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不勝酒力,像“秋鹿白”這等燒酒,他只怕喝上一二碗,就得頭腦渾沉,陷入酣醉狀態。
但,有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他,卻是根本不怕與任何人拼酒!
要知道,就連李元霸的驚世神力,乾坤大挪移神功都可以“轉移自如”。
區區一些有形有質的酒水,入得陳佑體內,陳佑又豈會不能夠將之“悄無聲息”地排出體外!
“乾坤大挪移!”
催動乾坤大挪移神功,下一刻,那些酒水就盡皆透入陳佑的奇經八脈,爾后順著經脈,為陳佑的真氣引導至腳底。
最終,這些酒水自陳佑腳下的“涌泉”、“太沖”、“太白”等穴位之中,無聲無息地緩緩流出,根本無人能察。
陳佑乃是依靠乾坤大挪移神功來“化解”酒勁,黃忠則是依靠精純無匹的太清功功力,來抵擋酒勁。
太清功,為玄門正宗功法,精微奧妙,玄奇莫測,根本就不是區區燒酒的酒勁所能撼動。
于擁有幾十年太清功功力的黃忠而言,莫說只一碗“秋鹿白”,就是十碗二十碗,他一飲而盡,也全然無事。
而李元霸嘛,自從被其師尊紫陽真人以玄門秘法解開神力封印,他的食量就變得無比之恐怖,近乎可比饕餮兇獸!
讓他放開手腳地吃喝,他恐怕能夠一直吃上三天三夜!
至于酒勁?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任何酒的酒勁,能夠影響得了擁有神力天賦的李元霸!
至于趙云,那無疑是眾人當中,最為輕松的一個。
因為趙云已然練至極日神功第五層,體內會自動生出極為厲害的玄元天罡地煞之氣!
這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氣,有易骨易筋易髓之神妙,更能消融一切陰邪毒物、攝心術、移魂大法、修羅魔音等等等等。
所以說,只要趙云心意一動,那些入腹的酒水,就立時會消散成虛無!
“老先生,一碗不過癮!不如,我們連喝三碗,如何?”放下空碗,陳佑很是豪爽地說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別說三碗,十碗都成!”
再度斟滿一碗后,那位老頭尤為干脆利索地在談笑風生間,又痛飲而下。
一喝,就是連續三碗!
見此情形,陳佑四人相視一笑,卻都沒有猶疑,緊隨其后,連干三碗。
“我的天吶!”
“瘋了瘋了!他們幾個人怕是瘋了!秋鹿白都敢這么喝!”
“老子活了三十年,就沒見過這么喝酒的!”
陳佑等人如此豪飲,令酒樓之內的眾人,紛紛為之側目。
就連掌柜和小二們,也都看得瞠目結舌,顯然從未見過這般喝酒之法。
燒酒,跟白水一樣喝?
哦,天吶!
這些人都是怪物吧?
“這個老頭,有點猛啊!四大碗的秋鹿白,一口氣下去,竟還能面不改色……只怕,他是在以自己的內力,強行鎮壓住酒勁!”
放下酒碗,陳佑暗自心道:“那么,就看看你的內力,究竟能鎮壓到什么時候!”
一念及此,陳佑當即微笑著沖老頭說道:“老先生,用碗喝,我還是覺著不過癮!不如,我們干上一壇,如何?”
“干上一壇?這小子怕不是瘋了吧?”聽到這話,那位老頭的神情直接僵住,整個人也木然當場。
要知道,這秋鹿白燒酒的酒勁,的確如那小二所說,是極為極為的厲害!
平常人,縱然酒量不錯,也最多能喝上個兩三碗,就會無力為繼。
而這位老頭,先前是仗著內力深厚,強行鎮壓住酒勁,這才看起來輕描淡寫,若無其事。
可若是再喝上一壇,他實在沒有把握,還能夠繼續鎮壓得住!
所以,此時此刻,這位老頭是徹底的懵了,心中一個勁地嘀咕著:“到底怎么回事?他們四個,為什么都看起來這么輕松?難道說,他們四人的功力,都在我之上?這,這不可能吧?”
嘀咕了一番后,老頭最終認定——陳佑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勢必是堅持不下去了,才會提出這么一個離譜的建議!
只要他答應,陳佑等人就再無計可施,只得承認自己酒力不濟。
非要喝,那絕對很快就趴下!
想到這里,老頭立時抖擻起精神,回道:“好,我們就干上一壇!”
然而,完全出乎這老頭意料的是,陳佑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為難之色,反而面帶微笑地沖身旁一位小二說道:“來,給我們每人上一壇!”
“怎么回事?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尷尬地‘認慫’么?還要繼續裝下去?”老頭再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因為事情的發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砰!砰!砰!砰!砰!
不多時,在旁觀眾人的陣陣驚呼聲中,五壇的秋鹿白燒酒上桌。
“老先生,我等先干為敬!”
提起酒壇,陳佑饒有意趣地看了老頭一眼,跟著咕嚕咕嚕地就往嘴里倒。
趙云三人,亦是緊跟陳佑之后,紛紛開壇痛飲。
“不,不是吧?”這一幕,看得老頭嘴角微微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李,快,快來抽我一巴掌!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我連半碗秋鹿白都喝不下,他們居然能整壇整壇地干?而且面不紅氣不喘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這是真的!”
在陳佑四人豪飲之際,酒樓上下,全都看直了眼。
而不知多少道駭然目光的注視下,沒過多久,陳佑等人便先后將壇中燒酒一飲而盡。
“老先生,到你了!”輕輕放下酒壇,陳佑微笑著提醒道。
“我……”咽了咽口水,老頭的臉上,頓時涌現出極為苦澀的神情。
最終,他深吸口氣,帶著豁出去的情緒,道:“我喝!”
毫無疑問,這位從一開始,就想著要試探陳佑等四人實力的老頭,已然徹底下不來臺。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唯有硬著頭皮,干上一壇……
就在英雄大會即將開始的同一個時間,紫云山下,卻是來一群面容猙獰的黑衣人。
少說,也有近百人!
只是,他們人數雖多,可沒有一人能夠覺察到,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之上,一個身著淡白色樸素布衣的男子,其實跟蹤了他們不知多少里路,始終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正是白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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