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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愁云染紅風雷懼

第820章愁云染紅風雷懼  就見三股恐怖力量同時來襲,陸寒似乎完全無視,仍舊專注的抽取黑刃里的玄冥精髓,余達老賊臉色已經灰白,經濟肚餓無以復加。

  即便他想脫手,現在都是夢幻的想法,仿佛一股詭異力量,到黑刃中傳導而來,將他雙手吸附住,比捆綁還要牢靠。

  “快!斬斷我的雙手,否則來不及了。”

  他沖著左右瘋狂大叫,瞬間一抹寒光掃來,繼而慘嚎聲響徹天際,一根黑尺化為刀芒,從其腕部狠狠切下,黑刃天寶自此脫手。

  余達失聲痛叫,血水飛濺數丈,但他立即口噴霞光,裹住傷口并被封住要穴,一陣詭異蠕動后,新的雙手正在重生。

  然而接下來讓虛天門更為驚懼,就見陸寒也動了,黑刃天寶瞬間被他操控,自上而下卷起黑光,無比狠辣的向上撩去。

  同時寒驪主劍上強光大放,千丈的劍體從上劈下,似乎要與黑刃迎合,兩種幾乎近似的恐怖力量中,正是三個方向撲來的逆天強威。

  大鼓重重敲擊,從鼓面先后沖出三股強波,里面分別裹著不同的古老獸影,第一道為狼頭鱷身,三頭六目血紅如魔,鎧甲來回摩擦,釋放出的是強烈漣漪。

  二道之中盤著幽綠古蟒,粗約十丈長達九里,身軀上描繪這惡毒的咒文,張口可噴射奇毒,吞掉隕星不在話下。

  最后那道強波,竟然長著一張人臉,身軀酷似金斑雄獅,兩只手上各攥著一枚玉塊,似乎和古符很像。

  兩把鐮刀揮動起來,宛若掌握在死神手里,殘影里都充斥邪惡,光刃劃過的地方,隱約出現無數妖綠色骷髏跟著縱掠。

  鐮刃上,好像碧水寒潭冒著水泡,看似無比清澈,實則暗含毒辣的驚人腐蝕之力,只要接近十丈便被瓦解消融。

  唯獨金色拂塵還在遠處,但氣勢上獨占鰲頭,萬千金絲化為一片片驟雨,眨眼間射出三次,任何一根金絲都長約數丈,幾乎遮蓋天地,封鎖了一方空間。

  陸寒執掌黑刃,未感到這件上品天寶的半點抗拒,也無法違逆他,揮動起來如行云流水,就見他斜刺里向上劃出的同時,一條暴虐氣息的黑龍,從沉睡中堪堪醒來,圍著刀體盤旋怒嘯。

  “吼——!”

  斬下的寒驪主劍,如容帶來了冰雪世界,劍體沾滿冰晶,化為玲瓏剔透的巨型冰劍,蒼穹已成白色,所過之地全部遭到冰海封死,現場溫度無窮奇冷。

  當各種天寶即將薈萃,可以炸碎整個天宇的暴虐對撞時,陸寒卻揮手切開一條空間裂縫,自己晃動中詭異的不見了。

  ‘嘣!咔!’

  ‘鏗鏘!’

  ‘嗡嗡嗡……!’

  這里的虛空,當場被直接打爆,在核心處的空間盡數崩潰,四分五裂中接連塌陷,天寶之威奇絕如斯,造成一個不規則的大片暴躁世界。

  閃電、颶風、裂縫等不一而足,轟擊、絞殺、吞噬幾乎無所不能,無數次暴轟造成的沖擊波,都無法橫掃遠方,在前兩股巨震波動席卷出后,剩余的都遭到攪碎吞噬到黑洞內。

  “艸!可惜可惜,這都被他跑了。”

  有神照老祖跺腳粗口咒罵,氣的顴骨發紅,無比懊惱和嫉恨。

  “也未必,這種級別的毀滅,或許陸寒那廝恰恰被波及到,只要沾上一點,他就只剩下半條命了,哈哈!”

  啪嚓!

  就在眾人驚疑的同時,一聲脆響如同耳光,出現在虛天門為首的余達老賊背后,那是一只無比潤眼,金燦燦鑲嵌綠色紋路的手掌,大小不過三尺,詭異的向目標后心拍去。

  ‘嘶!’

  ‘啊——?!’

