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程釧宇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終于遂心愿,有了一個妹妹。
這妹妹真的是遂了他的心愿,和媽媽一點不像,反而和爸爸一個模子。
剛生出來,紅通通的,就會擰眉頭。
而睜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也是跟他爸爸一樣的桃花眸。
程釧宇開心極了,夏靈也開心極了,只有程琛一個人臉色很臭。
之前他和夏靈是打了個賭的,為了讓夏靈生二胎,程琛可是把‘穿一次女裝’這種喪病的賭約,都打進了。
生了兒子,像夏靈,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長得靈動秀氣的,所以程琛以為生個女兒也會像夏靈才是。
結果……他輸得一點尊嚴都不剩。
小女娃剛出生都是在睡覺,但每次,她睜開眼,看著他的時候。
那雙和他極為肖似的桃花眸里,看著程琛,程琛都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所以他并不喜歡小女娃,反而之前被他厭煩的皮小子程釧宇、重新得到了他的‘疼愛’。
小女娃一天天長大,長得非常好看,桃花眸,白皮膚,一頭自然卷的長發。
看起來就像是個洋娃娃,從小就不怎么哭,也不怎么笑,仿佛感受到爸爸對自己的不喜,所以性格越長越內斂,一點都沒有活潑可愛的勁頭。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好像不會說話?
夏靈從沒聽過她叫爸爸媽媽,一度擔心過女娃是不是啞巴,但程釧宇卻堅定的表示不是。
因為感覺妹妹長得像爸爸,又被爸爸不喜歡,都是他許愿惹的禍,所以程釧宇從小就特別照顧妹妹。
程釧宇十一歲的時候,五年級。
小女娃六歲,可以上學了,兩個人在同個學校。
夏靈帶著他們報名。
一年級的老師很喜歡小女娃,就問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夏!”小女娃脆生生的回答。
“真好,你真勇敢!”老師又摸摸她的頭,“一看就是聰明的孩子。”
程夏看了身旁的程釧宇,露出笑容,脆脆的道:“哥哥說,夏夏是乖 乖孩子,就要回答老師的問題。”
老師當場又被逗笑了。
站在女娃身旁,半大的少年手里拎著女娃的書包,也揉了程夏的頭,以示夸獎。
于是程夏又笑了,桃花眸眉眼彎彎,皺著小鼻子,跟程釧宇說話。
這時候,夏靈才明白,原來程夏真的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像程釧宇說的,不喜歡他們,喜歡跟程釧宇在一起。
夏靈有些失落,畢竟小女娃不黏自己,還是挺傷心的。
但回了家,程琛發現了她的異常。
大概了解了發生的事,程釧宇和程夏被程琛喊到了書房去。
一番談話,程夏終于也會笑瞇瞇的喊爸爸媽媽,但她的偏愛更嚴重,只要程釧宇喊一聲,立馬丟開夏靈就奔向程釧宇。
有種自家閨女被兒子拐走的錯覺?
夏靈嘆了氣。
這邊,程琛又咬了咬她的耳朵。
“靈靈,咱們是不是好久沒有出去過二人世界了?”
她太閑了,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別,夏夏剛上學,我不放心。”夏靈推程琛。
兒子大了,女兒也大了,程琛動不動還親她,影響不好。
“你看,你就是整天說影響不好,把注意放在他們身上,什么時候能管管你老公?嗯?”最后一句,是貼在夏靈耳畔吹氣。
程琛從背后抱了夏靈,那廝磨的模樣,當下讓夏靈又紅了臉。
她想推開程琛,但想到程琛剛才說的話,心里又軟了。
向外看,程夏去找程釧宇,已經在別墅外玩起來。
仔細想想,有了孩子,還有自己的工作,夏靈放在程琛身上的注意力,真的越來越少了。
嘆了口氣,程琛到底還是夏靈心里第一重要的人。
她從來沒見過男人,這么能跟自己孩子爭寵的,程琛是獨一份!
“你安排一下行程,我跟王姐說一下,讓李媽過來照顧一下孩子們。”夏靈道。
“不用那么麻煩,釧宇能把夏夏照顧的很好,你放心吧。”程琛擰了下眉頭。
夏靈太照顧兩個孩子了!像他,十一歲的時候,已經開始一邊上學,一邊想辦法兼職賺錢。
“好吧。”從程琛的語氣里,聽出他的不贊成,夏靈到底妥協。
在夏靈上初中的時候,那時她還沒碰到系統,她是個孤兒,也是一邊幫福利院打工,一邊上學。
對比他們,程釧宇和程夏,確實已經非常幸福。
“走吧,讓我們先去做點愛做的事。”程琛含住夏靈的耳垂,修長的手開始不安分。
別墅外。
程釧宇問程夏:“夏夏,爸爸的話,你記住了嗎?”
程夏點頭:“不要難么黏媽媽,也不要不黏,不能讓媽媽看出來,是爸爸不讓我們黏媽媽……”
這么長一串話,程釧宇以為程夏記不住的,沒想到程夏那么聰明。
“那不能黏媽媽,夏夏傷心嗎?”程釧宇揉揉程夏的頭。
搖頭,程夏桃花眸認真的看著程釧宇:“不傷心,沒有媽媽,我還有哥哥呢。”
“呸呸,什么叫沒有媽媽,不能說沒有媽媽,只是……爸爸比我們更黏媽媽,咱們拼不過他。”若有若無的向別墅里瞥了一眼。
程釧宇的臉立馬紅了。
光天化日的,他爸就把媽媽打橫抱向臥室去了,能不能照顧一下他們這些孩子?
因為程釧宇的妹控屬性,程夏的戀情波折了許多,但好在,有程琛在、程夏還是跟相愛的人走到了一起。
到了程釧宇和程夏的孩子們都長大了,程琛和夏靈已經就老了,彼此都是滿臉皺紋,卻還是非常恩愛,走路牽著手,誰也插不進去。
這一世,程琛和夏靈都活到了八十多歲。
那一天,夏靈在長排椅上睡了去,而程琛把她的頭在他肩膀放好。
“靈靈,等等我吧。”呢喃著,程琛唇邊帶笑,閉上眼。
等夕陽西下,路人發現他們兩個的時候,那暮光在兩個老人的身上拉長,恩愛了一輩子的兩個人依偎著長排椅上、早已安然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