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劉天賜似乎是自由活動了,朝著夏禹走了過來。
“夏生,剛才你和五叔談什么,應該沒什么事吧?”
劉天賜顯然是看到了周榮昌找夏禹聊天,開口問道,言語中有些關心,似乎周榮昌是什么大人物,都值得他慎重對待。
“沒說什么,就是說我意氣風發是好事也是壞事,要把握好一個度,順便還鼓勵了一番,你怎么看?“
“對了,他是什么人?”
夏禹沒有隱瞞,直接和劉天賜說了他和周榮昌交談的事,他也想看看劉天賜有什么看法,畢竟他顯然認識周榮昌,更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能幫夏禹解惑。
聽到夏禹的話,劉天賜表情有些凝重,并沒有直接回答夏禹的話,反而鄭重地說道:“他出自九龍周家,周家是九龍地區的老牌豪門,實力比吳家強大地太多,而且周家主要從事金融、地產和商貿行業。當然,周家和你沒有多大關系,反而周榮昌和你有些關系,因為他是九龍證券交易所的董事會主席!九龍證券交易所就是他牽頭成立的。”
聽到劉天賜的話,夏禹恍然,許多疑惑都想通了,明白了周榮昌為何會找他聊天。
知道周榮昌是九龍證券交易所董事會主席后,夏禹明白自己和他還真如劉天賜所說的有關系。
而且關系還不一般!
盡管夏禹并不認識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看認識不認識來區分的。
夏禹可沒忘記九鼎日報是怎么崛起的。
而且在這段時間來,夏禹也時常推薦股票,自己也加入其中操作,可以說是在用輿論操縱股價。
盡管現在香江金融監管體系還不完善,后世的聯交所也沒成立,沒有明確規定操縱股價違法,但是也不能否認夏禹確實操縱了股價,影響了交易所地正常運行。
現在九龍證券交易所董事會主席找上門來,顯然是警告夏禹要收斂。
雖然話語并不嚴厲,但是夏禹也知道這是先禮后兵,如果他還是為所欲為,那么后面就會給夏禹來硬的了。
夏禹可沒忘記,現在的九龍證券交易所并不是官辦的,而是屬于民辦的,顯然周家就是股東之一,而且還是牽頭的,股份絕對不會少。
夏禹嚴重影響了股市的秩序,再經過前幾天吳家那次事,顯然九龍證券交易所也明白了夏禹的破壞力和能量,擔心以后發生不可控制的事,所以提前來點醒他。
他在人家的地盤上賺錢,怎么也得給別人面子,萬一惹惱了九龍交易所,限制夏禹進入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規則是他們制定的,想要給夏禹定個罪名也還是辦得到。
看到夏禹的表情,劉天賜知道夏禹已經明白了,他鄭重地對夏禹說道:“夏生,我建議你現在先暫時低頭,其實操縱輿論也沒什么,許多人都做過,只要撇清你的關系,做的隱晦一些,臉面上也好看。“
“只要抓不住把柄就不用擔心,而且以你的能力,以后肯定要成立自己的證券公司或者基金,正規化操作,等到實力強大了,你就是規則,現在人在屋檐下,所以……”
“我明白!”看到劉天賜這么關心地和他說這么多,夏禹心頭微微一熱,他感激地點了點頭道。
“看來,經濟雜志必須盡快推出來!”夏禹心頭喃喃道。
只要經濟雜志推出,才能更加穩固九鼎日報的根基,而且有其他經濟專家的文章和分析,也就可以擺脫對夏禹的依賴,讓周榮昌臉面上好看一些。
畢竟周榮昌代表著九龍證券交易所來找他了,他怎么也要給面子。
正如劉天賜所說,他要在人家的地盤上找飯吃,怎么也得給主人面子。
并不是說就不讓夏禹推薦股票了,而是夏禹影響到了股市的正常運轉,且頻率還有些高,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了。
夏禹完全可以轉換一個方式,他成立自己的證券公司,那么提供股票研究報告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到時候九鼎日報轉載,那九龍證券交易所也就無話可說了,而且效果還是一樣。
有可能效果會更好,畢竟是專業的證券公司出具的股票研究報告,可信度和權威性也更強。
之前推薦股票這是正常行為,九龍證券交易所不可能指責,而夏禹的資金也是交給匯豐證券操作,最后資金也由匯豐證券打入夏禹的銀行賬戶,九龍交易所的證監會發現不了,就算有傳聞那也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拿夏禹沒辦法。
但是這一次在大發地產的操作上,就做的太明顯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夏禹參與其中,而且夏禹時常進匯豐證券的地方,總是會被看見,這是隱藏不了的事情,估計這次應該是被抓住了證據,所以才會直接找上夏禹,讓夏禹收斂。
畢竟夏禹這么明顯地操縱股價,九龍證券交易所要還是無動于衷,其他人也可能會跟風,那么以后就會出亂子了。
其實以理智來看,夏禹和周榮昌換位思考,他也一樣會采取警告措施。
這無可厚非,利益決定立場和腦袋。
當然,九鼎日報減輕對他的依賴也是早就計劃好的,現在只不過是督促夏禹早一點完成罷了。
只是夏禹還是有些不爽,畢竟是被人脅迫,主動和被動的心態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該忍的時候還是得忍,這就是現實,誰讓他實力不夠強大呢?
如果他現在資產幾十億,站在香江頂層,完全可以不用給九龍證券交易所背后的人面子!
可惜夏禹沒有這么大的資本,所以呢,聰明人都看得清形勢,該低頭時就低頭,沖動解決不了問題,暫且先認了。
“看來等經濟雜志出版之后,要盡快成立一家證券公司或者成立一支基金,正規化操作,安全性和自由性也更高!”夏禹心里想道。
接著,夏禹再次和劉天賜聊了聊,或者和其他人交際聊天,等到酒會差不多時,夏禹也向劉天賜告辭。
坐在車上,夏禹看著窗外,隨著汽車的行駛,清爽的風從窗外吹了進來,讓夏禹頭腦清醒了許多。
就在車子路過一間酒吧時,夏禹目光一凝,對著燕世寧說道:“燕大哥,先停一下。”
燕世寧立馬剎車,回頭看向夏禹,卻發現夏禹正盯著窗外,他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卻發現夏禹看的是一個酒吧的玻璃櫥窗。
在酒吧的玻璃櫥窗里面,擺放著一只半米高的棕色酒瓶,酒瓶上寫著'Taghta'的英文,燕世寧不認識,而且在酒瓶的瓶頸上面,還有‘SD’的字母。
燕世寧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夏禹看這個干什么。
如果不是夏禹突然停車去看,燕世寧都不會刻意去注意這些東西。
難道這些字母有什么特殊含義?
燕世寧肯定想不通,但是他也沒問,知道不能打擾夏禹思考。
過了半分鐘,夏禹收回目光,對著燕世寧說道:“燕大哥,回去吧。”
“好的!”
接著,車子再次啟動,往夏禹的家的方向開去。
只是坐在車上,夏禹有些出神,還在想著那個酒瓶子。
“Taghte……蘇格蘭威士忌……”
“SD……shad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