  余達老賊豈是善茬,他雖然還在療傷,即便痛苦不堪,也莫名的感覺到一絲詭異殺機,當即滿臉駭然,不假思索的就要規避。

  當金掌也跟著恍惚,輕飄飄仍舊摁在后心上,似乎從任何方向都難以逃脫,所謂的護體氣盾,根本被無視掉了。

  頃刻間,就在其他幾人目瞪口呆的凝視中,漫天血光炸開,一具肉身化為粉碎,里面元嬰還在狂駭,欲要趁這爆裂威力逃過一劫,但手掌從未消失,率先一步的化為大爪,從恐怖亂流中將其硬生生撈住。

  掌心一個吞吐,就冒出無數閃電,將元嬰打的慘叫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孽畜敢爾!”

  這過程盡在呼吸間,當最近的一個大乘強者,怒罵中橫尺暴砍,化為一片尺影席卷而上,陸寒得手已經消失于虛空。

  似乎深有所受,其他三個陣營的人簡直駭絕,接著就如臨大敵的加強了防御,用天寶或靈寶層層守護,對自己周圍充滿莫大警惕。

  但爆裂紊亂的轟擊核心附近,陸寒從那里再次現身,一把撈住兩柄利刃,黑光寥寥青芒爍爍,斜刺里向百獸門殺去,空間留下一抹殘影。

  “敢爾!”

  那般金色拂塵,頓時橫在前方,密密麻麻的金絲,轉眼間編織成數十只高大巨獸,一排山倒海的陣勢撲來。

  最小的,也有暴龍規模,一個跳躍就橫跨數里,口中噴火雙目射光,渾身布滿赤黃毒液。

  大的高聳如山,僅僅一個翻滾,就把空間壓得下沉百丈,即便身上的麟甲,也足以硬撼天寶攻擊。

  然而一聲龍嘯,和一聲鳳鳴先后響起,從陸寒身體內,蛟龍盤旋碾壓九空,鳳鳴震撼千里,天地布滿古老蕭殺。

  所有人紛紛震絕,感受到洪荒血脈的力量,一股孱弱感無比強烈,差點就癱倒跪拜。

  但那些巨獸虛影,硬生生停住了暴虐噴張,僅僅滿懷無限驚懼的看了兩只圣靈,碩大身軀接連爆裂開來,導致使用拂塵的白須老道,張口便噴出一小口精血。

  一抹黑刃趁機斬去,此刻陷入無盡黑淵的,換成了規模宏大的整個戰陣,這些修士無一例外掉進玄冥黑海。

  然而他們卻無法掙脫,更無法呼喊驚叫,絕望而眼睜睜看著黑刃切下,將肉身粉碎在重水中,一股亂流涌來,將元嬰盡數卷走,不知去了何處。

  黑刃收斂時,當空僅剩下半截拂塵,光禿禿沒了金絲,也被陸寒撈在手里。

  “你們快走,由我等老家伙抵擋一陣,以后的生死,就看諸位造化了。”

  ‘唰唰……!’

  那兩把鐮刀,瘋狂揮舞起來后,在陸寒之間布下層層綠色天幕,完全為密密麻麻的光影組成,厚度百丈高科撐天。

  領隊的神照回頭向身后大叫,另一個也滿臉灰敗之色,他們苦練許久的大陣,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咚!咚咚!’

  另一側,破天誅仙鼓猛烈敲擊,重錘落下就卷起滔天聲波,比海浪的威能更逆天萬倍,那里面影影瞳瞳,竟然一下子包裹著上萬的魂魄軍團。

  從人族到百獸,自飛靈到諸天萬物,幾乎包含了所有,而且任何一種的實力,都不亞于化神和蒼元境,十級大妖排山倒海,化形的密密麻麻。

  它們似乎沉睡了許久,被召喚出來還帶著惺忪,然而轉眼就血脈賁張,原來腹部都已干癟,繼續血肉填飽肚腩。

  ‘吼!幾萬年了,為何還感應不到水世界的咆哮,難道這個人族能祭天嗎?’

  ‘不!我要逃,撕了他后就趁亂遁走,就算勉強占據一具肉身,也比再次失去自由好上萬倍,還租尊崇的‘水天王’啊,你的子民在受苦。’

  ‘嗚啦!那鼓聲幾乎要震散我的魂魄,但根本無法可想,不聽從驅使,就要被被煉化成一面小鼓,唉!’

  ‘滅殺那人族,讓他承受我們的暴怒吧!’

  連同虛天門的人,十幾道遁光,如被特赦般,瘋了似的轉身閃遁,他們暗暗發誓,從此以后一直閉關到死,除非成功飛升,或者是陸寒這個魔鬼飛升。

  “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還想逃?晚了!”

