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一個個大氣不敢出,拼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先帝呢!”姬文遠眸底赤紅,那暴戾從身上一點點蔓延,而遮掩的是他內心的恐慌……
‘姬二哥,我要是想走,是沒人能攔著我的。’
就是這句話,讓他在看不到養心殿里,失去了女人蹤影的時候,徹底擊潰了他。
這陰沉的帝王,讓宮女們嚇得幾乎要癱軟在地。
可站在那兒,姬文遠的氣息卻一點點冷靜,就像是把所有的暴戾都壓制回了體內。
但同樣,這陰狠的讓人恐懼模樣,并不曾溫和半分,反而像是蟄伏起來的兇獸,看著就更加滲人。
“給朕搜!把皇宮翻個遍,也要把先皇給搜出來!”
昨夜里還在懷里的人,宮門森嚴,怎么可能會這么快離開皇宮。
不過是偷溜出去,人肯定在皇宮里,只要他搜,就一定能……
“陛下,天牢的護衛來報,天牢的琳瑯將軍、還有那幾個女將,被人劫走了。”
殿外傳來了女將的通傳。
姬文遠身體微震,一點點收緊了手。
他垂眸,看著這跪了一地的宮女,眸底帶著漠然。
“留你們有何用?連一個宮門都守不住,拖下去,杖斃。”
宮女們來不及哭喊,便被殿外的守衛們進來,捂了嘴拖了下去。
就算知道,霓凰走了,他都毫無察覺,更別說這些宮女。
這不過是被他遷怒。
但是,面無表情的走向了床榻。
地面碎了的瓷片,刺入了腳底,是鉆心的痛。
心神恍惚 烈得像火,又像是翱翔九天的鳳凰。
她纏著他的時候,柔軟而熱情,每一場歡,愛都是淋漓盡致。
而正是這樣的歡.愛,讓他有了她也喜歡他的錯覺。
但錯覺,終究是錯覺嗎?
她真的那么薄情,只喜歡和他顛鸞倒鳳,卻不喜歡和他相守終身?
坐在舒服的馬車上。
夏靈從夜里趕程,早就離京城有一百多里遠。
她身旁跟的是琳瑯,還有另外兩三個,一直忠心待她的女將。
哪怕一直被姬文遠關押著,她們三人的氣色有些不好。
但對比其他被關押在天牢里的人,她們的牢房是干凈的、食物是可以入口的,也沒有被人刻意刁難……
已經是很好的待遇。
這一切,姬文遠是看誰的面子,琳瑯她們心里都清楚的。
但看著艷女人靠在馬車上,那懶散的神色。
琳瑯還是忍不住勸:
“陛下,不然到了山莊,臣下就給你找最好的大夫,配一副墮胎藥,把這孩子墮了吧。”
陛下被新帝玷污,倘若再為新帝生下子嗣,這真是十分屈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