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華發現不對勁,大喊大叫,劉鑫這才放手。
說到細節姜春華抱著肩膀泣不成聲:“他不是老師嗎?怎么能這樣呢,我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他還問我,你也不是小孩子,難道你自己分辨不出來,如果你自己沒這個意思,干什么跟我來?!”
“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是老師,說讓我去參加項目,難道我能想到別的事?!”
這些老男人的無恥之處,就是總以己度人。
好像跟他吃飯,就已經答應了跟他上床。
但是他們心里其實應該知道的,有的學生真的讀書讀的很單純,學校的環境多單純啊,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彎彎繞。
李少瑾道:“他是看事情敗露,推卸責任,想讓你自責,蕩婦羞恥的言論來擊垮你,這樣你就會覺得自己有罪,會害怕,就不會揭發他了,這是無恥之徒慣有的伎倆,不然為什么那么多受害者不愿意出頭呢?因為不管是加害人,還是旁觀者,都會把責任推給他們。”
“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沒有錯,別說不知道他的意圖,難道對他有好感,同意約會了,就是為了上床嗎?只要你不同意,這就是強奸性侵!”
姜春華猛然間抬頭看著李少瑾。
李少瑾點頭道:“壞人能說是他的錯嗎?當然責任要推給你,所以你自己得明白,你沒有錯。”
姜春華這些日子,因為劉鑫的逼迫,懊悔不已,每天都問自己為什么那么蠢,那么笨,為什么會跟劉鑫去,還會反問自己,難道一開始,真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這種潛意識不斷的詢問,讓她追悔莫及,總感覺自己有錯。
李少瑾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她眼前的迷霧劈開。
她點頭道:“是啊,我真的沒有想過,一個老師,竟然能做出這么行為,怎么最后還成了我的錯呢?!”
李少瑾道:“所以你就這么放過他了吧?!”
謝順言嘆口氣道:“這要是我,我會讓他在學校待不下去。”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加上之前的恩怨,李少瑾安撫好了姜春華,就想讓姜春華站出來,揭穿劉鑫的惡性。
姜春華又哭了,道:“如果我沒什么都沒做,也就算了,我直接告到了系里,主任去幫我找院長,院長去找劉鑫,劉鑫電話里對我說是誤會,然后院長就說是誤會,讓我別說出去。”
李少瑾和謝順言一起緊攏了眉心。
姜春華道:“這還不算,我回來之后,劉鑫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如果再到處亂說,就別指望畢業了。”
說到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觸碰了她脆弱的神經,她整個人捂著臉嚎啕大哭。
“為什么會這樣呢?!”
“明明那個老師是禽獸,明明我賴以為最安全的學校,我最尊敬的師長,卻都告訴我是誤會,或者是我的錯?!”
“這世界怎么是這樣的呢?沒了,沒有光明,全是黑暗,沒有真理,什么都不能信!”
“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李少瑾:“……”
謝順言:“……”
沒有經歷過黑暗的孩子,一下子遇到這么黑的事,無法接受這世界的惡意。
李少瑾走到姜春華身后,拍拍她的肩膀道:“世界本來就有黑有白,你能遇到黑暗,也會有光明,這都是概率事件,你想開一些,壞人,肯定會得到懲罰的。”
這些話好像并沒有讓姜春華心情好了。
李少瑾又道:“很簡單,老天不罰他,我們罰他,收集證據,咱們給他關監獄里去吧。”
顯然這次的話,姜春華更感興趣,她抬起頭問道;“怎么給他送進去?要我出面指正她嗎?可是我……”
姜春華有自己的顧及,這種事,她確實是跟著劉鑫去了,雖然并沒有吃大虧,但是也會被人罵。
而且劉鑫說了,會卡她畢業證。
她不敢站出來。
謝順言急道:“但是你死都不怕,你還怕這些嗎?如果不說出去,后面還會有女生受害的,他肯定不止害你一個,你是大喊大叫了,有人膽小不敢叫的呢?所以一定要為民除害。”
姜春華低下頭,一臉尷尬道:“我是不怕死,但是卻怕活著!”
一室無言,氣氛倏然沉重。
謝順言黑的臉,有些不高興了。
李少瑾心想這種事情,沒有經歷到自己身上,確實不能勉強,那種被人侮辱的傷害,求救無門的無助,還要承受輿論的壓力,站出來就是二次傷害。
所以就算這個女孩子不站出來,也情有可原。
她是受害者。
李少瑾眼珠一轉道:“姜春華,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把你說出去,也不會讓你站出來,但是一樣能抓到劉鑫,得請你幫個忙。”
姜春華問道:“我能幫什么忙?!”
李少瑾道:“可以‘釣魚’,我去當誘餌,但是我得知道,這條魚什么喜好,他在哪里,那我怎么去?!”
姜春華瞪大了眼睛:“你要去引誘劉鑫嗎?!”
李少瑾肯定的點頭,你不去我不去,都等著別人站出來,壞蛋什么時候會落網?!
這世界,總要有高個子的人,來撐起一片天。
“我有我爺爺和老公撐腰,我享受了他們給我的保護,他們享受著人民的贊譽和愛戴,我就有義務出頭,這是責任問題,我去!”
姜春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瘦的女生,但是身體和語言可以有這么大的能量。
她聲音并不高,但鼓舞人心!
另一邊的謝順言:“……”
好像記得某人說過,不會惹事的,怎么聽著都不像啊。
宋缺因為李少瑾的名譽洗清了,這兩天特別的高興,上廁所都哼著歌。
碰見了封少羽。
宋缺眼睛一斜封少羽那邊,看到了要看的東西,沒有自己的大,立即得意的昂首挺胸,尿出去的拋物線都覺得異常完美。
封少羽:“……”
封少羽氣的提起褲子:“別看你今天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
宋缺也穿好褲子,洗了手,吹吹頭發:“不會的,我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