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裁是在里面嗎?”
找到地方后,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員工在守門,韋德·施雅懷詢問道。
“是的!”
“施雅懷先生,我們董事長現在有點事,您不妨先去接待室等等。”一個員工認識諾曼·施雅懷,所以沒有問他有沒有預約,態度謙恭地說道。
諾曼·施雅懷已經心急如焚,怎么可能同意,他直接說道:“我找他的事就是他現在談的事,遲了出了問題你能擔得起責任嗎?”
那個員工頓時語塞,面色變換不停。
諾曼·施雅懷直接給了后面的保鏢一個眼色,保鏢立馬擋在兩個員工面前,然后諾曼·施雅懷直接開門而入。
屋內本來在談判的兩批人全都停了下來,看向從外面突然進來的諾曼·施雅懷等人。
沈弼看了看對面坐著的袁天帆,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隨后站起身來走向諾曼·施雅懷。
“諾曼,你怎么來了?”
諾曼·施雅懷當即說道:“邁克爾,我很抱歉就這么無禮地進來,但是我怕我來遲了就晚了,我希望能夠跟你談談。”
這時,依舊在位置上坐著的袁天帆突然插嘴說道:“施雅懷先生,什么事情都講究先來后到,你有什么事情,等我們和沈弼先生談完之后再說,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本想開口的沈弼眼睛一瞇,然后有些為難地看向諾曼·施雅懷,意思不言而明。
諾曼·施雅懷怎么會愿意呢,九鼎證券公司本就是敵人,除非他腦子秀逗了才會讓袁天帆順利地跟沈弼談判。
他語氣不耐煩,也很不客氣地說道:“禮儀是對朋友的,你們沒有資格!”
這話一出,屋內的氣氛就驟然緊張起來了。
實際上,諾曼·施雅懷突然進來,正中了袁天帆的下懷。
這種局面是他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但是卻是對他們的計劃最有利的,他本來還頭疼怎么讓諾曼·施雅懷知道他們找了匯豐銀行買股權呢,現在根本不需要了,沒有比直接競爭最好的了!
想要讓計劃效果達到更佳,現在的火候還差的遠呢,氣氛越緊張越好!
所以他直接冷笑著說道:“呵呵,我們沒資格?我還不屑呢!”
“你來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清楚,但是我不怕告訴你,匯豐銀行持有的太古股份公司之類的股權,我們要定了!”
“我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說完,袁天帆不再看氣得滿臉通紅的諾曼·施雅懷,笑著看向沈弼說道:“沈先生,有的人以為仗著私人關系可以提讓你難堪的要求,但是商場上的事,還是得看你情我愿,價高者得!”
“你也得為股東負責,所以我不會讓你難做!”
“我們很有誠意,所有太古集團一系的公司的股權,以今天股市的收盤價為基準,我們愿意溢價百分之百收購,這是我們最大的誠意!”
袁天帆這話一出,本來就憤怒不已的諾曼·施雅懷震驚的同時,感覺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當著他這個太古財團的掌舵人的面,直接開口說要買他公司的股權,而且出價十分蠻橫。
袁天帆這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臉。
但對沈弼而言,袁天帆這個臺階給的相當及時,他可以更加從容地面對諾曼·施雅懷。
沈弼看向諾曼·施雅懷,面露為難之色,說道:“諾曼,還請你理解,我確實得為公司和股東負責,公歸公,私歸私,我希望商業上的事不要影響了我們之間的友誼。”
諾曼·施雅懷哪能說不?
盡管心里十分憤怒,十分惡心,卻不得不擠出笑容點點頭說道:“邁克爾,我理解,我不會讓你違規。”
“我也愿意出一倍的價格,希望你能夠將所有公司的股權全部賣回給我!”
諾曼·施雅懷出價了,標志著正式進入了競價階段。
袁天帆立即說道:“沈弼先生,我們可以全部溢價百分之一百一十,并且全部用現金買賣!絕對拖欠!”
好家伙,袁天帆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諾曼·施雅懷臉色黑如鍋貼,跟死了爹一樣。
而沈弼則震驚于九鼎證券公司的實力。
以現在匯豐銀行持有的太古財團所屬公司的股權,按照今天股市的這種漲勢,以今天下午的收盤價來計算,保守估算最少價值十五個億!
按照袁天帆的話,九鼎證券公司最少得拿出三十多億港幣的現金,這錢即使不是九鼎證券公司出,那也能夠證明九鼎財團的實力!
反正以匯豐銀行的實力,三十億港幣的現金不是籌集不出來,但是絕對不會如同袁天帆說的那么輕松。
而這也是諾曼·施雅懷感到壓力巨大的原因。
以九鼎證券公司所展現的財力,再想想太古金融公司的資金,他想要打贏這場戰爭,難如登天啊!
但是不管再難,他拼盡全力都必須要保住!
因此他咬咬牙,對沈弼說道:“邁克爾,我愿意溢價百分之一百二十,同樣全部現金支付!”
沈弼的目光瞬間深邃起來,看向一臉鄭重的諾曼·施雅懷,確定他并不像開玩笑,只是對于太古財團很清楚的他,實則并不相信諾曼·施雅懷能夠拿出這個錢來。
袁天帆嘲諷地說道:“施雅懷先生,有些話不能亂說,說了就要能夠兌現,我很懷疑你拿得出來這么多錢嗎?”
諾曼·施雅懷頭皮充血,面色潮紅,硬著脖子冷哼一聲回懟:“我拿不拿得出來你管不著,反正這些股權,你碰都別想碰!”
袁天帆無所謂地聳聳肩,輕笑著說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價高者得,我們的態度也放在這,這些股權我們要定了!”
然后他大幅提價說道:“沈弼先生,為表誠意,所有股權,我們愿意溢價百分之一百五十!全額現金支付!”
諾曼·施雅懷已經騎虎難下,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繼續跟下去。
“我愿意溢價百分之一百六十,也是現金支付!”
“我們溢價百分之一百七十!”袁天帆底氣十足,淡定地繼續提價,態度十分強硬。
“我溢價百分之兩百!”諾曼·施雅懷面色通紅,情緒激動地說道,內心的壓力已經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讓他對于情緒難以掌控。
一直沒機會說話的沈弼察覺到一點味道來了,袁天帆這是抓住機會故意在激諾曼·施雅懷,而諾曼·施雅懷不管有沒有察覺,都必須硬頂下去。
考慮到跟九鼎財團的關系一般,以及和諾曼·施雅懷及太古財團的親密關系,沈弼在袁天帆又想加價時站出來打圓場。
“袁先生,諾曼,大家先冷靜一下,現在股權都在我們這里,我還沒考慮好賣不賣,所以你們現在爭了也沒用,我覺得你們先讓我考慮幾天,我決定會賣,我再聯系你們談價格,怎么樣?”
聽到沈弼的話,諾曼·施雅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對沈弼投以感激的目光,沈弼裝作沒看見。
而袁天帆笑著點頭說道:“沈先生說的有道理,買賣確實講究你情我愿,那就先等你考慮好了吧,我希望你一定要通知我,我的價錢不會讓順豐銀行吃虧!”
“我剛才開的價一直有效!”
沈弼笑著說道:“袁先生,我能感受你的誠意,你放心,只要我考慮好了,我會通知你的。”
袁天帆笑著點點頭,然后起身向沈弼伸出了手,后者立馬伸手與袁天帆握了握。
“沈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走了。”
“好的,慢走!”
在臨走之前,袁天帆看了諾曼·施雅懷一眼,挑釁地笑了笑,隨后帶著人果斷離開。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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