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姆,央吉,這到底怎么回事?”劉墨昂大步走了過去之后直接問旺姆和央吉。
旺姆現在是度假村的大堂經理。
以前在客棧的時候,劉墨昂就很看重旺姆。當時還沒有嫁人的旺姆就顯得特別的成熟穩重,有時候劉墨昂或者老舅不在的時候,客棧的吧臺就是旺姆在負責。而這一年多來旺姆一直做得很棒,所以當度假村開業之后,劉墨昂就把度假村中極為重要的大堂經理這個職務交給了旺姆。
一家集餐飲住宿為一體的酒店,除了最高層和財務之外,下面的業務部門中最重要的三駕馬車無疑就是廚師長、客房部經理以及大堂經理了。
前者是酒店飯菜質量和口味的保證,客房部經理則是客房服務的統帥。而大堂經理卻是連接客戶和酒店的橋梁與樞紐,同時還是酒店客房、餐飲方面的監督者!
所以這個崗位極為重要,一般二般的人可干不了這個。劉墨昂也不會輕易的把這個職務交給別人來做!
至于央吉,在剛來到客棧的時候就負責客房這邊。現在度假村開起來了,央吉就成為了度假村的客房部經理,是三駕馬車中的另外一駕馬車。
從度假村開業到現在,央吉在這個位置上做的很不錯。她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做事卻是很有手段的,把下面的幾十口子客房服務員管理的井井有條。
聽到劉墨昂的話,那個服務員以及那兩名客人都轉過了頭。
旺姆笑著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度假村的劉總。”
客人很明顯是一對夫妻,歲數大約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男的看起來還好點,有點憨厚的樣子,可那個女的卻是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人不好斗。
有的人從相貌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來。就比如眼前這個女客人一樣,這人長得也算是中規中矩,甚至可以稱得上有點小漂亮。但她那高高吊起的眉梢以及那薄薄的嘴唇,似乎都在彰顯著她的性格——不好斗!
果然,這位女客人一聽是老總來了,立刻就站了起來用一種很尖銳的聲音說道:“劉總,今天你們度假村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中午午睡的時候我丈夫的那塊腕表還在,下午因為要去泡溫泉,我丈夫就沒有帶表去,而是把表留在了客房。但等我們泡完溫泉回到客房時候,卻發現表不見了。”
劉墨昂微笑著沖著這兩位客人點了點頭,“二位先不要著急,我們肯定會給您二位一個滿意的答復的。不過我們度假村開業這三個月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說完,劉墨昂就坐在了這兩位客人的對面。不過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是從那個男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都這個點了還泡過溫泉竟然還能聞到酒味,估計這伙計中午沒少喝。
央吉說道:“老板,這兩位客人的房間是米瑪負責打掃的,具體的情況讓米瑪給你再說一遍吧。”
劉墨昂沖著米瑪點了點頭。這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她知道,因為她是扎西達瓦的二姐夫多吉平措的表妹。
當時度假村招人的時候,米瑪就是托的尼珍才來到這邊上班的。
米瑪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但她還是講述了起來。
“下午四點的時候是我們這一班服務員整理房間的時候,我恰好負責這兩位客人的房間。當時客人的房間門上也沒有懸掛特別的牌子,所以我在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后,就知道客人出門了。我按照規章用門卡打開了房間,并收拾完里面的為生后就鎖上門出來了,一直到央吉經理來找我,我才知道客人放在房間里的一塊腕表找不到了。劉總,我真的沒有拿客人的東西,我可以向佛祖起誓,我真的沒有拿客人的東西!”
小姑娘的臉色盡管很不好看,但劉墨昂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說的是實話。
虔誠的藏胞能夠說出當著佛祖起誓的話,這已經是極為嚴重的起誓了!
劉墨昂溫聲安慰道:“米瑪,我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不過調查還是必須要進行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米瑪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
旁邊的女客人卻憤聲說道:“劉老板,你現在就說這樣的話似乎不太妥當吧?這種事除了你們的服務員能干出來之外,難道還有別人能做到?別人可沒有門卡!”
劉墨昂微微一笑道:“這位女士您應該也知道有一句話說得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剛才只是從我個人的角度和對我們度假村服務員的了解來說那句話的。至于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服務員做的這種事情,我們還需要調查,請您耐心的稍微等待一下好不好?”
