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并不強烈,而且也沒有任何刺疼的感覺,就像是上一次突如其來的心悸一樣,不過是突如其來了一下之后,便轉瞬即逝。
等到姜云卿想要去細細感覺的時候,那種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心跳恢復了正常,就連那突如其來的灼熱感也再也消失不見。
就好像剛才出現的那些都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姜云卿臉色沉了下來。
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斷然沒有什么心疾之類的病癥。
如這般突如其來的心悸,偶爾一次便也就罷了,還能說是身子勞累或者是巧合,可是今日已經是第二次,而且還一次比一次的感覺更加強烈。
若說這是正常的,她說什么都不相信。
徽羽看著姜云卿的模樣,見她手撫著心口的位置,陡然便想起了前兩日姜云卿也同樣出現過這般情況,連忙說道:“小姐,你可是心口又不舒服了?”
姜云卿目光冷沉:“有些心悸。”
徽羽忍不住擔憂:“小姐的身子向來康健,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接連出現心悸。”
“小姐,都說醫者不自醫,奴婢知道你醫術高超,可這般接連心悸的情況有些不正常,不如奴婢讓人來給你瞧瞧?”
姜云卿皺了皺眉心。
她也知道徽羽是擔心她,況且她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招數,想了想說道:
“不要用宮里的太醫,過兩日我們出宮一趟,去林安堂尋人看看。”
徽羽也知道姜云卿的顧忌。
如今這赤邯皇宮里里外外都是魏寰的人,如果姜云卿這心悸的毛病當真是被人動了手腳,那和魏寰定然脫不了干系。
如果他們去請太醫過來的話,怕是太醫還沒替她瞧病,消息就傳到了魏寰那里。
到時候別毛病沒瞧出來,反而驚動了魏寰那邊。
徽羽連忙低聲說道:“奴婢會安排好,提前通知盛家那邊,讓他們準備一下。”
姜云卿點點頭,放下手說道:“應該沒什么大事,眼下皇位之爭還沒結束,魏寰犯不著這時候對我動手。”
她頓了頓,抬頭叮囑著徽羽:
“這件事情回去之后先別告訴墨,免得他操心。”
徽羽點點頭:“奴婢明白。”
“走吧,這幾日有的忙了,先回去吧。”
姜云卿隨口說了一聲之后,就帶著徽羽繼續朝前走。
兩人拐過御花園后,便準備朝著玉蘭殿那邊的竹林水榭走去,誰曾想剛走過御湖邊上的廊橋時,便有人突然叫住了她們。
“元安郡主!”
姜云卿腳下一停,帶著徽羽回頭時,就見到那邊拐角的地方走出來一道人影來。
那人穿著一襲赤邯的絳紫色官袍,頭發有些花白,身材微胖,一張臉則是微沉著,他眼中神色不大好,朝著這邊走過來時步伐極重,一幅來者不善的架勢。
徽羽低聲道:“小姐,是魏可進。”
“嗯。”
姜云卿之前在偏殿的時候,曾經借著魏可進說錯了話時,借題發揮發作過那些個朝臣,她自然辨得出這個赤邯朝中頗受睿明帝看重的老臣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