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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 下三域的規則

  于此同時,他發現自身的力量徹底消失了,變得如一普通人,極竅秘力也好,剛剛服用玉清補勁丹恢復不少的內勁也罷,統統無法感知、激發。

  這種虛弱感,就如第一次進入九域,在地下囚籠內。

  邪異?

  石焱心神一冷,在下三域有句話,哪里有妖鬼就往哪里走,因為那里是較為安全的。

  一旦碰到邪異,邪異千奇百怪,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過高風險有高回報,下三域與人間域不同處就在于這里。

  在下三域,需向天道獻祭,與人間域的皇朝祭祀不同,這里與自身實力、性命息息相關。

  先說實力。

  下三域,天地靈氣狂暴,不可直接吸收。就算緩緩化解狂暴靈氣,一點點磨著吸收,也會被魔所趁,心魔入體。

  靈氣虛空中藏有各種魔,時時刻刻想要奪舍你化成人魔,夢寐以求的想要擁有實體。

  所以,武修也好靈修也罷,想要修行,只有兩種方式。

  一、煉丹師用天地靈藥煉丹,吞丹而修行,有各種寶丹,弊端是沒有那么多超等品質丹藥,長久服用下會積攢丹毒,就算是超等丹藥,有數位大能論道過,最后得出結論,超等丹藥應也會影響根基,產生境界壁障,同階實力不如他人。

  二、靈石。在餓鬼域、妖域、邪域等下三域也好,人間域、黑暗域荒、無量海域等也罷,都是必須之物。

  尤其是在下三域,靈石礦脈一旦被發現,就是血與骨的悲歌,為爭奪它不知要死多少人。

  如玄品三境,就需要三烙靈石,亦或者三烙層次的天地靈氣,在人間域澤宇皇朝那等邊荒之地,根本不可能誕生出三烙靈石的靈脈。

  以一二烙靈石,或一二烙天地靈氣突破的玄品三境,也就弱的可怕了,如蓋龍、宇文壽等玄身境武修,在澤宇地榜前十的天驕前,宰之如切菜殺雞般簡單。

  萱兒不愿在澤宇皇朝入玄品三境,就是因為如此。

  三、便是獻祭了。

  如何個獻祭法?用妖骨、陰物、邪異之心碎片向天道獻祭,必須是自己殺的,這樣天道才能反饋于你,否則別人獻祭掉,得利的是妖骨、陰物、邪異之心碎片的印記主人。

  里面的本人印記,人間域澤宇皇朝巡天衛的尋印天問就能查探到,但查探到也無用,如小輪回之前已抹除印記的妖骨、陰物、邪異之心碎片,獻祭后只是白白便宜了天道,得不到任何回報的。

  獻祭后,天道波動,降一方區域,此區域內的天地靈氣狂暴因子統統被抹去,而且靈氣虛空中的魔也會被驅除。

  這方區域一般都是獻祭者的位置,天地靈氣的多少、靈氣層次就看獻祭物,也就是妖骨、陰物、邪異之心碎片的等級了。

  如人間域、如澤宇皇朝的總體靈氣層次就是一烙,個別濃郁處能探上二烙,人間域繁榮處,十萬年氏族,各大圣地,上古仙宗遺府等等,亦或者有大能居住處的靈氣層次,那是個別或人力改變天力,另算。

  但也要謹防他人騷擾、暗殺、搶奪吸收靈氣,如此下,如青竹書屋的禁陣就必不可少了,只要有足夠靈石,防護力百分百沒問題。

  賢淳道人就是憑借青竹書屋在下三域活的很舒暢,修煉時不怕有人偷襲,避免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下場。

  再說獻祭有關性命。

  在下三域,每隔一周,如果不向天道獻祭妖鬼邪異的話,就會被天道隨機傳送一次,至于傳送到下三域哪一域,是妖鬼成堆的地帶?是直接傳送至邪異內?還是安全的聚集地就看運氣了。

  說是隨機,有強者故意控制他人測試過,前幾次還好,沒有偏袒,后幾次好似被天道有感、記恨了般,越往后拖,越不獻祭,降臨死亡區域的概率就會越大。

  哪里邪異強大,哪里靈氣狂暴能割裂人肉身,哪里妖鬼成堆就往哪里傳送,好像得罪了天道。

  但這個說法后來被一位大能否認。

  眾說紛紜,誰也無法確定真假,整個下三域,也沒有人傻到一直不獻祭,被瘋狂傳送,直到丟命。

  到哪個域就要習慣哪個域的天道規則,無法改變天道下,只有適應規則亦或者尋求規則漏洞。

  現在規則已趨于完美,過去,九域有傳說,有一人不知憑借什么力量,一夜入王境,想來,那也是規則漏洞的一種吧?

  不對!

  石焱忽察覺,極竅內有縷縷廢墟神性流動,他好像可以動用,借廢墟神性撐開邪異規則,激活極竅。

  只是廢墟神性很少,他有些懷疑是不是一息都撐不住。

  “一息,最少一息的動用極竅秘力的機會。”石焱眼神閃爍,廢墟神性若是足夠多、足夠強的話,是否能將內勁也給放出。

  廢墟神性是他在神隕廢墟內因緣際會得到的,以他的境界,難以理解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

  “二郎醒了,我們叫醒他吧。”農婦忽然開口。

  “好。”農夫點頭同意。

  “二郎,二郎……你醒醒,你醒醒。”石焱身上,出現兩雙手掌,不住搖晃。

  手掌很溫熱,石焱原本還想繼續裝,以不動應萬變,等他們走后再探查情況,伺機而動,誰知在這手掌的接觸下,他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身體力量也在流逝,甚至壽命。

  有種歲月流逝感,應該就是壽命。

  他若是再不起來,會被吸干的。

  石焱夢囈一聲,茫然睜開雙目。

  “二郎醒了,終于醒了,我的二郎啊,一連昏迷七日,你可擔心死嬸嬸了。”在石焱睜眸的剎那,農婦撲在了石焱身上,嚎啕大哭。

  石焱睜眸下,趴在他身上的農婦也好,農夫也罷,先前的神經質統統消失不見。

  農婦一臉擔心,淚如雨下,淚水與鼻涕混合一起,發絲凌亂,手掌哆哆嗦嗦在石焱臉上劃過,那份擔心絕不像假的,最少石焱看過的影視劇中,沒有比這農婦演技更精湛的。

  農夫則用粗糙的大手按在農婦肩膀,滿是溝壑的臉上盡顯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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