那個女人“哼”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劉墨昂問道:“調監控了沒有?”
央吉有些為難的說道:“老板,按照規定,整個度假村除了你和倩倩以及保安部經理多吉之外,別人是沒有權力調監控的。”
劉墨昂點了點頭,多吉就是巴桑堅贊老爺子的兒子,中午他們在一起吃的飯,不過因為下午和晚上要處理蟲草的事情,所以劉墨昂沒讓多吉來度假村上班。
“好,那咱們現在去監控室看監控視頻。”
一行人站起來向著電梯走去。監控室在主樓的三樓,負責控制整個度假村所有的監控攝像頭。
敲開厚重的保險門之后,劉墨昂給里面的值班人員講述了要調集監控視頻的要求,并親自輸入解鎖密碼之后,工作人員這才開始尋找老總需要的視頻資料。
很快,工作人員就找到了相關的視頻資料。視頻顯示,從下午三點這兩位客人離開房間后一直到他倆回到房間,中間就只有米瑪進入到房間,但因為客房內沒有監控,所以也沒人知道米瑪在客房中到底做了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期間只有米瑪一個人出入過這間客房。
因為是高清探頭,所以拍攝的視頻中也很清楚的顯示出,這兩位客人在離開客房的時候,手腕上確實沒有戴表。
劉墨昂把這段視頻錄制了下來,拿著u盤走了出來。
此時客房的一些服務員都圍了上來,她們已經聽說這件事了。
站在三樓的走廊里,那位女客人開始發飆了:“劉老板,這下你們沒得說了吧?我們的房間一下午就這個人進入過,如果不是她偷了我丈夫的腕表,那又是誰偷的?我丈夫那塊腕表可是一塊浪琴機械表,價值一萬多塊錢呢!肯定是這個小偷偷了我丈夫的表。”
“我沒偷!我真的沒偷!”米瑪都快哭了,誰都看得出來她的委屈不是裝出來的。
劉墨昂皺眉道:“這位女士,雖然監控視頻是這樣顯示的,可這也不能證明米瑪偷了你們的表。在真正的事實被調查清楚之前,還請您不要用小偷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語來稱呼我的員工!”
“呦,你們這是打算不認賬啦?還是蛇鼠一窩就覺得能吃定我啦?”這個女人臉上露出了一股子瘋狂勁兒,“別以為這里是你們的地盤我就怕你們了!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明天我就去旅游局舉報你們、投訴你們,順帶讓媒體曝光你們!”
劉墨昂臉色一沉,“這位女士,還請您注意您的言辭!在事情沒有得出最終的結論之前,我希望您不要再使用這種侮辱性的語言。這里有監控,您的一言一行都會被錄制下來的。”
“呦,這是在威脅我嗎?”那女人有些急眼了,要不是他丈夫拉著她,說不定她已經暴跳如雷了。
“這位女士,我沒有在威脅您,我只是在闡述我的意見。另外,還請您稍微克制片刻,我會給您一個確定的答案的。”
那女人在她丈夫的低聲勸說下這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劉墨昂轉身很認真的問米瑪:“米瑪,你確定你沒有做那種事?”
“我確定!我對佛祖起誓,我真的沒有做那種事!”米瑪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好,我相信你!”劉墨昂輕輕地拍了拍米瑪的胳膊安慰道,然后扭頭對央吉說道:“走,去這兩位客人的房間去看看。”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把這個小偷抓起來反而去房間調查?難道我還能冤枉你們?”那女的又開始跳腳。
“這位女士,我剛才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您因為您丈夫的手表找不到了就一口咬定是我們的服務員偷了你的表,那您有沒有想過,萬一要是因為你們自己的原因找不到這塊表呢?所以,去房間查一下是最好的,這也是最公平的。總不能光你怎么說我們就得怎么做吧?”劉墨昂很肯定的說道,然后扭頭對央吉說道:“帶路!”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四樓,央吉親自打開了房門,但她沒有進去,只有劉墨昂和米瑪跟著兩口子走了進去。
房間里有些亂糟糟的,很顯然,這兩口子在發現手表不見了之后似乎在屋里尋找過,但并沒有找到。
房間內就那么幾件家具,劉墨昂和米瑪合力推開床、又挪開床頭柜,再把寫字臺挪開,依然沒有發現手表的蹤跡。
這下連劉墨昂也皺眉了,莫非這手表真的不在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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