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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一人配一口棺材

  中午,下起了毛毛小雨,整片太湖被一層層朦朦朧朧的霧氣籠罩,平添了幾分唯美。

  “邦邦……”

  沒有規律的敲擊,不斷從小島之中傳出,又把幾分唯美給破壞了。

  樹林一處,曹易拿著錘子,釘子,鋸,正在做棺材。

  任青,崔文子等人的肉身一直沒有安置好,現在又飄在氣海里,實在不像話。

  曹易本來可以直接用法力做棺材。

  但那樣一來,就顯得不夠莊重。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傳道路上的犧牲者。

  “邦邦……”

  聲音響了一個中午,一個下午。

  八副棺材終于做好了。

  擺在一起,配上密林,和陰慘慘的昏暗天空,給人一種八十年僵尸片的陰森感。

  “道長,怎么是八副棺材?”

  哮天,參王,九頭鳥,小雪猿全都走了過來。

  開口的是參王。

  “一人一副”

  曹易平淡的說了一句。

  九頭鳥,小雪猿還好,哮天,參王立刻露出晦氣的表情,它們覺得這跟咒它們似的。

  曹易沒有多說廢話,將任青,崔文子,許科明從氣海里弄出來,一一放進去,并把他們每一個人的衣服整理好。

  “許道長的傷勢怎么突然就加重了呢?”

  參王一臉納悶。

  曹易看著靜靜的躺在棺材里的許科明,神色有些陰郁,“我太低估水魔獸分身了,它在科明識海里下了一種專門針對元神的慢性毒藥。”

  “該死的水魔獸分身”

  參王罵了一句。

  曹易沒有再說什么,將三副棺材一一合上,并用釘釘上。

  “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復原?”

  參王又問了一句。

  曹易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貧道成仙以后”

  “希望道長早點成仙”

  參王一臉期待。

  曹易笑了笑,一個念頭,將八副棺材全都收了進去。

  回到道觀,參王三個各做各的事。

  九頭鳥跟著曹易進了神堂。

  “你有什么事?”

  曹易奇怪的看著九頭鳥。

  這位很少進神堂的。

  “妖火空間那件事?”

  九頭鳥神色陰晴不定。

  “那件事不是算了嘛”

  曹易面色古怪。

  在妖火空間,他和九頭鳥都受到了凈蓮妖火的迷惑,看到了對方的心聲。

  他想收九頭鳥為坐騎。

  九頭鳥把他當成了助自己修行的器物。

  可以說,各懷鬼胎。

  “本王不再對你起壞心思,你也別打本王的主意”

  九頭鳥斬釘截鐵的說。

  “可以”

  曹易很樂意將九頭鳥作為一個打手用。

  “空口無憑,給本王一個信物,必須是貼身之物”

  九頭鳥伸出了白皙的過分的手。

  貼身之物!

  曹易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道袍,簪子,哪里還有貼身之物。

  九頭鳥也注意到這一點,改口道:“把你那個折紙給我”

  “什么折紙?”

  曹易被九頭鳥的話搞得有點糊涂。

  “那本綠色的折紙”

  九頭鳥說著還比劃了一下大小。

  曹易恍然,九頭鳥說的是師傅給的存折。

  遲疑了一下,曹易把存在氣海里的存折取了出來。

  “這東西,是師傅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曹易解釋。

  九頭鳥眼睛一亮,“那就更可以作為信物了”

  “拿著,不要弄丟了”

  曹易將存折給了九頭鳥。

  九頭鳥收起來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曹易有一種上交私房錢的錯覺。

  “本王走了”

  九頭鳥說走就走,嗖的一下不見了。

  “哎,你的信物呢?”

  曹易追問。

  可哪里還有九頭鳥的影子。

  明明下了半天的雨,夜晚卻照常出現了月亮,月光如白銀傾瀉在湖面上,使得湖面波光粼粼。

  曹易一個人盤坐湖面,修煉黑帝水皇拳功法。

  不知道是不是在斗破世界,把赤帝火皇氣修煉的太好了。

  黑帝水皇拳,修煉的很不順利。

  修煉一個多小時,曹易無奈改為修煉青帝木皇功。

  火助木氣,修煉的不出意外的十分順暢。

  一晃,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雷云騰就來了。

  曹易跟著雷云騰乘早班飛機,又轉機,抵達了西北第一大城市,烏魯市。

  又驅車前往塔克拉瑪干沙漠邊陲。

  雷云騰要去他要收購的裕民能源公司的一個發電廠看看。

  道路不太好,耽擱了不少時間,抵達一個叫白沙鄉的地方時,天已經黑了。

  雷云騰花了一點錢,一行人住進了一個姓梁的人家里。

  眾人都睡下之后,打算找到地方修煉的曹易,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須臾間,離開白沙鄉,一路向西而去,不久露出了感慨之色。

  修道之前,看新聞一直說國內的綠化如何了得,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今天確確實實的見了,長一千多里,寬一百多里的公路綠化帶,穿行世界第十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之中。

  說是超級工程也不為過。

  不久,曹易來到狂風呼嘯的塔克拉瑪干腹地海拔1413米的喬喀塔格山(又名紅白山)上。

  盤膝坐下,修煉青帝木皇功起來。

  修道與修仙不同,講究的不是一味的索取。

  曹易運轉功法,一呼一吸之間,木性靈氣不斷散發出去。漸漸地,地面生長出了野草,低矮的灌木,仙人掌、蘆薈、紅柳、金琥、胡楊等。

  午夜的時候,百里外,一個不是很強的沙暴路過。

  曹易不知不覺,一道氣機一震。

  沙暴改變了方向。

  沙漠里,沙暴很常見。

  曹易沒有放在心上。

  天明的一刻,曹易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除了蒼茫的天穹下,無邊無際的塔克拉瑪干沙漠。

  就是,在胡楊林的繚繞下,延伸的很遠的和田河了。

  早晨的陽光下,和田河宛如一條淺色的絲帶鋪在黃色的沙漠之中,壯觀而又美麗。

  “嗯”

  曹易看向白沙鄉的方向。

  有一個有點強的沙暴正朝著白沙鄉而去。

  難道是夜里那個沙暴!

  曹易眉頭一皺,瞬間失去了蹤影。

  白沙鄉,梁家。

  坐在椅子上的云騰聽說沙暴要來了,臉色發黑,“怎么回事,新聞不是說沒有沙暴嘛?”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沙漠里的事,從來不能用常理衡量”

  一個年紀一大把的老人,走進來,笑呵呵的說道。

  “梁老”

  雷云騰立刻站了起來。

  這位老人可不簡單,名叫梁玉田,種了七十年的樹,是西北植樹造林的活化石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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