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顧之瞳和墨陌陪著覃清晴去了時家之后,墨梓奕又睡了一覺。
她們回來的時候,他也才剛醒來幾分鐘。
覃清晴她們回家得并不早,甚至在這樣的季節是有些晚的。
因為是她一個人進房間來,她一走到床前彎下腰,就被墨梓奕扣住后腦吻住了唇。
也可是因為唐晉琛的電話,打斷了他和覃清晴的親吻。
原本是有些情緒的,聽見唐晉琛說的事情之后,他眉宇間被他打擾的不悅被一抹沉郁替代。
“什么意思?”
覃清晴平息了下心緒。
見墨梓奕臉色不好,又隱隱聽見是他表哥的聲音,她輕抿唇.瓣在他床沿坐了下來。
墨梓奕一手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手捏著手機,聽著唐晉琛把今晚她們在時家發生的事講給他聽。
他用眼神詢問覃清晴。
覃清晴輕輕點頭。
“當時人太多,時棟梁不太情愿的答應了讓時珍明天早上登報向陌陌公開道歉。但不論是時棟平還是時棟梁都不是善茬。我和阿湛都擔心他并不會真兌現承諾……”
唐晉琛把葉湛的分析告訴了墨梓奕。
以及時棟梁和時棟平的為人,做事風格。
“我知道了。”
墨梓奕沉默片刻后,聲音沉沉地回答。
時家。
時珍被關起來之后又哭又罵又鬧,吵著要出去。
但沒有時棟梁的命令,根本沒有搭理她。
就連她母親也只是在外面安慰她幾句,連水都不敢給她喝一口。
時昔吃了些東西,又喝了杯牛奶之后,才端著一托盤食物和水來到她房間前。
同樣的,她被兩名看守的警衛攔了下來。
時昔沒有糾纏,甚至沒有和屋里聲音嘶啞的時珍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離開。
下了樓,把手里的托盤遞給傭人,時昔轉身去找時棟平,結果房間里只有她母親。
聽說她父親和大伯去了書房。
時昔又去書房找人,來到書房門口,還沒抬手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她大伯的聲音,“墨梓奕上次命大,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和覃家一起消失……”
隔著門板,時棟梁的聲音減了幾音貝,不減陰沉,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
帶著森森寒意和肅殺之氣,驚得時昔臉色一變,震驚的微微睜大瞳孔。
里面的人還在說話。
時昔卻在震驚了幾秒后回神。
眼前閃過墨梓奕那張俊如上帝精心雕刻般的容顏,她緊緊地咬咬牙,輕手輕腳的離開。
書房里時棟平和時棟梁太過專注于他們的陰謀算計,竟然沒有發現時昔來過門外又走了。
下樓梯的時候,時昔腳軟的差點摔下去。
連忙用手扶住扶手,她臉色又白了白。
雖然上次事后也知道她父親派人殺墨梓奕,但他只是受了傷,并無性命之憂。
而且,總統先生還親自去看了墨梓奕。
時昔心里莫名的覺得,墨梓奕不是那么容易被除掉的,昊宸不是那么容易被吞噬的。
“小姐,你去哪里?”
傭人的問話被時昔無視。
她跑到外面院子里,一陣寒風刮來,她冷得又打了個哆嗦。
心里做著天人交戰。
是告訴墨梓奕,還是不告訴。
考慮了幾分鐘,時昔掏出手機撥出墨梓奕的電話。
可惜正在通話中。
她撥了兩次,都在通話中。
G市。
因為墨梓奕在帝都不愿意回家,昊宸又招時棟平下黑手。
雖然有總統先生解圍,墨修塵還是需要加班,應酬,一連兩三天都回家晚。
溫然每晚都堅持等他回了家,才一起入睡。
聽見玄關處傳來聲音,她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上去接過他手里的公文包,看著他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后,挽著他的手一起回到沙發前。
“然然,我不是讓你早點睡嗎,你怎么不聽話的非要等我回來?”
墨修塵今晚應酬,喝了兩杯酒。
但沒有醉意。
只是說話時,帶著些許酒味。
溫然微笑著回答,“你不回來我也睡不著,干脆就等著你回來了。”
讓他坐下后,溫然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
墨修塵說了聲“謝謝老婆。”
笑著喝了水。
“這兩天辛苦你了。”溫然在他身旁坐下,側了身,一臉溫柔的望著面前這個即便五十多歲了,還依然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
只要他在身邊,她就會覺得滿心的幸福。
“不辛苦。”墨修塵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后又說,“不過回公司上班肯定沒有陪著你來得開心。”
“那是自然。”溫然嗔笑道,“等梓奕回來,你就不用再去公司坐鎮了。”
“那小子估計沒有十天半月不會回來。”
想到梓奕在電話里確實是這樣說的,溫然又忍不住笑,“你這些年欺負他得太狠了,他這是反抗了。”
“然然。”
墨修塵皺眉喊。
喊完這聲后,他自己又勾了嘴角,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他們不回來也好,我們可以過過二人世界。”
“都老夫老妻了,還過什么二人世界。”溫然瞪他一眼后,斂了笑。
神色嚴肅地問,“修塵,你知道瞳瞳以前交往了幾天的那個唐止弦嗎?”
“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墨修塵把身子靠進沙發里,攬在溫然肩膀上的手不曾放開,霸道的拉得靠在他懷里。
溫然輕聲說,“今天下午那個叫唐止弦的找到了醫院。”
“哦?瞳瞳不是出差還沒回來嗎?”
“他不是來找瞳瞳,是來找我哥的,我當時正好在他辦公室。”
墨修塵聽的重點一下子落在她后面那句話上,臉上浮起三分關切,“然然,你去醫院做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溫然搖頭,“不是我,是爸身子不舒服,我就陪他去醫院看看,然后順便去我哥的辦公室,正好碰到唐止弦找上門來,說他當年不告而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對瞳瞳的喜歡這些年并沒有有增無減……”
“阿愷沒把他趕出去?”
“原本是要把他趕出去的,但后來,因為他說了一些事情,我哥就沒有趕走他。”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