  陸寒對著三個方向,用食指分別輕輕一點,那里尖鳴聲大作,不知何時藏匿起來的三把百丈長劍,嘎嘣聲中潰散開來,化為三個小型劍陣,帶著鋒利劍芒,在奇寒奧義里兇猛斬下。

  同時,數百里內的蒼穹上,寒驪主劍橫著飄起,然后狠狠一顫,伴隨奇冷降臨,巨大的冰層狠狠砸落,厚度無法得知。

  就好像天塌一般,那是數百里的銀白冰雪巨快啊,堪比整個北極冰川砸落,還未等真正到達時,其恐怖而重力法則,就把下方任何威能統統壓爆。

  轉眼間,慘叫接連傳到,那些大乘強者,在被巨力貫下而駭然的同時,法力運轉不暢,先后遭到劍陣斬殺。

  咣當!

  天塌地陷!

  整個空間開始巨震,除了中立就被冰寒填滿,

  千里之外,原本正氣勢洶洶,每人騎乘一只兇獸的怪異隊伍,在迅速靠近中戛然止住,然后嗷嗷尖叫,轉身就向天際逃遁。

  但陸寒豈能放過,這些腦殘貨,死一個就少一個啊,在霸滅的靈力打擊面前,任你曾經狂傲,任你仗勢欺人,任你獨斷專橫,都要死!

  ‘八岐谷?呵呵!’

  他沖逃遁的隊伍一指,龍吟鳳鳴爭相交替,兩只洪荒生靈虛影,無比興奮的沖了過去,一頭扎進虛空消失不見。

  而現場冰川碎裂后,只有三人尚在,那鐮刀硬生生切開了一條通道,大鼓附近碎屑橫飛,兩個神照中期面色發白,法力正在快速損耗。

  他們如見魔神般,看一眼陸寒便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悄然消逝,自從有記載,也從未看見過,一個修士的力量無上限,神通無上限。

  一人可滅一宗,從層層圍剿中肆意揮劍,同階修士僅如土雞瓦狗,即便是仙家下界,也應該有個基準限度吧。

  但陸寒為何啥也沒有,其本體就空蕩蕩的,似乎由大道法則匯聚,至今無數強者前赴后繼,也沒能看清其絲毫底細。

  等待三人的,是一抹耀眼銀光,凝聚成了一把決然不同的劍,劍身霞光卓絕,劍體幾乎通透,似乎是最純潔的霞光組成。

  長三尺三寸,多一分都是累贅,少一分則無比遺憾,綻放這琉璃仙光,好像是月華凝聚而成,一層層瑞氣外泄,看之則無比痛快,內含至高純陰之意,就算仙劍也莫過如此。

  然后,劍體一分為三,化作一道道光絲,向他們同時射去,幾如精靈投入塵埃。

  ‘這是玄天至寶嗎?’

  ‘我怎么感覺,被此物斬殺反而是一種升華……’。

  在他們最后的目光中,陸寒已經向天際沖去,踏步中似乎踩到炸雷,一聲又一聲接連不斷,如遠古殺神要收割萬靈。

  原地,鐮刀已經爆出奇光,大鼓幾乎要被敲碎,第三人也竭力守護自己,但那三道光絲洞穿了一切,任何防御都被忽略,此地再無任何生機。

  兩千里遠,一條蛟龍和一只鸞鳥,早已將幾只坐騎化為飛灰,正圍繞著五人兇猛攻擊,將他們的逃遁速度硬生生拉住。

  “快召喚八岐大蛇啊,陸寒那廝已經到了!”

  一個上身赤膊,涂滿無數符咒的大乘期,又驚又怕厲聲疾呼,他手里也算一件下品天寶,但每次對蛟龍猛攻,都如打在堅硬藤網上。

  “混賬!你當老婆子瞎了嗎?但這條八岐大蛇,已經是僅有的兩只蠻荒異種了,若無勝算等于在自戕宗門,況且一旦召喚出來,玄界必然出現不祥大事,甚至會引發界面殘運更加提前。”

  為首的老嫗,通體黑灰色服飾,沒有任何裝飾,樸素的像個村中老嫗,但眼中奇芒閃爍,氣息無比陰涼,正憤怒呵斥赤膊的晚輩。

  “不祥?分明指的就是陸寒啊,自從他出現,我玄界死了多少同輩,其殘忍程度不亞于界面殘運啊,后者掃蕩東半步,他卻屠戮西半部,簡直就是外海的水天王附體。”

  此言一出,老嫗和其他三人勃然大驚,似乎抑郁喊醒夢中人,臉色唰的難看無比,這道理真的合乎清醒啊。

  “好!若今天無法茍活,就算天大禍事降臨,又和我等有何關系,但愿這條蠻荒異種,把厄運都注入陸寒的命格里。”

  ‘吼——!’

  突進殺到的陸寒,忽然發現前方昏暗下來,一股濃郁血腥氣息撲鼻而至,有無比殘暴的氣息快速濃郁,大地寸寸開裂,一只百里之巨的絕世兇物,從裂縫里露出好多猙獰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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