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壓在他唇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小紫蘇的香氣。
就算是一觸即分的。
而后,酸味散去,糖葫蘆那香甜的糖衣,甜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開。
姬文遠摸了摸唇。
那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女人唇瓣的溫度。
他看向身前的女人。
她穿著男裝,咬著糖葫蘆,那神色自若,又好像什么都沒做一樣。
如果不是周圍護衛那異樣的眼光,姬文遠一定會被她這模樣蒙騙過去,覺得方才是他的錯覺。
眸里光亮流轉,看著姬文遠耳尖有些紅。
夏靈含笑,壓了聲音:“糖葫蘆好吃嗎?”
姬文遠:“……”
就算是他城府極深,被她這樣在光天化日下調戲,都是招架不住。
剛才她的動作很快,他們周圍又有護衛,只有這賣糖葫蘆的小販看到了剛才這一幕。
從賣糖葫蘆小販的眼里,姬文遠看到了一些驚恐。
他們兩個,在小販看來,可是兩個男人。
雖然如今他做了皇帝,但男人在小販的眼里,還是在家相妻教子的地位。
能出來拋頭露面、兩人還這般親近,實在是驚世駭俗。
姬文遠向旁邊看了一眼,立馬有護衛去向那小販過去,喝斥了一聲。
“還不快收了你的眼神!”
仔細看了夏靈和姬文遠,從護衛的殺氣上分辨出是不能招惹的人。
小販不敢去看,生怕惹了自己的小命。
來到集市上,夏靈就像是從籠中放出的鳥。
姬文遠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的自在的模樣,臉上不覺也多了幾分 身后,原本一路跟著她的姬文遠和四個護衛,都不知所蹤。
“陛下,請跟我來。”
身旁,一個穿著粗布的女人,靠近過來,趁著四下無人看,拿了一塊玉質的令牌給夏靈看了。
這玉牌是……
夏靈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這玉牌似乎是霓凰的一位堂姐,被分封成了昭寧郡主,是個性格特別溫和的人。
性格溫和的女人,會做出背著姬文遠,聯系夏靈的事?
只怕是心機深沉,就是不太聰明。
她出宮這么明顯的事情,都敢向前湊,眼見著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去。”夏靈應得十分直接。
去見了那昭寧,對她又沒什么好處。
昭寧要是能再把她推上女皇的寶座,就不會這么鬼鬼祟祟,還要等她出來。
早在姬文遠謀反時、政權不穩時,那時機多好啊,打著清君側、營救君主的名義,不就跟姬文遠對抗了嗎?
現在找她,十有是讓她對姬文遠動什么手腳,想她做內應。
“陛下!您這是……”那婦人急了,怎么都沒想到夏靈會拒絕。
她們的人好不容易才引開了姬文遠和護衛們,時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