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高郅與并州狼騎的殺戮橫掃街道,于是眾人繼續前行。
行至拐彎處,麻煩主動找上來。
恰有凌厲的破風聲,驟然響起。
與此同時,一道勁氣劃破長空,狠狠對著高郅的方向,撲壓而去。
循勁而去。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黑臉大漢,身材魁梧、挑臥蠶眉,一身勁甲披身,眼眶中不時流露出驚芒。
從他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痕來看,可想而知,他是一個狠角色。
絡腮胡子男的手臂一抬,猛然爆發出一聲怒吼,布滿猙獰的雙眸死死盯著前方,率領著身后百騎,瘋狂的沖進了街道,直撲高郅而來。
隨著其手中大刀,在空中狠狠一甩,一道月牙形的沖擊波帶著呼嘯聲,直面朝著高郅他的喉嚨處,狠狠的襲擊而去。
喉嚨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一般人的喉嚨,一旦被擊破,那么距離死,也不遠了。
噗嗤...
高郅目光一冷,身腰一沉,就勢后仰,同時手中長槍抖擻。
一道尖銳的呼嘯聲,鋒利的槍芒,瞬息間迸射,直面的狠狠轟擊在那道斬波前。
“小子!你是何人手下,安敢來此侵犯某家轄管之地!看某不斬你于馬下!”
絡腮胡子男咆哮著,手中大刀揮舞,渾身冒起黑色的氣勁,附著于刀背。
他的眼眸冰冷如利劍一般朝著高郅的方向看了過來,鏗鏘之聲響起,重重殺氣蔓延而來。
“踏踏踏...”
馬蹄聲隆隆,白色的戰馬馱著已經幾乎垂在地面的高郅,與那魁梧西涼將領,迎面相遇。
“嗬!”
隨著一聲悶吼,被戰馬拖行了數丈的高郅,忽然單手撐地,魚躍而起,躲過絡腮胡子男的刀鋒的同時,手中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他的咽喉。
高郅那如魔神般猙獰的面孔已經清晰映入他的雙眸,呼吸開始粗重,此時的他,才感覺了死亡的恐懼。
現在絡腮胡子男的頭腦中一片空白,一切都是以前的戰斗本能在做主。
然而在高郅的煞氣下,他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開始僵硬,瞳孔放大恐懼的,望著那個越來越近的槍尖。
寒光一閃而歿,“噗嗤”一聲刺穿了絡腮胡男的鎧甲,透胸而出,刺破心臟。
“怎么……會?”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吼聲,同時拼盡最后的力氣把手中的 嘭...
一道沉悶,心臟重創了絡腮胡子男的身體朝著后面后退,直面發出一道驚人的聲音。
“哦,噗。”受到致命創傷,鮮血緩緩從他的嘴角、胸膛處雙雙流溢而出,丟棄武器,無助的捂著心臟。
但是由于心臟已然被擊破得粉碎,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無法發出任何話語,只有模糊的低吼。
“噗通”一聲悶響,絡腮胡男猝然無力的落馬墜地,當場斃命。
如今,高郅他的槍法自是精湛、妙不可言,除了招式純熟之外,他的槍法速度極快。
不管是出招還是收招,槍好似已經成為了高郅他身體的一部分,根本不用他多想什么,按著本意使槍,便已然鋒芒畢露。
手中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白色戰馬猛然躍起,前蹄高高揚起馬嘶聲回蕩在戰場上。
而馬背上的高郅,望著前方因為絡腮胡子男的死而混亂的西涼士兵們,卻是露出一道殘忍的冷笑,猛然狂吼道:“殺!”
血淋淋一片的槍尖,雄壯的戰馬高高揚起的前蹄,轟隆一聲,沉重的馬蹄落下,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戰馬嘶鳴聲。
滿身煞氣,散發著濃濃霸氣的雙眸,已經浸漬為血色的身影,在長安街頭軍中沖殺,清晰可見那漫天的血珠揮灑。
整個街頭,密密麻麻的人影瘋狂的咆哮著,一雙雙布滿血絲猙獰的雙眸浮現在他們腦海,一時間恐懼的氣息瞬間彌漫在他們心頭。
附近有其他的西涼將領趕來,看到肆虐的陣勢后,都不由的心中一驚,臉上透著一股深深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是怎么一回事,短短片刻,城內哪來的如此一批騎兵,仿佛發瘋了般,渾身的氣勢,更是截然不同。
“快!去派人通知牛將軍!雖然厭煩這個莽夫,但是這里還真的不能沒有一個猛人抵擋那槍將的兇威。”其中一人仿佛想到什么,忽然下令,吩咐手下。
“諾!”
“事情便是如此,還望牛將軍,能夠盡快的發兵相助啊!”
一名身穿甲胄狼狽不堪的西涼士兵,氣喘吁吁的跑到另外的一只軍隊駐扎的陣前,胸膛起起伏伏的稟報道。
“哼,還得lz出馬,祝老四真是麻煩,要不是俺之前欠他一個人情,真不想管他...”
嘀嘀咕咕中,一名臉色粗獷,一副猛將模樣的壯漢緩緩走出大陣,翻身上馬,集結大軍。
一身的戰甲,腰間插著一柄大刀的他,掌中更是持著一根粗壯沉重的大斧,還真是煞有威風。
卻不是昔日跟隨過高郅的牛莽又是何人?
“啊呀呀!受死!”
不情不愿的他,急匆匆的趕赴到戰斗爆發的地方,也沒有看清楚,就火急火燎的提斧而劈。
兵刃相交發出一股金屬的聲音后,后發制人的高郅,反手一回馬槍打得牛莽相當難受。
本來想著只是隨便劈砍殺人了事的牛莽,此時更是一臉的通紅,瞳孔更是狠狠的一縮。
一股嗡鳴之聲回蕩在二人耳旁,此時牛莽的瞳孔中只有那一道快如閃電帶起一片殘影,并且不斷于眼中放大的巨大長槍。
牛莽的臉色巨變,一臉的震驚掙扎之色,瞳孔更是狠狠的一縮,那長槍上附帶著的,猶如大山般的神力直接涌來。
兵器瞬間碰撞的一瞬間發出一聲沉重的轟鳴聲。
“喝啊!”牛莽更是臉色凝重,額頭青筋暴起,雙臂力抬如風,想要調動力氣,可惜被反了個措手不及。
噠噠噠 一股巨力從雙臂涌來,牛莽更是一臉震驚的望著自己震顫的雙手,整個人騰空落馬,雙腳更是連退七步,才散去了那股巨力。
喘氣如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不住的滑落,牛莽艱難的重新握住差點脫力彈飛出去的大斧。
方才的高郅,可是借助馬力與下盤之力,再通過腰力而產生一股最強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