖頭回答,過了兩秒,又說,“以前不知道,醉了那么難受。”
“你那天晚上還做過一件事。”
溫錦的聲音莫名的低啞了一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凝視著景曉茶唇瓣的眸子染了一分深暗。
景曉茶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如此近的距離,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里混合著少女獨特的幽香,絲絲繚繞的,縈繞在他鼻翼間。
有什么,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