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
此刻感受到高郅的眼神,哪怕是見過不少兇徒,但是,如今已經瀕臨奄奄一息的刺客的心頭,還是涌現出森森的寒意。
不自覺的喉結滾動,眼皮狂跳。
在他曾經刺殺的對象中,最兇惡的家伙,臨死前暴虐般的眼中都沒有看見過這種兇戾、果決到極點的目光!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而且,你也不要想著還有誰能來救你了,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誰也救不了你!”
將刺客提到近前,極具壓迫性的身軀瞬間遮擋住了光線,令其臉皮不住的抽動。
下一刻,高郅甚至毫不掩飾的、直接了當的開始威脅起刺客來。
當然,也不全是威脅,如果對方不照做,那么他可是不介意,偶爾會那么...血腥一回!
刺客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臉色先是掙扎了一下,沉默半晌,然后在高郅凝重的氣勢壓制之下緩緩抬起頭來。
原本痛苦怨毒的眼神猛然爆發出希望的光彩,喉嚨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仿佛在祈求著什么。
“你是誰,來自哪?”高郅收起了拳頭,他能感覺到,身下的這家伙已經完全喪失了戰斗能力,就連斗志也不存在了。
“我...叫...周,震,是何...何家主,命我前來...刺殺于你...”斷斷續續的話,自刺客口中傳出。
“哦...果然是他啊...”高郅眼眸中寒芒一閃,點了點頭。
“沒有見過最深沉的黑暗,又怎么會理解最燦爛的光明?別怪我,該送你上路了。”高郅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伸出一指點向了那刺客。
氣過斷絕!
“快!那里剛剛有大動靜,我們快點趕去!”
剛剛收回手指,不遠處就有急促的腳步聲和快速的對話傳來,高郅頓時停下了動作,望向了聲響所傳來的方向——就是不遠方的那拐角處的方向。
眉頭微微一挑,高郅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死尸,若有所思的他,腦海中一道靈光一閃,身形隱于暗中。
一名巡邏衛士,剛剛走進中間的這個地方,就見到一道黑影猛得撲了過來。
“你——”
作為一個從業多年的退役老兵,也是戰斗經驗相當豐富的,面對這突發狀況,第一想法就是張嘴呼喊,外面還有為數眾多的人,至少能起個示警作用。
嘭!嘭!
撲上來的人動作并不能算多快——當然,也不能說慢,只是瞬間的功夫,一切就像預先演練過的一樣。
一手飛快的揮擊,就一拳擊打在了他的喉嚨上。
一眨眼的功夫,無論是逃跑還是呼喊,都沒有做到,他直接被放倒在地,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唔——”
然后就這一聲也是戛然而止——對方一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用力碾下。
然后傳出一聲輕響,這是軟骨、喉骨被踩碎的聲音。
連疑惑的話都沒有說完,生命就戛然而止。
啪!啪!
又是兩人自拐角走出,意外撞見情況的他們,還在發愣,那邊的高郅已經發難。
一言不發,直接沖到了這些人的面前,連續兩掌,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擊飛了兩名剛剛準備拔刀的家丁。
一手一個,直接架上了他們的脖子,然后猛得一發力,發出了一聲脆響,直接就將他們二人的脖子給同時折斷了。
這還沒完,高郅他的雙腳以“奪命剪刀腳”的招式,扭斷身前一人脖子的同時,將他整個人橫摔在地,雙手迅速伸過自己肩頭,用力一撐,整個上半身猛得彈躍而起。
著實不凡。
要知道他現在使用的招式,還僅僅只是單純的搏殺招式而已!
“暫...暫...停一下...”
一邊結結巴巴的想喊些什么,同時手一把就摸向了掛在腰間的刀柄上。
但是下一刻,已經彈躍而起的高郅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記手刀大力橫切到了他的脖子上。
一下子就打斷了那人還未喊出的聲音,同時另一手也飛快的伸出,抓住了對方的頭發,用上了巧勁一扭。
咔擦——
一聲清脆的頸椎骨斷裂聲傳來,這名大漢就倒了下去。
從暴起發難,到完美擊殺兩人,沒有讓對方發出任何一聲示警,前后一共就是一、兩秒的時間。
身上各處沾染了不少血跡——當然都不是他的,說實話,對付這么幾個最多不過退役的曾經軍士,高郅的實力完全是手到擒來。
“該死的!”下一刻,又有人聞聲趕來,恰恰正砰高郅行兇的一幕。
“大家一起上!”看得眼角一跳,這些家丁也都是武習之人,原本在他們看來,雖然一對一不一定是高郅的對手,但一個照面就被打飛也是不可能的。
眾人圍攏而來,高郅也不怕死嗎?
當然不是,他早已有所準備!
咻——咻——咻——
單顆的碎石塊,在高郅手中丟起來威力、速度又比一把一把的丟要強了許多。
每一顆都有拇指大小,一出手就拉出了呼嘯的破空聲。
而在這么近的距離下,這些家丁更是來不及躲避,只是瞬息功夫,高郅最近的這幾名何府家丁就被石頭打中了。
在這個距離上,被打中的家丁們簡直是個悲劇,一發就是一個深深的血窟窿,就算沒命中要害,也只會在極度劇痛的情況下滿地打滾。
圍攻的家丁們也是臉色齊齊一變,好一個擅長暗器的強人!
家丁的負責,也是面面相覷,畢竟,這等強勁有力的暗器手法他走南闖北幾十年也沒見到過幾次,這用的還是笨重、形狀不一的鵝卵石,若是用上飛刀、柳葉刀、燕子標這種專門的暗器,豈不是威力更加驚人 “一起上吧。”高郅負手而立,毫不害羞的向著在場家丁們展示自已力量。
從始至終,他保持著迷之邪魅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極是不客氣。
“喂,你在說什么呢?”
“你這家伙,未免太過份了!”領頭的人倒還沒有表態,他身后的幾個男男女女的卻是相當憤怒的出聲了。
當然了,要是你被如此蔑視怎么能忍?
聽著高郅他的話,甚至有幾個已經氣憤的將手按到了各自的武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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