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準備了一道法式鵝肝。
鵝肝是他費了很大功夫、從巴黎空運過來的,鵝肝上的醬汁,也是他專門向米其林大廚學了很久,準備在宗梨面前露一手。
高貴如宗梨,比起吃,更重要的應該是格調。
而司晨自信,宗梨一定會喜歡上他的鵝肝……和他!
優雅的執起了刀叉,夏靈切了一塊,送入口中。
秀眉蹙起,也看不出她喜不喜歡。
當著傅九年和司晨他們的面,她毫不在乎的把鵝肝推給了傅九年。
“司晨的手藝還不錯,喏,你喜歡的。九年,這些給你吃完。”
傅九年剛切了一小塊,還不等吃到嘴里,旁邊的司晨已經微笑的注視他,道:
“九年,別客氣,只要你喜歡,回頭我還給你做。”
是么?傅九年看了司晨一眼。
明明那殺意濃郁得都快凝結成黑影,司晨還能笑著說出這種話,真是辛苦他了!
餐桌上的風云涌動,夏靈看上去,像是不知道一樣。
她享用著自己的晚餐。
這家餐廳的海鮮料理,做得味道極好。
27歲的女人,優雅和大氣刻在她的骨子里,傅九年偷看時,就看到了宗梨的側臉。
她睫毛很長又濃密,如同蝶翼似的,在白皙的臉上映出一小片陰翳。
栗色的半長發挽成了丸子頭,耳上是瑪瑙的流蘇耳環,她身上穿的波西米亞風格的吊帶長裙,顯出她頸窩深、鎖骨漂亮的優點。
明媚而搖曳,也非常適合海邊的氣氛。
宗梨是傅九年見過最美、最有風情的,在燈下看,她簡直無一處 “九年要是沒看夠,我們現在就回房啊,姐姐讓你看個夠。”
傅九年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他抓緊了手里的叉子。
“走啊。”夏靈輕笑了一聲。
她柔軟的手,牽住了傅九年握著叉子的手,把他拉起。
“吃好了嗎?”
“沒……”傅九年撤了撤手,沒抽回來。
“好,那就再吃一會兒!”夏靈微笑,坐了回去。
傅九年心跳嘭嘭的,坐在那兒,有些食不知味。
剛才宗梨那意思,擺明是想邀請他入房的!
他……他還是處,根本沒準備好啊,萬一他不行呢,萬一宗梨嫌棄把他從房間里丟出來了呢?
早知道!他就應該在混的時候,給自己順手破個處。
一瞬間腦子里掠過的念頭,都是蜂擁的,傅九年坐下繼續吃,但沒吃兩筷子,他好像就發現自己吃飽了。
肚子里的食物向喉嚨里涌,傅九年坐在那兒,視線向旁邊瞥,只能看到那明媚的一抹裙角,
而宗梨的神色,他不敢看,有點怵。
從坐下開始,他就覺得,她一直是在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