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覃清晴和顧之瞳一起去了部隊。
送她們去的,是覃家的司機。
至于墨馨,她這次已經把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墨梓奕。
不敢再留在帝都,讓墨梓奕給她買了票回去S市。
不知是真的害怕,還是想借機回到墨家,臨走時,墨馨一臉的難過和不安,“梓奕,要是時棟平再找我怎么辦?”
“你對他還有用處嗎?”
墨梓奕冷然的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不是這個意思,昨晚上要不是瞳瞳姐,我就被孫國濤那個老色鬼給欺負了,我是絕不會再幫時棟平做什么的。”
說到這里,她猶豫的咬著唇,遲疑著說,“梓奕,我以后可不可以回去看望爸媽?”
“以后再說。”
墨梓奕沒有答應她的要求。
她今天中午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可是,墨梓奕還要求證她說的是不是真話。
墨馨心里有點失望。
但不敢再有異議。
見墨梓奕一臉的冷漠,氣場強大冷冽,她又抿了抿唇,才轉身離去。
幾分鐘后,墨梓奕的手機響起。
是葉湛打來的電話。
墨梓奕靠在覃家客廳的沙發里,修長手指捏著訂制手機,聽著葉湛在電話那頭問,“你怎么處置那個墨馨的?”
“怎么,你真對墨馨感興趣了?”
墨梓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出口的嗓音低沉,嘲弄。
“你有病。”
“哈哈,葉湛,我聽說墨馨看上你了,反正你對那個時珍也沒興趣,不如……”
“時棟平已經知道是覃叔叔和墨叔叔做的了。”
葉湛不想再被墨梓奕嘲諷,換了話題,嗓音涼薄的傳來。
聞言,墨梓奕頓時斂了神色,一股凜冽之氣浮現眉宇間,“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你別小看時棟平的本事,還有,我得到最新的消息,時棟平接下來的目標是昊宸,你小心些,別讓昊宸斷送在你手里。”
說到最后,葉湛的語氣染上譏諷。
那是反擊他剛才對他的嘲笑。
墨梓奕輕哂,“你還是擔心葉家吧,若是時棟平真得到了昊宸,葉家也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葉家沒錢。”
“哈哈哈。”
墨梓奕大笑,隔著電話葉湛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笑聲就能聽出他的傲慢的樣子。
他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說,“時棟平那只老狐貍不僅狡猾,還心狠手辣,你自己小心些,別吃了虧說我沒有提醒你。”
到晚上的時候。
葉湛的話得到了驗證。
在部隊里的覃清晴得到墨梓奕被偷襲的消息時,躺在瞳瞳床上的她一下子蹦了起來,跳下床,拔腿就朝外面跑。
“清晴,你去哪里?”
瞳瞳從洗手間出來,便看見覃清晴已經跑到了門口。
覃清晴身上連外套都沒穿,回了句,“瞳瞳姐,梓奕哥哥受傷了。”
便打開門跑了了出去。
顧之瞳臉色微變的喊道,“清晴,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帝都醫院。
覃清晴推開門,病房里并非只有墨梓奕一人。
除了葉湛之外,時昔也在。
病床上,墨梓奕靠在升高的床頭,正在打點滴。
聽見開門聲,他抬眸看向門口。
和覃清晴的目光相碰,他涼薄的眸子里浮起一抹暖意,一聲“清晴”溫潤出口。
覃清晴聽見他的聲音,高高懸了一路的心終于歸位的同時,水眸里驀地涌進一股氤氳水霧,“梓奕哥哥,你傷得嚴重嗎?”
話音落,她已經跑到了病床前。
眸光緊緊地盯著墨梓奕微微蒼白的俊臉,“梓奕哥哥,你傷哪里了?”
他蓋著被子,露在外面的手又扎著針。
一時間,覃清晴心里著急,卻不敢隨便碰他。
怕碰到他的傷口。
她雙手無措的舉在半空。
“別擔心。”
墨梓奕溫和在安慰。
覃清晴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葉湛,剛才打電話通知她的人,就是葉湛。
她立即又問,“葉湛,梓奕哥哥怎么受傷的,你當時和他在一起嗎?”
“他受傷之前,我沒和他在一起。”
葉湛看了眼墨梓奕,微笑地說,“他死不了,你不要這么擔心,至于怎么受傷的,你一會兒慢慢的問他。我除了知道有人襲擊他之外,具體的并不知情,可能是在帝都豎了敵,而對方又正好知道他來了帝都,就想把他的小命留在這里。”
似乎是從葉湛的話語里聽出了暗示。
覃清晴驀地看向時昔。
對上她閃爍的眼神,她冷冷地問,“時小姐怎么知道梓奕哥哥受傷的?”
“我剛好來醫院看病,得知梓奕受了傷,我就過來看看。”
時昔抬手拂了拂耳際的發,不太自然的解釋。
她其實是從她父親那里得知了墨梓奕受傷,才趕來的醫院。
同樣的,時棟平知道墨梓奕今天來了帝都,也是時昔透露的。
時棟平正記恨墨修塵和覃牧除掉了他養了多年的狙擊手,墨梓奕就送上了門。
而他又想得到昊宸。
但干脆想趁墨梓奕在帝都這里無所防備,把他除掉。
哪知,他還是低估了墨梓奕的本事。
四名殺手都沒能除掉一個墨梓奕。
甚至,因為葉湛的突然出現,那四人差點被活擒,最后雖然逃走了,但也無一人完好無缺。
時昔不是時棟平。
雖然演技好,但屋子里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
特別是墨梓奕和葉湛,兩人骨子里釋放出的冷冽氣場令本就做了虧心事的她無法保持完全的平靜。
“時小姐大晚上的來看什么病?”
剛才葉湛和墨梓奕都沒有問時昔為什么會知道他受傷,覃清晴卻問了。
不僅問了,還有問到底的意思。
時昔臉色變了變,“這是隱私,不方便告訴你。”
覃清晴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在病床前蹲下身子,目光溫柔地看著墨梓奕說,“梓奕哥哥,還沒告訴我,傷在什么地方?”
墨梓奕掀開被子讓她看了一眼又蓋上,英俊如刻的五官線條柔和,“過幾天就好了。”
說完,他又對伸長了脖子想看他傷的時昔說,“時昔,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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