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身手了得,翻墻縱躍,信手捏來。
正是血陰幫來人!
“殺!”
月夜下,悄無聲息入府的那位光頭圣使,手提一對重錘,沉聲喝道:“滿府上下,一個不留!”
“是,圣使!”
…………
微風吹拂,月白風清。
“那三位廣元派的真傳弟子說了,明日就動身出發,前往血陰幫總壇!至于今晚嘛,等到誓師宴結束,就拿那三位血陰幫的護法人頭祭旗!”
“我倒是也想去助一臂之力,只是不知,廣元派的三位真傳弟子是否能看得上我!”
“你?我看還是算了吧!聽說,這次廣元派的那三位真傳弟子,只打算帶領后天境強者前去!高階勇武境,他們都看不上眼,認為帶了也是累贅!”
…………
城主府廣場上,誓師宴進行的尤為順利,歡聲笑語不斷。
“啊——”
然而,極為突兀的,一道近乎于哀嚎的慘叫聲,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畔。
“怎么回事!”城主蕭戰立時眉頭一皺,目光掃向不遠處正躬身侍立著的管家。
“啊!!!”
不待那位額頭冒汗的管家回話,又是一道短促的嚎叫傳來,引得眾人越發驚訝,不知究竟起了什么狀況。
“誓師宴?哈哈哈,你們的臨終宴還差不多!”
也就在這時,一道令人倍覺陰森的冷哼,響徹廣場四方。
聲音極其的低沉,還透著顯著異常的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話音剛落,數十位黑衣人就如同蜂群一般涌入廣場,繼而快速地分散四方。
看樣子,似乎是不準備讓任何人有機會能夠逃離!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凜冽而濃郁的殺意。
而他們手中的利刃,則在月光和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銳利無比的光澤,仿佛來自于恐怖地獄。
“好像,都是血陰幫來人!”
“好大的膽子啊!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不是說血陰幫已經衰敗的不成樣子了么?怎么還有這么多高手?”
…………
一時間,在場眾人盡皆神色大變。
毫無疑問,此刻的眾人都已意識到情勢不妙,于是紛紛拔出隨身武器,做好了血戰一場的準備。
因為誰都能夠想明白,血陰幫之人既然敢來,那就必然有一定的把握和底氣,絕不會憑白無故地過來送命!
“今晚……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扭了扭脖子,輕蔑地掃視四方,那位光頭圣使拎著重錘,緩緩進入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同時神情冰冷而淡漠地說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聽到這話,幾個離得最近的高階勇武境武館師傅,立時一擁而上,發動自己的最強招數,意欲圍殺光頭圣使。
砰!砰!砰!
…………
只見下一刻,光頭圣使手中的重錘如臂使指般連連掄出,那些個高階勇武境的武館師傅就仿佛木頭人一般,輕易地被砸中身體,跟著倒飛而出,重重墜地。
重錘之威,原本就遠遠凌駕在尋常兵刃之上。
而光頭圣使,又似乎是天生神力,重錘在手簡直如虎添翼!
所以,完全可以想見,被錘飛的那些個武館師傅,已然鮮血狂吐,筋骨寸斷,五臟俱損。
若不能夠及時救治,絕對性命難保!
“此子,只怕是中階后天境!”
“他手中的那一對重錘,好似是渾銅打造,加起來恐怕不會低于三百斤啊!”
“三百斤?嘶——如此重錘,他都能夠舉重若輕,輕易駕馭,定是天生神力者無疑啊!”
…………
見此情形,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對光頭圣使的實力大感駭然。
“這個光頭,有點強啊!”
兩眼虛瞇,陳佑直盯著那位光頭圣使,神色凝重。
岳飛等人亦都眉頭微皺,顯然已從剛才光頭圣使的出手中,判斷出光頭圣使實力頗強,可謂極難對付。
即便是他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館主,不必憂心,在下應當可以拿下他!”
而在略作思索之后,陳佑身旁一直低調無言的黃忠,卻是頗為自信地說道。
此話一出,陳佑的眉宇間立時透起幾分雀躍之色,心中連道:“對對對!有黃老將軍在此,這光頭休想繼續逞威!”
對于黃忠的實力,陳佑又豈會有所懷疑?
他深深地明白,黃忠修習玄門正宗功法太清功多年,一身功力絕對是無比雄渾,無比精純,遠非其他的中階后天境可以相比。
即便那個兇威凜凜的光頭天生神力,又有渾銅雙錘在手,相得益彰,也斷然不會老黃忠的對手!
玄門正宗功法,從來都是隨著修習年月的增長,而越來越強!
就像金庸小說中的老頑童周伯通和武當掌門張三豐……
“既如此,那就請黃……”
陳佑正準備讓黃忠出手,可就在這時,那三位廣元派的真傳弟子卻是一齊離桌,箭步直奔那光頭圣使而去。
呲吟!呲吟!呲吟!
急掠之間,三人背負的長劍同時出鞘。
月光映照下,三劍閃閃生輝,有些晃眼。
毫無疑問,這三柄長劍,盡可削鐵如泥,乃是廣元派真傳弟子才配擁有的神兵利刃!
嗖嗖嗖!
嗖嗖嗖!
三人手持長劍,踏奇門,迅速結成一個陣勢,襲殺向那光頭圣使。
正是廣元派之三才劍陣!
三才劍陣,為廣元派中的最上乘的功夫之一。
所謂“氣游于內,神游于外,審敵虛實,伺機而動”,此三才劍陣,暗合陰陽術數,又涉五行變化,可謂是一門極為深奧的劍術功夫!
若是眼下三位廣元派真傳弟子能夠將此劍陣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么即便是高階后天境,也會被困于陣中,難以逃脫!
但,毫無疑問的是,以他們的年紀,對三才劍陣的理解還十分有限,僅僅只是能夠聯手施展出一個三才劍陣的“形”。
離著爐火純青,差了不知幾萬里!
唰唰唰,唰唰唰!
只見三人將光頭圣使圍住后,步法忽左忽右,穿來插去,似乎是打算以這樣的方式,與光頭圣使持續周旋,直至光頭圣使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