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打量著多出來的三個人,那是兩男一女。
一個眼睛男,一個胖子,還有一個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
“他們三個趴在一扎救生圈上,就在島旁邊一點兒。”
男金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給了夏逸。
打開手機,夏逸簡單快進了一下視頻,這個島嶼是花生狀,中間有著一個峽谷。
除了這里有著沙灘,大部分與海面連接的地方,是石頭。
放下手機,夏逸又看向了正在吃著餅干的三人。輪機員在一邊給他們遞著水,他的臉上帶著不愿。
“你剛剛說他們是趴在一扎救生圈上?”
“沒錯,一扎有五六個,我把救生圈也拿上來了。”男金毛說。
估計是女服務員想要分救生圈給乘客,結果船沉的太快沒有分的完。
簡單的和夏逸說了一下情況,男金毛就和女金毛一起,向著樹林里走去,這時候,輪機員又走了上來,他和夏逸匯報了一下救生艇的情況:
“先生,救生艇現在的油差不多用光了,剩下一點兒能不能啟動都不一定。”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正常,但說到下一句的時候,就低下了音量:
“這些都是騙他們的,其實我還有一桶柴油,足夠我們再開這么長時間。”
對輪機員的謹慎,夏逸點了點頭,處在一個陌生的島嶼,面對一群陌生人,留著一些底牌還是十分具有必要的。
比如說要是島上有人瘋了,拿著刀子大殺特殺,輪機員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坐著救生艇離開。
不過,夏逸并不需要這些。
簡單的鼓勵了一下輪機員,夏逸和夏芹進入了救生艇中。
現在天色已晚,沙灘上有些涼意,回到救生艇中睡覺,是最保險的。
輪機員讓夏逸和夏芹睡在救生艇頭部,并讓剩下的五個人,連他一起睡在尾部。
這個狗腿子,可以說十分合格。
“哥哥,腳印的事情怎么辦?”夏芹拉著夏逸的手掌。
“明天進去看看,現在已經晚了,不完全。”
“嗯,晚安。”閉上眼睛,夏芹進入了睡眠。
夏逸不困,他打量著夏芹的臉。
對方雖然不是女主角,但臉蛋完全達到了女主角的標準,那個女金毛也是如此,剩下的那個女服務員雖然沒有到達兩人這種程度,但也已經是十分優秀的相貌。
要是忽略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的話,這種開局,簡直完美。
只要將男金毛之內的四個男人解決,就能享受到齊人之福。
這對于現在的夏逸沒有什么吸引力,但要是前世的夏逸,還是很喜歡這種設定的。
扭過頭,夏逸向著后面看了一眼,見到女金毛正在看著他。
面對夏逸的視線,女金毛拉開了領口,向夏逸展露了深深的溝壑。
夏逸可憐的看了睡著的男金毛一眼,覺得對方頭上有點綠。
沒有理睬女金毛,夏逸收回視線,閉上了眼睛。
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夏逸被一聲驚叫弄醒。
驚叫是從救生艇外面傳來的。
夏芹也從睡夢中醒來,兩人出了救生艇,見到了情況。
在沙灘上,救生艇的正對面,坐著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臉上帶著一道刀疤,有些嚇人。
女金毛就是被他嚇到了,她抓著男金毛的手。
“嘿,你是誰!”男金毛使用英語問著。
刀疤男沒有應答,他看向了夏逸。
夏芹也有些恐懼,她拉著夏逸的衣服,躲在了他的后面。
“他問‘你是誰’。”夏逸做著翻譯。
“和你們一樣是遇難者。”刀疤男的聲音沙啞,這是不正常的沙啞。
夏逸丟過去一瓶水,刀疤男一口喝完。
又丟過去一瓶水和一包壓縮餅干,夏逸來到了刀疤男的身邊:“你是怎么過來的?”
“游過來的。”
“怎么可能,沒有人可以在水里游三天!”跟過來的輪機員并不相信。
刀疤男又指了一邊的空油桶,油桶只有腦袋大。
“抱著油桶游過來的啊。”輪機員嘖了一聲,這么小的油桶,無法支撐刀疤男的全部體重,這個刀疤男有點實力。
將一整包壓縮餅干吃了下去,又喝了兩瓶水,刀疤男躺在了沙灘上,睡了過去。
他的鼾聲,響徹著沙灘。
三天的海上漂流,他沒有絲毫的睡眠。
“喂,什么時候才能有船過來救我們啊。”被男金毛救上來的胖子,問向輪機員。
“應該快了。”
“什么快不快了,總要有個時間的吧!”
胖子的腰上有著一個傷口,是在沉船的時候,被劃拉了一下,雖然傷口不深,但因為在水里泡了三天,肉色慘白,有些恐怖,他急著想要去醫院看一看。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給我們救援,我神仙啊!”
本來心情就不怎么好的輪機員,心態也炸裂開來,他站起身,狠狠的看著胖子。
“不是,你們水手沒有和總部通話,然后他們說什么時候來救援嗎?”面對輪機員的強硬,胖子軟了下來。
“我是輪機員,哪知道他們水手的事情,而且發電報也不是水手發,是船長和大副二副的事情。”見到胖子不在蠻纏,輪機員又坐了回去。
“那你是開船的?”胖子已經忘了救援的事情,開始好奇輪機員到底是干什么的。
“開船是大副二副三副四副的事情。”
“不是,你又不是水手,又不發電報,又不開船,又不是服務員,你干什么的啊?”
胖子現在懷疑輪機員是吃干飯的。
“我是修船的!”
輪機員的話音剛落,旁邊的眼睛男就沖了過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騎在輪機員的身上,面色猙獰:“你們居然把壞船開出來了!我說怎么這么容易就沉了,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
“誰他媽說是壞船!”輪機員愣住了。
“不壞你修幾把!”
“好吧,是我沒有說清楚,我是保養機器,做做維修的。”
“還是壞船!”
躲開眼鏡男的拳頭,輪機員一把將他掀了下來:
“你神經病吧,車還要定期保養,還會出毛病呢,船就不需要維修保養了?我不跟著船,爆水管堵濾器什么的你讓直升飛機吊人來修啊!”
眼鏡男扭頭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砸了咂嘴:“好像是有點道理。”
“不是壞船?”眼鏡男又看向了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搖了搖頭:“是要維修保養,國外船也這樣。”
“咳,抱歉了。”眼鏡男坐立不安起來,“要不你打回來?”
輪機員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反正提起來船,你們想到的就是駕駛和水手,我們甲板的下面的人都是死的。”
揉了揉自己的臉,輪機員又看向了夏逸的方向,夏芹正趴在夏逸的懷里,咯咯咯的笑著。
一行人一起在沙灘上坐到中午,等刀疤男醒來,夏逸說了腳印的事情,又拉上了男金毛,三人一起向著樹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