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如,這名字倒是不錯…”
姜云卿把玩著短劍,有些莫名。
那璟王莫不是個傻子,他們算不上盟友。
他居然就將這么珍貴的東西,就這么白白的給了她?
“小姐。”
穗兒進來時,就見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子,還有拿著星如劍把玩的姜云卿。
姜云卿將短劍收起,問道:“怎么了?”
“二公子還在外面守著,不肯離開。”
姜云卿聞言看了院外一眼,隱約能看到站在院門之外,雙眼看著這邊的身影,她揚聲道:
“他愿意守著就讓他守著吧,反正他從來都是這樣,只以為天下間所有的事情,都能靠一句對不起來解決。”
“一個月前,他險些害的我身敗名裂,他說對不起。”
“一個月后,他險些害的我和孟家成為眾矢之的,他還是只會說對不起。”
“他除了守在我院子外面,又哭又鬧,拿自己的狼狽來逼迫我心軟,逼著我說一句原諒他,讓他自以為得到寬恕心中好過之外,他還會做些什么?”
姜云卿聲音冷冽。
“堂堂侯府世子,不習文,不會武,空享著富貴家世,卻愚蠢懦弱的以為永遠都會有人護著他。”
“如果真有一日他不再是姜家之子,失了承恩侯府的名頭,他恐怕連街邊的乞兒都不如。”
“至少那些人還知道,要自強自爭,才能自保,而不是像個廢物,只知道乞饒!”
姜云卿說完之后,直接就轉身回了屋里。
穗兒回頭看了眼外面搖搖欲墜的姜錦炎,遲疑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姜錦炎緊緊咬著嘴唇,指甲刺破了掌心,疼的眼睛通紅。
君璟墨離開孟家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到了孟家外面,葉三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子,您怎么將星如劍給了姜小姐,那可是和霜墨出自一爐的神兵,天下只有這兩柄。”
當年君家得到天寒鐵,費盡心力才打造出了這兩柄劍。
霜墨早已經是君璟墨的佩劍,從不離身。
那星如一直存放在璟王府中,葉三只以為永遠都不會動用,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給了姜云卿。
君璟墨神色淡然道:“星如為嗜血劍,越見血腥越強。姜云卿身帶煞氣,是最為適合當星如劍主人的人。”
“可是主子,那姜小姐并不是咱們的人,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葉三皺眉沉聲道:“您屢次試探于她,都被她看破,她對您更沒有半點親近之意,反而方才還對您起了殺心。”
“這星如劍如果落在她手里,萬一有朝一日遭她反噬……”
他話雖沒說完,可眼底的憂慮卻是極重。
那個姜云卿行事毫無顧忌,且手段凌厲狠辣,算計于人時信手拈來,言笑間殺人不見血。
那般狠厲的性子實在讓人難以揣摩,更叫葉三無法心安。
君璟墨聽到葉三的話,沉默了片刻,想起姜云卿之前所行的事情,淡聲道:“你不必憂心,本王自有分寸。”
“主子……”
葉三還想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