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剛剛為什么沒大開殺戒,而是用霜蠱間接殺人,是怕這五百人受驚四散而逃,周圍都是密林,他怎么可能追的上?總會有漏網之魚。
霜蠱是最好選擇,三天后發作,只有三天時間,沒有路引不能走官道的情況下,他們能翻過幾座山就不錯了,更別說到明涼府城,再無后患。
房間內無他人,石焱把陰物玉珠取出,直接吸收轉化成陰力。
陰力點:235
功法:佛骨功(已圓滿)
修改(灰)/進化(灰)
武技:地獄禁(殘缺)
品階:入品未知 狀態:未入門(可提升)
修改(亮)/進化(灰)
地獄禁可以提升了,石焱沒有猶豫,開始提升,暫時沒有功法讓他提升,修煉武技是最好選擇。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五天后便是朱雀禁典的拍賣時間,也是朱雀禁典最后一次面世,那次拍賣之后,九域再無朱雀禁典消息流傳。
無論如何,他都要趕上這一次拍賣。
而拍賣地點,就是明涼府城第一拍賣行,滄海閣。
開始提升,陰力值扣除160點,這160點扣的石焱心臟抽搐,只剩75點陰力了,地獄禁到底是什么品階的武技?如此費陰力點。
在石焱提升修煉時,他身后空間,無聲無息出現一道裂縫,黑霧自內蔓延而出,有修羅地獄之感,裂縫很小,但出來的黑霧很多。
那道裂縫像是空間褶皺,仔細看去,又像一只待睜開的眼目。
這黑霧從裂縫蔓延而出,無聲無息向石焱周身侵襲。
石焱閉眸,也沒有察覺,下一秒,掌心漩渦出現,黑霧通通避退干凈,再無蹤跡。
入夜,昌一銘三人進入木屋,向石焱稟告。
“頭,有人帶頭,赤火盜所有人都被他帶逃。”昌一銘說話時,暗自嘆息,若是有人留下,石焱說不定還能留他們一命,但都逃,那是必死。
“走吧,連夜啟程!”石焱一個大周天運行完畢,眼中有驚疑閃過,到不是因為馬賊全部逃走,而是因為修煉速度。
他大周天運行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似是資質受到了提升。
難不成是因為?菩提子種?
石焱想到劉文才死時所交代,原本無法修煉,因為菩提子種資質才變成了凡人五星。
赤火盜內的測賦玉都被浪費用完,有機會再測試一下吧。
“是。”昌一銘三人轉身離開,三個大木箱,各種物品很多,都需要時間處理。
“等等,把這個服下。”石焱給出三粒米粒大小的丹丸。
昌一銘三人不問原因,服下后離開。
徐鉉海裝風霜草的木箱已經空蕩,都被他煉成米粒大小的丹丸,與直接服用風霜草壓制霜蠱的效用一樣,還更省風霜草,一截可壓制霜蠱七天的風霜草,被他煉制成了三枚丹丸,這樣算下來,足夠幾十人數年之用。
東西收拾好,開始趕路,有赤火盜馬匹踏行出的一條山道,馬車堪堪通行,赤火盜所有值錢東西都裝在馬車上,石焱與彭虎二兄弟騎馬,昌一銘趕車。
天亮,穿過這座山林后進入官道,快了許多,石焱有路引不怕查,沒過多久便見到一座小城,如青陽城般大小,只是城口無人,空空蕩蕩。
石焱遠遠望了幾眼,沒敢靠近,轉身進入山道繞過,第二座城時,才看到人煙。
當即,四人進去把赤火盜全部家當賣掉,賣了七萬兩,加上原本銀票,石焱空間秘匣內存有十五萬六千兩銀票。
至此,輕裝上陣,除了石焱空間秘匣內的東西,外面帶的只有紅云豹的皮毛和爪牙,被粗布包裹,外人也看不出何物。
小城賣掉赤火盜家當還可以,虧賺沒多少錢,也就是五千兩上下,不心疼,但紅云豹皮毛、爪牙何等貴重?
一個小城根本吃不下,也沒人買得起。
賣掉東西后,在小城吃了頓飯,買好干糧,換了四匹好馬,快馬加鞭朝府城趕去。
朱雀禁典很重要,不管是陽屬性功法,還是現階段唯一能買得起的入品高級功法,都很難得,無論如何都要在拍賣前趕到府城。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一路上翻山越嶺,也不知過了多少座城。
路上遇到過數座空城,也遇到過遷移人潮,更跑死了數十匹馬,幾乎是每到一座活城,都換一次馬,光換馬就花費過百兩銀子,昌一銘三人雖跟隨赤火盜逃亡一府之地,但也沒石焱這么趕,表面不敢提,心底叫苦不迭。
夏雨季,雨水繁多,本已入夜,加上雨云遮擋,明月星辰都被遮擋無甚光亮,磅礴大雨落下,大地一片濕滑泥濘,馬匹都滑倒數次,若不是石焱四人身手好,斷胳膊斷腿在所難免。
四匹馬在泥濘官道上疾馳,泥水四濺,身上臟濕不堪,頭發濕粘成一縷縷。
昌一銘坐于馬背,伸長脖子眺望,轉頭欣喜道:“頭,前面好像有一破廟,夏雨多大而急,我們在廟里休息會,等雨過去再趕路如何?”
石焱短發,沒有昌一銘三人狼狽,眺望一眼,果然,前面有一舊廟,也不知供奉什么的,看上去很久沒人打理。
天地一片漆黑,在大雨中趕夜路確實難走。
昌一銘三人一臉疲倦,眼底滿是希翼。
“好。”石焱同意道:“這里已是明涼府城的外屬區域,到城內只需三個時辰,清晨一早我們就能過去,無需再趕,舊廟休息一會,雨停后啟程。”
“好嘞。”昌一銘三人狂喜,這種二十四小時不停的趕路,很難吃得消。
也只有石焱為搬血境武者,周身氣血激蕩,不感疲倦。
呼呼……
這時,一股冷風襲來,令石焱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坐下的馬匹身子都僵抖一瞬,停了下來。
“漬,夏雨季哪來的寒風?”昌一銘驚語一聲,那股冷風正是從他們背后吹來,不由轉身望去。
石焱也大感奇怪,他可是搬血境武者,一身氣血激蕩,就是冬季寒風也沒什么,怎么會打寒顫。
轉目望去,雨幕都被這股冷風凍成半水半冰,如冰雹般稀里嘩啦打落四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