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員工去買報紙的這段時間里,夏禹思考著這件事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影響,想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遇到突發事件時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這時,夏禹感覺到了一道反光有些刺眼,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窗外,這一看,他目光一凝,在附近又掃視了幾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周圍已經有了許多記者,他猜測應該是其他報社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都準備埋伏著采訪他。
夏禹心里有些郁悶,因為九鼎日報的崛起,以及夏禹的傳奇的崛起速度,這段時間他也遇到了一些記者,但是基本都被他給避開了,能避開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雖然有記者,但是數量并不多,而且也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
而現在,竟然有許多記者在周圍活動,采訪的還是另一家報紙的老板,這不得不讓夏禹感到無奈。
“哎,估計這段時間出門都得受影響了。”夏禹搖頭喃喃道,心里有些郁悶,這給他帶來了一些困擾。
就在這時,員工買完報紙回來了,一進來就把報紙遞給夏禹,但是夏禹發現員工看向他的目光在不斷閃爍,充滿了震驚,很顯然他在回來的路上看了報紙上的內容。
夏禹現在沒心思去理會他怎么想的,讓他出去之后,便拿起這份三流報紙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夏禹眉頭皺起。
不愧是三流小報,除了一個標題還有些價值之外,內容里面通篇就在不斷反復地啰嗦和感嘆,沒有一點營養。
從這篇文章里,夏禹并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只是知道了這個消息確實是從匯豐的一個員工嘴里流出來的,但是具體是誰,報紙里也不說,連個姓也沒有,但是寫這份文章的作者卻言之鑿鑿這個消息絕對是真實的。
當然,看完這篇文章之后,夏禹也松了口氣,至少那個匯豐的員工說的只是一點點,而且也只是說了夏禹炒股賺了百萬港幣,而實際上經過這幾天的連續操作,夏禹的資金已經達到了六百多萬近七百萬了,遠遠超過了他說的百萬。
而且這篇文章也沒有出現夏禹具體操作的過程,這也讓夏禹松了一口氣。
至少,從這里可以推斷出來,這個爆料的匯豐員工要么是無心爆料的,要么是不參與夏禹的資金操作的員工,這就讓夏禹放心了。
只是,夏禹畢竟和匯豐證券簽署了保密協議,其中保密協議并不局限于操作過程中保密,連操作之后也是需要保密的,除非夏禹主動向外公布。
但是現在既然是匯豐證券的人爆料的,那夏禹就不得不向劉天賜要個說法了,不管這件事影響大小,夏禹都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然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有可能會發生,要是萬一下一次給他造成大麻煩呢?
所以,必須要劉天賜給出一個交代來,最起碼的契約精神必須遵守。
而以夏禹對劉天賜的印象來看,只要劉天賜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會給他一個答復,畢竟報紙已經爆料,問題出在了他們身上。
就算報道不屬實,現在經過報紙這么一曝光,問題已經擴散了,已經造成了影響,怎么處理好這件事情不僅事關夏禹這個大客戶,更是要做出態度來,讓其他客戶安心,也要讓未成為匯豐證券客戶的人打消疑慮。
畢竟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資金交給匯豐操作之后出現這種事情。
所以,現在夏禹并不著急著去九龍交易所了,該著急的應該是匯豐證券那邊,畢竟事關信用和管理問題,在夏禹想來,只要匯豐證券那邊一得到消息,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告知劉天賜的。
而現在外面這么多記者,夏禹出去了就是惹麻煩身上,因此,夏禹干脆就呆在公司,正好等劉天賜的電話。
正如夏禹所料,劉天賜剛到九龍交易所附近的匯豐證券的分部,就接到了下屬的匯報,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之后,他就意識到了問題有些嚴重。
但是他也抱著一絲期望,希望這件事并不是自己的下屬爆料的,這樣他就能更好處理。
只是在一番詳細的調查詢問之后,他就無奈地發現,這件事情還真是他的員工爆料的,只不過并不是參與夏禹資金操作的員工,知道的內幕很少,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而且涉事的員工也不是有意爆料,而是昨晚喝醉酒,大腦不清醒之下說出去的,卻不想這一喝醉酒,就把自己的公司的坑了。
看到下屬都在周圍,劉天賜只能心里暗道一聲可惜,然后對著惶恐不安的下屬說道:“你去人事部門打辭職報告吧。”
“經理,我不是有意的,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您了……”涉事的下屬哭喪著臉哀求道,心里深恨自己瞎了眼,交友不慎,竟然被朋友給賣了。
看著自己的下屬哀求的樣子,劉天賜內心暗嘆,但卻沒有絲毫松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做錯了事,就必須為之負責。更何況這么多下屬看著,如果他不從嚴處理,殺雞儆猴,那么以后這樣的事還會發生,而且會越來越多,這已經關系到部門的管理問題了,容不得講情面。
接著,他對著周圍的下屬說道:“你們要引以為戒,在任何時候,不該犯的錯不能犯,嘴巴也要嚴,明白嗎?”
“明白了!”周圍的其他人連忙挺直腰桿說道,他們也是心有戚戚然,畢竟教訓就在眼前,雖然他們也替開除的同事可惜,但是他們也知道,這只能怨自己的同事喝酒誤事,怪不得別人。
“好了,你們繼續上班。”劉天賜鐵著心不再看被開除的那位下屬,對其他人說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思考該怎么和夏禹交代這件事情。
畢竟這么多天來才見過幾面,劉天賜也還不清楚夏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只知道他很有才華。
如果夏禹只是一般的有錢人,那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好處理。
但現在的問題是,夏禹并不是一般人。
夏禹在匯豐證券的總金額快要達到七百萬,在這個工人工資只有300港幣的年代,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小富豪了,絕對是匯豐的大客戶。
更重要的是,夏禹還是現在香江影響力最大的九鼎日報的老板,手握著這么強力的輿論武器,夏禹的破壞力十分強。
再則,劉天賜現在也不清楚這件事情對夏禹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所以他該如何向夏禹道歉并謀求夏禹的原諒,同時也要讓夏禹滿意,這其中的度他也不好把握。
而且,這件事情經過報紙的爆料,已經擴散了,其他客戶也肯定會擔心出現類似的事情,這件事處理地如何也影響著其他客戶的態度,畢竟如果匯豐證券連客戶的信息都無法保密,那他們怎么能放心把錢交給匯豐證券打理呢?
因此,他現在有些頭疼,這件突發事件確實很棘手,一個處理的不好,就會讓匯豐證券九龍分部,甚至是整個匯豐證券部門都陷入危機。
這要是萬一夏禹再在九鼎日報上抨擊一番,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盡管在他看來,夏禹如果明智的話,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這樣會得罪匯豐。
但是這也不是劉天賜依仗的資本,他也不敢去冒這個險,而且他也沒必要這么干,得罪夏禹,把他逼到對立面去,這對他和匯豐證券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他必須處理地讓夏禹滿意,因此剛才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當眾開除掉那位員工,不僅有殺雞儆猴的意味,還有向夏禹交代的含義在。
只是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他現在必須盡快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出來,不能讓夏禹等太久,他估摸著夏禹應該也在等他的回復。
“難辦吶!”劉天賜揉了揉太陽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