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醫生,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了。那同意書拿來我趕緊簽,我今天還有好幾個會要開,沒時間在這兒磨嘰。”
不耐煩的向自己腕上的手表看。
要不是王越要媽媽,他都要跟她離婚,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是看錯了她。
“沒錢付床位費?”似笑非笑,白宇瞥了眼王于華手腕上那表。
戴得起兩百多萬的勞力士,付不起床位錢?
白宇又看看不耐煩的王于華和一臉刻薄的王母。
王于華一身紀梵希春季剛出的商務西裝,而王母,五十多歲的老女人穿著一身香奈兒,可憐的香奈兒被她穿得跟水桶似的,又丑又俗。
他們沒錢支付100塊一天的床位費?
一時間,白宇看看病床上那有些蒼白的女人。
嫁進這樣的家庭,難怪她想不開要跳樓。
夏靈平靜的和白宇對了眸光。
雖然他沒開口,但是夏靈大概也能想到,他是什么意思。
但這種憐憫她不想要。
女人平靜的眼神,讓白宇愣了愣,他收起同情,沖夏靈略頷了首,又轉來對這對奇葩母子開口。
“走吧,咱們去辦轉床手續。”
他別挎起了白大褂上的胸牌。
夏靈瞇眼。
白宇。
她怎么有點印象呢?
不對,是沐晴的記憶。
夏靈回想了一遍,終于在一堆青澀臉龐中想起白宇這個人。
沐晴讀的是私立貴族高中,而那時候她似乎有個同班同學叫白宇。
并且那個白宇性子飛揚跋扈,跟夏靈剛剛看到的干凈溫 溫暖白宇,天差地別。
“不行!沐晴還沒脫離危險,必須在這兒先觀察兩天!”夏靈沉思時,外面又拉扯起來。
病房的隔音很好,但是夏靈感官敏銳,還是當下聽到了聲音。
“你家女兒差點害死我孫子,我都沒找你們算賬,這個惡毒女人,讓她住醫院我們還給她出醫藥費都是良心了!”
兩個女人吵了起來。
夏靈當下就聽出了,是穆媽媽的聲音。
爭執了幾句,沐媽媽就被氣得說不出話。
很快,夏靈被護士們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王家的人來看了一眼就走得干凈,夏靈孤零零被丟在這兒,她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手被人握住。
沐媽媽淚眼婆娑的坐在病床邊,看著夏靈,就開始抹眼淚。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是想嚇死媽媽,那么高的樓,你怎么敢跳下去的?”
夏靈看沐媽媽,她那頭頂斑白,手滿是繭子,顯然過得非常不順。
“你怎么那么傻?你走了,讓爸爸媽媽怎么活?”
哭得像淚人似的,媽媽眼眶紅腫,顯然來之前就已經在路上哭過了。
她現在意識清醒,但是身體是休眠狀態的。
所以,睜開了一條縫隙的眼,看上去像是睜不開似的。
還好,不等她勉強自己清醒。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影已經站在了沐媽媽的身后。
“沐伯母,既然沐晴已經清醒,那肯定慢慢就能好轉,好歹人不是活著嗎?你這樣哭,她要是能聽到,又該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