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伸手接過那人手中拿著的瓷瓶,皺眉想了想這幾日他和姜云卿的飯菜,看似沒什么不對,可是仔細回想起來,好像的確都是大補之物。
他和姜云卿就別重逢,感情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而且床笫之上本就沒有刻意回避過,所以未曾察覺到好像夫妻生活太過頻繁了些,可此時影子提起來之后,君墨才驀的想起。
這幾天夜里他和姜云卿的確有時候鬧的太過,有幾次姜云卿都直接累極了昏睡過去,第二天起來時也一直說著腰疼。
君墨之前只覺著自己是習武之人,見著姜云卿時情動難耐才會如此。
可現在想想,姜云卿也同樣習武,而且內力不淺,之前用雪玉髓解毒的時候又平白得了好些年的內力,就算他體力驚人,也不應該將她癡纏到這般地步。
君墨眼中陰沉了下來,對著影子說道:“還有什么?”
“暫時沒了。”
“盯緊了魏寰,若無異動不必動她,可若她有半點傷害云卿之意,殺無赦!”
“屬下遵命!”
君墨神色冷厲至極,想起魏寰所做之事,沉聲道:“讓人將我之前說的東西送出去,交給齊文海幾人,還有,想辦法給赤邯那幾個皇子搭把手,別讓他們死的太早。”
他們如果全死了,又有誰來牽制魏寰?
“諾。”
那影子低聲應下來,見君墨沒有再吩咐其他,這才如同鬼魅一般,快速隱于黑暗之中。
竹樓中安靜下來,燭火搖曳之間,將人影拖的極長。
君墨手中拿著瓷瓶,踱步走到了窗前,朝下望去時,就見到之前還站在那里的季姑姑已經沒了蹤影。
他眼中陰云積聚,黑眸中更是染上了冷沉之色,手中摩挲著那個裝著催孕藥的瓷瓶。
君墨原以為,魏寰送了藥過來,是用意控制要挾姜云卿所用,甚至可能是毒藥或者是旁的,卻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是催孕所用。
有季姑姑在這竹林水榭,魏寰自然知道他和姜云卿夜夜纏綿的事情。
她送這東西過來,讓季姑姑用給姜云卿,到底是想要讓姜云卿盡快懷上孩子,好能借此將她徹底留在赤邯,絕了回大燕的念頭,還是有什么別的打算?
魏寰到底想要干什么?
姜云卿絲毫不知道魏寰居然想要對她用藥,也沒想到魏寰在她和君墨的飲食上動了手腳。
她在醫毒之術上造詣頗深,可是魏寰所用的都不是毒藥,甚至無論是吃的還是喝的,對于人體都是有好處的東西,所以她才沒有防備,也沒察覺。
更沒防著魏寰這么關心她的閨房之時,還在這上面給她用助情的東西。
姜云卿帶著徽羽從宮中出來之后,就直接在徽羽的領路之下去了盛家。
盛家在皇城東面,周圍都是赤邯的達官顯貴,可遠遠的依舊能看得出來盛家的宅子遠比周圍所有的宅子都要顯眼。
與池家比起來,盛家占地更廣,門前的朱紅大門緊閉,四周還有夜間巡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