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顛簸了一路,本就疲倦。
安排好陳家的事情之后,穗兒便服侍著姜云卿休息。
等守著她睡熟之后,穗兒才從房中出來,囑咐了門外之人好生守著,莫叫人打擾了姜云卿后,她這才繞道去了一趟徐氏院中,把姜云卿想要辦小宴的事情告訴了徐氏。
徐氏還在,孟祁也還沒走。
二人聞言之后,心頭微轉就知道了姜云卿的意思。
孟祁說道:“云卿可是知道了陳家那些事兒?”
穗兒點點頭:“知道了,還生了好大的氣。”
“小姐心疼阿瀅小姐遭遇,想要請阿瀅小姐過來小住幾日,還需得舅夫人幫忙安排一下。”
徐氏也是知道姜云卿和陳瀅之間的感情的,而且她也很喜歡陳瀅那姑娘,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只需去陳家請人就好,府里我會安排妥當。”
“阿瀅也是可憐孩子,本來天大的好事轉眼變成了這樣,那孩子也是受了無妄之災,讓她過來住上幾日也好。”
穗兒福身道:“那小宴的事情?”
徐氏想了想:“小宴的事情我也會安排好,你先去陳家通知一聲,等明日我會親自去陳家一趟,邀請陳夫人過府幫忙。”
既然是給陳瀅母女做臉,那便要做全套。
陳夫人自己前來,和她上門親自去請完全是兩個概念。
穗兒自然也知道這中間的區別,點頭道:“那奴婢便先去陳家,此事還要勞煩舅夫人了。”
徐氏嗔怪著說道:“什么勞煩不勞煩的,云卿是我孟家的姑娘,她想做的事情我必定會幫她做全了。”
“你告訴云卿,讓她別為此事操心,她如今還懷著身子,動不得氣,有什么事情盡管告訴我,我會替她處置妥當,省的她勞心。”
穗兒福身道:“奴婢明白,多謝舅夫人。”
穗兒行禮退出去之后,徐氏才搖搖頭說道:“瀅丫頭也是倒霉的,好好的親事攤上魏家那些晦氣玩意兒,云卿跟她向來交好,怕是免不得會替她出頭。”
“小五,我聽聞那魏卓跟你關系不錯?”
孟祁說道:“算不得好,只是喝過幾次酒,能說上幾句話罷了。”
徐氏聞言驚訝:“你上次不是還夸贊過那魏卓有才?”
孟祁說道:“他是有才,論才能手段,魏卓極為出眾,而且心計謀略也都不差,為人處事更是極為老練,可是兒子不喜歡他。”
魏卓是很有能力,而且手段心計都比其他那些世家子弟出眾,為人也足夠隱忍,做事周全。
如果只論才智的話,京中那些與魏卓同齡的世家子弟跟他相比起來,無人能出其左右。
可是與此同時,物極必反,或許就是因為魏卓太會隱忍,行事之前有太多的思量,他給人的感覺也同樣不夠磊落,讓人覺得相處起來瞧不見真心。
孟祁是武將,最不喜的便是勾心斗角之事。
所以哪怕同在軍中,魏卓是君璟墨心腹,而魏卓的未婚妻陳瀅又和他們府中交好,孟祁依舊跟魏卓算不上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