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神色認真道:
“他手中握著兵權,而且這皇家事情將來到底如何誰都說不準,萬一將來太子登基,他這攝政王必定要一直做下去的,到時候他大權在手,我言郡王府說不定還有求到他頭上的那一天。”
“萬事不能做絕,你明白嗎?”
易嬤嬤聞言張了張嘴,想起言郡王問君璟墨要的那些東西,還有那半箱子銀票,到底是沒有反駁。
“奴婢知道了,等到回去之后,奴婢就照著公主的意思去辦。”
大長公主“嗯”了一聲,才又說道:“方才將那些梅雪茶包了一些給姜云卿,咱們這里還剩下多少?”
易嬤嬤說道:“不多了。”
大長公主皺眉:“等到回陽城之前,我再進宮一趟,到時候去向太后討要一些,我這幾年難得有安眠的時候,那梅雪茶倒是好東西。”
易嬤嬤聞言接過她手中的帕子說道:“公主若是覺得喜歡,倒不如這次直接跟太后討要了方子,等著回了陽城之后咱們自己尋人去制。”
“那燕娜草雖然難尋,可是只要有銀子,想來也能買得到,公主也不用每次都去求著太后,免得再招惹了那呂太妃,摻合進她們的事情里面。”
大長公主一聽到易嬤嬤提起“呂太妃”三個字,就想起了之前在宮里處處跟太后做對,恨不得能將福壽宮都掀了,連元成帝都奈何不了的呂太妃,頓時覺得一陣牙疼。
她之前入宮之所以留在太后那邊,一是因為她與太后更加相熟,二也是因為她想要借著太后躲躲清靜。
可誰曾想到那呂太妃三天兩頭的朝著福壽宮里跑,每次都將太后那邊鬧的雞飛狗跳,將太后氣得就沒舒坦過。
她也因為住在福壽宮受了波及,被呂太妃懟了好幾次。
大長公主急急忙忙出宮,就是因為受不了呂太妃,怕她再鬧出亂子來,一想起張揚跋扈的呂太妃,大長公主就直接黑了臉,沒好氣的說道:
“快別提她,一提她名字我就腦仁疼,你說皇兄當年怎么就會寵愛這般性子的人?”
張揚,跋扈,任性,妄為……
那些宮妃不該有的她都有,若要賢良淑德,她是一樣都占不上。
可偏偏當年太上皇卻是獨寵呂太妃,就連皇后都難避鋒芒。
外人不知曉,可是大長公主卻是知道,當初太上皇在先帝年幼時,是曾經生出過廢黜皇后,讓呂太妃入主中宮的心思的,只是后來被呂太妃自己拒絕。
要不是當年的呂太妃沒有奪權的心思,安心當她的寵妃,如今的太后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呢。
易嬤嬤瞧見大長公主頭疼的模樣,忙替她按著太陽穴:“好,奴婢不提了,公主別惱,等咱們回了陽城,京里頭這些事情都與咱們無關。”
“那呂太妃就是給天捅出個窟窿來,也礙不著您。”
大長公主聞言神色這才緩和了些,手指輕敲著桌面,眉心微蹙道:“給雍兒去信吧,這幾天咱們就啟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