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墨修塵見溫然一心想讓覃牧見到安琳,眼底越發的多了一分暖意,盡管自己不信,還是十分支持地道,“好,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
溫然輕笑一聲,后知后覺的想起什么,突然又斂了笑,皺了眉頭嚴肅地看著墨修塵,嚴肅地說,“修塵,我要是走在你前面,你不許做傻事,我不要你陪。”
墨修塵伸手過去攬住她肩膀,將她強勢的攬進懷里,“不讓我陪你,想讓誰陪你。”
“反正你要答應我,到時不許陪著我死。”
“好,我答應你,也許我比你先走。”
“你說,要是我們真能見到安琳多好,就算是看見一眼,說上一句話,也好啊。”
周末這天,葉彰明和葉老爺子乘專機來G市。
葉湛和墨陌一起去接機。
經過這些天的休養,葉老爺子的氣色比上次在帝都見到更好了些。
看見葉湛和墨陌,葉老爺子露出慈祥的笑,即便葉湛冷臉相迎,他也不在乎。
上了車,葉老爺子一直找著話題和墨陌聊天。
墨陌告訴他們,她父母在意品軒等著。
葉彰明見葉湛不說話,欲言又止了幾次,到底還是沒忍住地跟他說話。
到了意品軒,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
三樓包間里。
溫然和墨修塵沒有出去迎接葉老爺子和葉彰明。
而是坐在大圓桌前聊著天。
墨陌推開包間的門時,墨修塵正給溫然倒水,聽見聲音,他把溫然杯子里的水續滿,放下后,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
溫然也跟著墨修塵站起身,聽著墨修塵淡淡地和葉老爺子,葉彰明打招呼,“葉老,葉首長,請坐。”
盡管葉家這兩位,一個是長輩,一個是牛氣哄哄的首長,而墨修塵曾經不過一介商人,如今更是一個閑人。
但他骨子里散發的氣度,不輸于任何人,那份淡然和語氣里的疏離,既不太過淡漠,又不討好,熱情。
站在他身旁的溫然保養極好的臉上掛著淺淡地笑,只是一種禮儀。
葉老爺子和葉彰明是何等精明之人。
從墨修塵和溫然此刻的態度,便立即知道他們對之前墨陌被利用,犧牲,傷害一事并沒有揭過。
葉老爺子心底忍不住自嘲。
是啊,傷了別人的女兒,想讓別人不計較,他們是做夢。
“墨總,墨太太。”
葉彰明的話剛出口,就被葉老爺子這只老狐貍笑著打斷,他幾步上前,朝墨修塵伸出雙手,“阿湛和陌丫頭都要結婚了,我們兩家以后就親家了,我就不像彰明那樣稱呼墨總,墨太太了……”
“葉老您是長輩,直接喊我和然然的名字就行了。”墨修塵不冷不熱的阻止葉老爺子繼續說下去。
他抬頭看了眼站在那里的葉湛和墨陌,淡淡地說,“葉湛我是一直很欣賞,我女兒陌陌對他更是一往情深,今天請兩位來G市,我也是真心想成全他們一對有情.人。”
“親家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說,只要我們葉家做得到的,一定都做到。”
葉彰明也微笑著表態。
墨修塵無所謂地笑笑,云淡風輕地道,“我和然然只有一對兒女,我是一介商人,比不上兩位是軍人出身,但陌陌是我和然然捧在手心長大的,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沒受過欺負。”
葉彰明和葉老爺子臉上皆浮出尷尬。
聽著墨修塵說,“我嫁女兒不要求對方給彩禮,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求葉湛能為陌陌永遠留在G市。”
“親家,阿湛……”
葉彰明的臉色變了變,然而,他剛開口,站在他身旁的葉湛便平靜地回答,“爸,我是為陌陌來的G市,自然不會再離開。”
葉彰明抬頭,眼神復雜的看著葉湛。
一開始,他以為葉湛那聲爸是喊他的。
心頭有著說不出的激動。
可那份激動還沒持,大腦就接收到另一個信號,葉湛這聲爸不是喊他,是喊墨修塵的。
失落的情緒瞬間填滿了胸膛,葉彰明眼底的復雜被黯然替代。
葉湛只是用眼角余光瞟了葉彰明一眼,便抓住墨陌的手握在掌心,對墨修塵和溫然說,“爸,媽,我能作主自己的事情,也能保證給陌陌幸福。”
言下之意。
他們不用征求葉彰明和葉老爺子的意見。
更不用跟他們商量。
包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僵住。
不等葉老爺子和葉彰明開口,葉湛又道,“你們來G市只需要做你們該做的事,我的婚事不用你們摻和。”
葉老爺子一張老臉變了又變。
葉彰明氣得胸口堵得難受,臉色都青了,但還是忍下來了。
“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墨修塵開口了。
不等葉彰明和葉老爺子道歉。
他平靜地對葉湛說,“阿湛,我同意你和陌陌的婚事,你也記住,若是陌陌再為你受一次傷,我不問會原因……從此后,你和我女兒再無可能。”
墨修塵的話說得并不重。
也聽不出威脅的意味。
但他那份平靜的話語,卻透著一個父親的堅定和對女兒的保護。
這話,又何嘗不是說給葉彰明和葉老爺子說的。
他們曾經傷害過陌陌一次,他墨修塵若是計較的人,不論葉湛多大本事,多愛陌陌,怕都不能如嘗所愿的和墨陌在一起。
畢竟之前一年多時間,葉湛都找不到墨陌。
“阿湛,你還不趕緊答應。”
葉老爺子站起身,催促葉湛。
他說完,又對著墨修塵和溫然深深的鞠了一躬,滿心誠意和懺悔,“墨總,墨太太,我為之前傷害了陌丫頭,傷了你們的心跟你們道歉。謝謝你們能再給阿湛一次機會,以后阿湛的事,我和彰明都不再參與,他愿意留在G市,就讓他留在G市。”
“陌陌,讓人上菜吧,葉老和葉首長一路辛苦,肯定也餓了。”
墨修塵沒有正面回答葉老爺子的話,而是溫和的對墨陌吩咐。
兩分鐘后,服務員魚貫而入,美味菜肴很快的擺滿了大圓桌。
只是,在座談話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服務員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