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還挺香的?”
何含何章有點難以置信。
然而沒想到的是,何槐也在一邊點頭,對女鬼的發言表示贊同:“是挺香的……有種紅燒的感覺。”
何含何章對視一眼,這才明白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究竟在討論什么,兩人忍無可忍,趕緊換了話題:“喂,你到底怎么死的?要不要報警啊?”
“那肯定得報啊!”
女鬼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都被弄死了啊還問報不報警?小朋友你們的法律意識不行哦。”
然后她對何槐認真的說道:“他們哪個幼兒園的?得換。”
“這就不必了……”
何槐干笑——接收孤兒院孩子的幼兒園,收費那個啥……咳咳咳,沒有原則性的問題,是堅決不能換的。
就算有原則性的問題,那……那也得好好考慮。
女鬼也不糾結這些,此刻重新把亂七八糟的頭發給捋到背后,一邊還嘀咕道:“怎么沒個皮筋兒呢,這披頭散發的跟個鬼似的多嚇人啊……”
何槐干咳兩聲。
“那什么……你不是還想上去瞅瞅?就這么個姿態,我覺得會更到位啊。”
女鬼看了看自己:“別人……能看到我?”
她在何槐身邊呆了有一會兒了,此刻對方信誓旦旦:“能!”
“那就好!”她開始擼袖子:“個王八羔子騙我說給他女兒做家教,說家里有舞蹈室,誰知道上來就扒老娘衣服……”
她冷笑著——女鬼可不是個好脾氣的,那會兒被人從背后一把抱住,別的女孩子恐怕就很難掙扎了,可她是練舞蹈的啊!大腿一抬就用小腿反撐住了對方的下巴——高難度動作,請勿模仿。
然后,在對方下意識放開她的時候,女鬼(這時候該有個正式的名字了)岑寧又隨手拿了東西,砸了他的下三路。
彪悍啊!
何槐都不一定能有這么利落的身手。
不過……
“你都砸他下三路了怎么還被他害了?”
“那什么,”岑寧有點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自我防衛,沒經驗,怕防衛過當砸的狠了我還要賠錢……然后我就打算開門跑,結果門鎖卡住了,被他砸了后腦勺。”
岑寧摸了摸腦袋,挺羞愧的:“砸一次,我這只脆皮就死翹翹了。”
何槐:……
時運不濟啊!
好吧。
何槐想了想:“那要不,我來報警,你先上去報復一波?”
女鬼點頭:“我都能穿墻了,他一個人又傷害不了我,我為啥不去試試新技能?”
說完,她又一次沖進了黑漆漆的樓道。
何槐:……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爾康手,對上何含何章的眼神,無奈道:“我是想跟她說,她這么厲害,說不定能飛上去呢……”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打電話吧!
陳立冬正在夢里給他爸搬洗碗機,哼哼嗤嗤。
“爸,你在這難道還要自己開火?要洗碗機干嘛?”
這年頭的紙扎店可沒有賣這個的,而且他爸不僅要洗碗機,還要最新款的手機電腦,還有人體工學按摩椅……他一個月工資凈搞這些東西了。
偏偏錢花了一大把,還聽到店老板跟人家吐槽:“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吧,陪自己爹媽研究一下微信都不一定有時間,結果人死了又是花錢給他扎這個,做個那個……那啥洗碗機,是我們這種老人家用的嗎?”
旁邊還有人一本正經的應和:“那可不,這都是假孝順,清明去燒了哭一場,可不得叫別人高看一眼嘛!”
陳立冬面無表情的看著手邊這個西門子13套全自動洗碗機:呵呵。
他看著這一棟破舊的小筒子樓:“爸,你住這里,七樓啊?”
陳愛民很得意:“那可不,三十平開放式公寓,頂樓視野好!”
陳立冬看著周圍永遠不變的灰蒙蒙一片:……
而且,三十平?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爸:“才三十平,您讓我買的東西,能放得下嗎?”
13套的大洗碗機也就算了,還有光波爐空氣炸鍋烤箱料理機,還有全面屏62寸4k高清電視,還有各種乳膠床墊乳膠枕頭健身器材……
陳愛民卻相當認真:“我問過了,現在這一片的房價是十萬億一平方,黃紙一刀是三百萬,你要給我燒一套房子兩個車庫,再來兩輛車,我怕你那點工資買黃紙都能買窮。”
“所以我就跟別的鬼吸取經驗,先讓你買家具家電,房子最后買,這樣的話,也不至于我買了房就什么都沒有了。”
想了想,覺得自己也在人間界支援兒子一套房了,這個要求沒毛病,但是還是牽著自己僅剩的慈父之心安慰道:“別怕,房子自帶精裝修,這就不要你額外花錢了哈。”
陳立冬的表情終于繃不住了。
陳愛民本來有點愧疚的,但是一瞅他這神色就來氣,好像當兒子的給老子燒套房多難似的?
有本事他下來了別上自己的戶口啊!
他于是說道:“你懂什么?這地段多難搶到?你上回燒給我的兩萬億,可只夠租三年的。別看現在視野不好,等孟婆公司在黃泉邊辦個相親燈展,我這就能看到!”
陳立冬目光復雜:相親什么的,他也不是不贊成……
“那……我媽呢?”
他媽可走的更早了啊。
陳愛民瞅自己兒子更難受了:“你媽英語好,剛好趕上這邊下來一個華美合資的混血兒,她就跟人家移民了。”
說完嘀嘀咕咕:“那邊人口沒這邊緊張,她住別墅,還有個農場呢。”
不知道為什么,陳立冬有點想笑。
他咳了咳,忍下這種不該有的想法,然后突然反應過來——
“頂樓,有電梯嗎?”
這筒子樓可不是人間界那種七層的,早前兒就說了,地府人口膨脹,所以這個樓,它有十八層——他們這兒流行這個數,樓房最低都是這個層數。
陳愛民撇他一眼:“想啥呢,能給樓梯就是厚道了,畢竟咱在底下能飛的。”
陳立冬看著身邊那個巨大的洗碗機,眼前一黑。
何槐的電話在他耳邊想起的時候,陳立冬正扶著欄桿抖著腿慢慢下樓梯,被何槐的電話驚醒,他已經下到了五樓。
此刻,渾身酸脹的他看著電話,終于忍不住拋開大男子的偶像包袱,心酸道:這位大師的電話,為什么不能趕在他搬洗碗機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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