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寒聲道:“他在吸噬死人血氣。”
柳驍護在他們身旁,臉色同樣難看,“公子,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否則死的人越多,他就越強,要是酆家主他們攔不住他,那到時候恐怕就麻煩了。”
玉溪音也能夠感覺到言洪峰身上的不對勁,那明明被酆震而人連連攻擊,氣勢捕將反升,更逐漸出現了壓制的跡象。
他緊咬著牙道:“可是眼下罷手已經不可能,而且言家的人跟不要命似的,怕是就算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給言洪峰貢獻血氣之力。”
之前言家的那些人面對殺伐時雖然竭盡全力,可是卻多少會閃躲。
可此時察覺到言洪峰有秘術能夠吞噬血氣之力提升修為,甚至壓制其他世家之人時,他們幾乎不要命似的開始反擊。
或許在他們眼中,言家已經至此,若是能殺幾個其他世家的人最好,可若是真死在了這里,也能變成太上長老修為的一部分,幫著家族御敵斬殺今日闖入之人。
姜云卿一掌擊退了身旁之人后,臉色冷沉:
“這種吞噬他人血氣強行提升修為的邪術,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限制,否則當年邪尊也不可能被宗門世家的人逼死。”
當年那場大戰,姜云卿親眼在拓跋族人留下來的玉玦空間之中看到過。
邪尊的修為比起言洪峰來何止強上一點半點,恐怕百個、千個言洪峰,也比不上一個邪尊。
那一場大戰之中,整個東圣宗門世家隱世大族的強者都紛紛到場,這噬血秘術既然是邪尊創造出來的,如果能夠沒有任何限制的吞噬他人血氣為己用。
那邪尊恐怕早就已經一統東圣西蕪,又怎么可能那般憋屈的被那人逼的最后自爆于磐云海上,企圖與那些人同歸于盡?
玉溪音聞言也是想通了其中關竅,可他卻依舊皺眉道:“可我們不知道有什么限制和禁忌……”
“不,或許我知道。”
身旁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得幾人都是一驚。
君璟墨他們回頭時,才發現戚家的人不知道何時到了他們身后。
玉溪音皺眉:“你知道?”
戚家的人沉吟:“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曾經在族內收藏的一些雜記上面看到過,噬血秘術所吸納的血氣不能超過身體所容納的上限。”
“就像是水桶,只能裝得下那般大體積的水,可一旦超過了就會全數溢出來,可噬血秘術卻更為霸道,一旦身體承受不了,就會引起靈力暴動甚至爆體而亡。”
君璟墨聞言挑眉:“你該不會告訴我們,讓我們幫著他斬殺讓到血氣。”
“當然不是。”
那戚家的人搖搖頭,“這秘術還有一個強悍之處,亦或是弱點,那就是越是與修煉之人為血親,被其斬殺之后所吸噬的血氣之力就越為強盛。”
“言洪峰不過是半步破虛,頂多十余個臻境后期和巔峰之饒血氣,就足以撐爆了他,只是他自己修煉此術,定然也知道其中弊端,恐怕不會那么傻去吞噬這么多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