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眾多槍手堪堪從石焱這暴力一肘的視覺沖擊中回神,一個個準備掏出手槍,朝石焱射擊。
不管石焱身手多強,在這么多子彈下,只會變成馬蜂窩般死去。
石焱早有準備,擊出一肘后,沒有浪費時間,迅速從空間秘匣里取出兩枚手榴彈,投擲入槍手扎堆的中央。
手榴彈為鐵鑄,外部呈鋸齒狀,利于在爆炸后產生更多的彈片。內部為TNT填充物,爆炸半徑是四到九米,但彈片彈射殺傷可達到恐怖的45米。
在這狹長沒有躲避空間的走廊,扔出這兩枚手雷百分百注定了這五十多名槍手的死亡。
爆炸后的走廊,必定修羅地獄般慘烈。
“啊!”韓佑熙驚叫一聲,正與卡格爾喝交杯酒的她,被防盜門突然的重響驚嚇到,紅酒灑了一身。
“怎么回事!”卡格爾不滿向門口看去,手下人在搞什么?
可以看到,防盜門中心出現一個圓形凹陷,猙獰可怖。
“什么?”卡格爾急忙起身,出事了!
韓佑熙眼底掠過驚慌,也跟著站起,要知道,這里可是卡格爾的老巢,外面有五十名槍手,來一千人也很難殺進來,要不不出事,出事便是可要命的大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
卡格爾站起,身上肌肉為之繃緊,地毯都被踩的凹陷一寸,不堪承受卡格爾的力量。
卡格爾怒聲安慰韓佑熙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倒要看看誰在外面放肆!”
哐當!
韓佑熙乖乖點頭,不等卡格爾邁向門口一探究竟,只聽得一聲重響,整扇防盜門直接脫墻而出,極速翻騰而過,空氣都被割裂厲嘯,帶著無匹之力,重重蓋在了卡格爾身上。
噗嗤!
卡格爾拳臺上歷練而出的力量,抗擊打能力,根本不堪一擊,瞬間就被撞倒在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那扇防盜門撞倒卡格爾不說,呼嘯著插入后墻隔音墻面,隔音墻松軟,防盜門插入后似余勁未消,尾部顫動不止。
而在防盜門正面,一只新踏出的腳印,格外引人注目。
韓佑熙瞪大美眸,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似被爆炸震飛的防盜門,實為人類踏出的一腳?
被撞倒在地的卡格爾驚怒不定的同時,很是幸慶,這防盜門若是橫著削來,借助鐵皮的鋒銳,只怕會把他削成兩截。
沒給卡格爾和韓佑熙太多思考時間,門口,一道人影快速進入,一步三跨,藏身一處沙發后方。
下一秒,外面爆炸了,磅礴氣浪推出,令房間飛塵遍布,更有鮮血濺射到了門口,難以想象,外面是何等慘烈場景。
外面,寂靜了一瞬,接著慘叫遍地,凄厲之聲傳到這里,讓卡格爾與韓佑熙二人渾身發寒。
飛塵散去,一道人影已站于他們身前。
“你,你是?”卡格爾驚疑不定,連忙從地上爬起,他的傷勢不算太重,還沒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卡格爾?”石焱微微抬頭,與卡格爾對視。
卡格爾后退一步,摸向茶幾上的手槍,不管如何,先拿到槍再說。
下一秒,一只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出現于石焱掌心。
冰冷的槍口下,卡格爾渾身發僵,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冒昧來訪,打擾之處還望諒解。”石焱微微一笑,目光掠過地上的十具尸體,再看過韓佑熙時,不由愣了愣。
卡格爾努力擠了擠臉,卻擠不出絲毫笑容,戴著玄鐵面具的石焱,帶給他的震撼、壓迫太大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石焱,嗯,石世鳴的兒子。”石焱摘下玄鐵面具,消失于掌心,露出一張清秀年輕的臉龐。
石世鳴三字一出,卡格爾面色大變,這個半月前被他砸斷手臂的東方拳師,他有印象,招式不錯,但力量不足。
看著石焱年輕的臉龐,卡格爾倒吸一口冷氣,這?真是石世鳴的兒子?石世鳴實力不行,卻培養出一個怪物么?
“您今天來的意思是?”聽著樓道內漸弱的慘叫聲,卡格爾知道外面那些手下死傷慘重,死的死殘的殘,就連電梯或許都被炸毀,短時間內不會有外援。
門口,伊迪尸體歷歷在目,卡格爾從未如此不安過。
“石焱!”一旁,看到石焱的臉龐,震驚中韓佑熙脫口而出。
對此,石焱點了點頭,算是與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打了招呼。
與韓佑熙打完招呼,石焱回答道:“沒什么意思,老子吃虧了,兒子過來殺人罷了。”
話畢,他把沙漠之鷹收起,招手道:“給你一個機會,出拳吧,贏了我,就放你走。”
聞言,卡格爾思緒不由微微恍惚,石焱的話語、語氣,與半個月前他去石家拳館挑釁時一模一樣,都是那么的居高臨下。
“我愿意賠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卡格爾連忙求情,想要花錢平事。
“3,2,……”石焱數出字數,語氣漸不耐煩。
“去死!”卡格爾猛地躍出,近乎兩米身高遮住了窗口射入的陽光,遮蓋而下的影子把石焱覆蓋。
一拳擊出,擊向石焱太陽穴。
他臉色猙獰,如巨人含怒一擊,這一擊用出了他畢生最快速度,最大力量,沒有了拳臺的束縛,這一拳必能殺人。
對此,石焱只是收臂,平淡無奇迎拳擊出。
咔擦!
轉瞬間,卡格爾與石焱交錯而過,只聽得一聲骨骼斷響,卡格爾跪在了地上,抱著手臂痛吼起來。
他的手臂,已經九十度反彎曲,只剩一些皮肉相連。
“太弱。”
石焱搖頭轉身,踏出兩腳,直接踩碎了卡格爾腿骨,最后站于卡格爾身后,手掌捏住了他的后頸。
“饒,饒……”卡格爾臉上,身上,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劇烈的疼痛幾乎使他昏厥。
感受到后脖頸處的冰涼,這名颶風拳館高層,喜歡掌控別人命運,高高在上殺戮眾多的拳王,瀕臨奔潰。
一聲脆響,石焱已經扭斷了卡格爾脖頸,他的身上,沒有沾染絲毫血液,就連白色手套都干凈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